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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启南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他觉得就算此刻乔辰说的不是帮他解毒,而是要取他的性命,他也不会反抗。他知道这样很危险,可是他的心里却又觉得乔辰肯定不会伤害他。
当晚萧启南留了下来,等到了夜里子时,乔辰让他脱去衣物,只穿亵裤泡在莲花池中。萧启南已经中毒好几年了,毒液早已漫布全身,乔辰要将他身体里的毒素逼到一处,才好进行转移。
竹屋一半在岸上一半在水上,乔辰坐在竹子做的走廊边缘,把脚泡在水中,双手撑在后面看着天上的月亮,而萧启南正泡在他面前的水里。
寒雾山夜间的霜雾非常的阴寒,莲池中的水更是阴冷至极,萧启南看着乔辰拨动池水的双脚,若自己是因为中了毒才不怕这阴冷的池水,乔辰为什么好像也感觉不到寒冷呢?
因为乔辰用系统使身体发热,自然就不觉得冷了,乔辰见萧启南盯着自己的脚看,用脚把水拨到他的脸上说“看什么?”
“你不冷吗?”萧启南问。
乔辰笑了一下,往前坐了坐,用脚掌踩在萧启南的胸口问“冷吗?”
贴在他胸口的脚掌是温热的,萧启南握住乔辰的脚,用拇指摩擦他的脚背。
乔辰想把脚收回来,却被萧启南握在手里无法收回,乔辰拿手用水泼他“干什么?放手。”
萧启南松开乔辰的脚后,乔辰站了起来说“泡的差不多了,起来吧。”
乔辰回到房间脱掉衣服准备上床睡觉,对跟着他进到房间的萧启南说“你去隔壁睡,跟着我干什么?以后就算我不在这里,你自己也要记住时辰按时来泡,至少三天就要泡一次,泡过了这个夏季,就可以开始准备解毒了。”
乔辰躺在床上打了个哈欠,挥挥手示意萧启南快走,虽然自己有意挑逗他,但是是在为之后引毒做准备,现在还不是跟他发生关系的时候,不然很难把他身体毒素聚集起来。
萧启南看着抱着被子已经快要睡着的乔辰,眼神深沉幽暗,忍了又忍,才走出乔辰的房间去了隔壁。
早上乔辰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因为没有防备,被坐在床边死死盯着自己的人吓了一跳,立刻清醒了过来。
乔辰坐起来骂道“大早上的你想吓死谁啊?睡个觉有什么好看的,你要这么盯着我?”
乔辰刚想下床,却发现自己不但衣服大开,裤子也被脱到了大腿处,这人居然……。
抬头看到萧启南的眼神有些不对,乔辰赶紧把裤子提上来,把衣服穿好,然后用脚狠狠的在他肚子上踢了几脚“臭流氓,你居然敢趁我睡着的时候脱我衣服。”
“你的衣服本来就散开了,不是我脱的。”萧启南皮糙肉厚不怕他踢,但还是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乔辰被气笑了“那裤子也是我自己脱的?你以为我是你啊?半夜梦游把自己的裤子给脱了。”
萧启南沉默了,乔辰的裤子原本就已经松落到胯部了,他没有忍住,稍微往下一扯他的裤子就下来了。
乔辰心想,也不知道这家伙盯着自己屁股看了多久,自己要是再晚点醒他就要化身成人狼了,真是死性不改。
萧启南这些天晚上都会过来,乔辰觉得天天跟他待在一起太危险了,萧启南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了,于是乔辰想着先跟他分开几天冷冷他,便回了广德侯府。
因为回去的时候广德候程肃也正在府里,乔辰不得不先去见他。
程肃对乔辰说“你也该出去多跟人走动走动,成日里躲在山上做什么?永安王跟我提了你好几次,你尽快去王府拜访一下永安王。”
程肃虽然自己空有侯爷的爵位,在官位上并没有多大的作为,但是现在谁见了他不称赞他教养了两个出色的儿子,便是永安王也对他更加的和颜悦色了,这让程肃不免有些得意。
乔辰对于程肃说的话只是答是,既不反驳也不说多余的话,乔辰应付完他爹便去见他娘。
“又瘦了。”舒氏拉着乔辰的手心疼的说“你整日住在寒雾寺里吃素,一点油水都没有,身体可怎么受得了?”
“和尚都是吃素的,身体不也挺好?娘不必为我担心。”乔辰安慰道。
舒氏拍了一下乔辰的手说“你又不是和尚,怎么能跟他们比,你从小身体就弱,再不好好养着人就垮了。这次回来多住些日子,你让人送回来的那些补品都还有,娘好好给你补补。”
“那些补品是专门给娘买的,娘自己留着吃就是了,我难道还会亏待了自己不成。”
“娘哪里吃的完那么多,都够吃好几年的了”舒氏一边说着一边吩咐侍女去准备。
“娘在家可还好?他们母子有没有顶撞娘?”乔辰问。
“徐氏一开始还跟我显摆她的那些衣裳首饰的,自从你给娘送了更好的回来,她就在也不在娘面前炫耀了,就算她儿子再有钱,她一个妾室也不能穿戴越矩的衣裳首饰,哪还敢跟我炫耀。”
舒氏又说“之前还说永安王府的太妃有多高看她,我上次去永安王府赴宴,觉得老太妃不过是看在他儿子对永安王有用的份上才抬举她几句,心里未必看得上她一个妾室。那老太妃倒是对我挺客气的,还说你给永安王画的骏马琉璃灯比其他人画的琉璃灯都要好,什么时候也给她也画一幅才好呢。”
舒氏突然想起什么,拍手说道“对了,说到琉璃灯,你上次给娘画的那几盏碟戏花和月下荷塘的灯都被你爹给强行拿走送人了,我好不容易留了一盏,因为随口跟老太妃提了一句,她竟派人跟了我回来取,说是借去观赏几天,怕是也要不回来了,等你得空了记得再给娘画几盏,别人画的都没有你画的好,我要眼馋死那徐氏。”
“我这几日都住家里,正好有空给娘画,别人若是再问娘要,娘要是觉得那人值得往来便只管送给她,没了儿子再给您画。”
“那你可怎么画的过来,那些许多年不见的夫人们,现在见了娘就跟见了亲姐妹似得亲热,还不都是想要从娘这里要盏你画的灯去,你作画那么辛苦,一站就是几个时辰,我可舍不得随便给她们,请她们来家里赏玩倒是可以。”
“娘觉得怎么好就怎么做,以后要是有人敢与娘为难,娘只管派人来告诉我。”
“行。”舒氏高兴的应了,心里即安慰又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