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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自私自利,不择手段,一点儿亏都不肯吃,凭什么吃亏呢。
萧祁昱强忍着的怒火此刻就这么毫无预兆的爆发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就忍不住了,他这么多年从没有这么失态过。
他知道沈郁说的话是真的,他是真的在外面有人了!萧珩他知道,那顾飞到底是谁!
他已经顾不上去想他是谁,等他自己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将沈郁摁在了地上,手掐在了他的脖子上,已经分不清他心里是什么感觉了,唯一想的就是掐死他算了,如果刚才的滚/战是舒服,那么此刻就是恶心了,他恨不得掐死他,掐死他后再掐死他自己,一起死了算了!
沈郁被他掐在了地上,头撞到了地上,有一会儿是昏眩的,但他就是没有死,且清醒过来,于是知道自己没有衣服的,这种迟来的羞耻让他死命的挣扎,无声的扭打,已经不再出声了,同归于尽的时候不需要说话了。
萧祁昱忘记了他会武功,只一心一意的想要掐死他,他掐着他的脖子,沈郁打他,他改掐着他的肩膀,使劲的掐,恨不得把他埋在泥土里才好,这黑色的泥土都比他干净!这混乱的花丛都比他干净!
沈郁不知道被他掐了多久,晃了多久,渐渐的没劲了,又开始头晕眼花了,他再也没忍住吐了出来,喝了一肚子的酒现在全吐了,没有吐到萧祁昱身上,但是萧祁昱还是恶心着了,他终于不再晃他,也不再掐他。
他就这么看着他吐,就这么看着他吐完后擦擦嘴,再回来看他,披散着头发,可眼神依然那么的嘲讽、恶毒,他就这么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仿佛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是啊,怎么不陌生呢,陌生的像是从来没有见过。
才一年呢,一年就完全变了样子。
一阵冷风吹过,萧祁昱打了个寒颤,仿佛所有的酒都醒了,他从沈郁身上爬起来,把地上散落的衣服飞快的捡起来穿上,从头到尾没有再看沈郁一眼。
六年前的中秋夜沈郁爬上了他的床,六年后的今天终于将他彻底的赶走了。
沈郁披头散发的从地上爬起来,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走远,来的时候浑浑噩噩,走的时候却又清醒了,沈郁便明白,萧祁昱这次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尽管知道,可他坐在地上没有动,他想活该,走了就走了吧。
他坐在地上好一会儿才想起要穿衣服,然而左看右看,没有一件能穿的衣服,不是碎了,就是脏了,沈郁暗暗的骂了声:“王八蛋,活该。”他就是不想让他好过,凭什么让他好过呢?
躲着看墙角的刘公公已经被这两人的这番变故惊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甚至控制不好自己的打颤的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皇上从他身边走过,连看他都没看,瑜王爷倒是看了他一眼,可那一眼毫无表情,于是刘公公跪在地上欲哭无泪,这到底是怎么了,明明眼看着就要好起来了,怎么就又打起来了呢?
因为太后驾崩,所以朝堂一切事宜都停了,繁冗而又沉重的国丧大礼一直拖到了九月末,朝临,哭临、哭丧、号丧,沈郁一概没有参加,对外宣伤心过度称病倒了,并且让人关上了王爷府的大门,一概不见客。于是不知行情的老百姓道:“这瑜王爷对太后如此看重啊,太后一去世,他竟然病倒了。”
看热闹的众人道:“什么呀,这是太后不甘心,死也要把他给拖走!这太后与辅政王关系可差了,太后的死就是他给逼死的呢?你没看他病倒了的这些天皇上都没有来看过他呢。”
也有秀才大谈国事:“我看着其中并不是辅政王与柳太后的关系恶化,而是皇上收回朝政的样子。他借着回来奔丧的机会,把这摄政王的权利给夺回去了。”
众学子恍然大悟:“梁兄此言甚好,我等盼吾皇回归已久。”
梁秀才说:“我也盼着这一天了,皇上他忍辱负重,终于可以打败辅政王了,真是苍天可见。”众学子说着不由得热泪盈眶,仿佛萧祁昱是沈郁魔掌下的小白鼠,每天过的惨不忍睹。
这是期盼的众学子,他们的力量最大,没多长时间酒楼、茶楼都传开了这个言论,讲的绘声绘色,简直犹如亲见。沈郁凄惨的明天都为他想好了,说他此刻一定是卧床不起,熬不了几日了。
沈郁听到这些消息后,果真气的卧病在床了。四小姐在一边叨叨他:“你说你明知道外面传言好不到哪儿去,你还非要听,这不是自找的吗?你见过有人说你的好话吗?!再说了你有什么好话好说的!”
沈郁已经病了很多天了,自从从柳太后的墓地回来,他就一头栽倒了地上,高烧了好几天,今天好不容易醒了,又要听听外面说什么,真是气死她了。
沈郁在床上倒喘气,就知道她嘴里吐不出好话,被她气歪了鼻子,手指她:“滚!”
四小姐气狠狠的看着他:“我不滚!”喊完之后才知道喊了什么,自己也气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