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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很少,这些年他们几乎天天都腻在一起,两个人反而在很多方面都开始放得开了,在很多事情上也越发默契了许多。
这种默契不仅是生活习惯,思维模式方面的逐渐一致,而是精神世界越发契合,心灵上也越来越离不开对方的那种变化。
而直到闻楹把水池里的碗洗干净又擦干放好,身体也已经完全被半跪在自己脚边的蒋商陆挑起情/欲的他这才把男人从地上抱了起来,接着闻楹先是捏着男人的下巴亲了亲他湿润的嘴角,又在将手落在他的腰上拍了拍后才语带暗示地开口道,
“先去洗澡,我帮你拿换洗衣服,马上就上去。”
“恩,我上去等你。”
低头含笑的蒋商陆说着就自己一个人先上去了,目送着他离开的闻楹平复了情绪又把门口的德牧拴好又拉上楼下的窗帘,这才把昨天拿到楼下来熨的衣服叠好又紧跟着上了楼。
等进了两个人的卧室后闻楹隐约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出于对彼此基本的尊重闻楹并没有去打扰蒋商陆而是自己换了睡衣又靠在床头耐心地等着他出来,直到头发丝都带着水汽的蒋商陆出来走到床边,把膝盖压在床上才慢慢爬到了他的身上。
“需要来点特/殊/服/务吗,先生?”
故意用古怪的腔调说着露/骨的下/流话,和蒋商陆对视了一眼的闻楹先是眼看着男人从床头烟盒里熟练地摸了根烟出来点上抽了一口,又在感觉到男人身上那股肆意绽开的罂粟花香越来越浓郁,越来越淫/糜后,终于是没能按捺住心里头的欲/火直接压上了蒋商陆的身体,又用手分开了他的腿略微抱起来点后,整个人伏在他的脖颈间就细致/渴/求地吻了起来。
手指和狭窄中流出的液体摩擦产生含糊的水声伴着闭着眼睛的蒋商陆从嘴里发出的声音有点让人脸红心跳,他的声音一旦放得低一些,沉一些就会显得异常迷人,加上他本身就是有生活情/调,也懂得调/技巧情的男人,现在这种完全沉溺于身体享受的放/荡显然比他当年给闻楹读情诗时候的还要有魅力。
闻楹束着的长发已经被他给完全弄散了,缠绕在两个人紧贴在一起的身上的时候衬托得气氛愈发暧昧朦胧,艳丽的罂粟花和凤凰花纹路一点点绽开在彼此透出薄汗的皮肤表面,花蜜的味道也从花蕊的深入一点点渗透出来,直到露水完全打湿了脆弱又娇贵的花瓣,也让罂粟花完全在凤凰花枝的插/入和侵占中肆意而热烈地开放了。
只是虽然这么精心呵护,彼此生活了十年,此刻拥抱着他的闻楹却觉得自己依旧没有任何意义上的厌倦,就好像这十载光阴,都是因为能和蒋商陆在一起才变得真正充实起来,恍惚间一眨眼都过去了,仔细回想一下,好像每一分没一秒也都是属于彼此最难忘的回忆。
而身与心,也从头到尾,始终如一。
“我还是觉得如果你喜欢,这次可以听一听谢沁的,如果真像他当初说的那样,两种雄性植物能通过体外组培的方式产生杂交后的后代,也没什么,只是我们可能都没什么时间照顾和教育一个新生命。”
情/事过后靠在床头说话的时候,针对昨天晚上弄得有些僵持的那件事闻楹还是再次提了一下,他自己其实对后代之类的存在都完全没有感觉,因为本身情感缺失他如今除了蒋商陆一个人,对自己还存在人世间的其他人情往来都已经没有一点牵挂的情绪在了。
可他很清楚地知道,蒋商陆这个人对小孩有多喜欢,所以在知道谢沁四五年前就和他说过这么一件事后,闻楹也想和当初就已经明确拒绝了的蒋商陆聊聊其中的真实原因。
而眼下又听到他提到这件事了,本来都快忘了的蒋商陆也只是挺无奈地看了眼他,半响才显得有些懒洋洋地趴在闻楹边上揉了揉自己有些酸胀的后颈回答道,
“我昨天晚上不就和你说过了吗……不要,我一点都不想要孩子,当初不想,现在更不想了,哪怕是我和你的孩子,听上去也挺美好的一点都不麻烦,我也一点都不想。”
“为什么?你不是喜欢孩子吗?”闻楹听到他这么说也有些质疑地皱起眉。
“因为我更喜欢你啊,我这辈子见过最可爱的孩子就是你,有了你我还要别人干嘛。”
这般说着蒋商陆就玩笑般地冲闻楹眨眨眼睛,等意识到闻楹明显就不相信自己的胡说八道时,高/潮过后完全不想动的蒋商陆也只能叹了口气又在脑子里仔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
但当他最终望向身边的闻楹时,枕在自己爱人手臂上的蒋商陆只是随手拿起床头柜上那张他们在香格里拉时一起拍的双人合照看了看,又用一种很平静又很坦然的情绪注视着他笑了笑。
“谢沁那时候和我说,诶,你都已经快四十了,哪怕是不想想自己也要考虑一下闻楹的心情啊……他很怕我再年纪大点我们俩可能就过不下去了,感情淡了日子乏味了总之什么都有可能,所以这个自己不成家的不婚主义者就开始像模像样地替我设想‘当十年或者二十年之后依旧年轻的闻楹不想和我过了的时候,我该用什么东西留住他’这个非常可怕的伪命题。”
“你可能不知道,除了后代问题他还和提过现在的植物婚姻法在变更的问题,但说真的,如果硬是要用所谓的模式化婚姻关系和一个必须要有我们两个人痕迹的孩子来让我们俩生活下去,我也觉得挺悲哀的,这或许是别人的人生必须要做的几件事情,但不应该是我和你的,我想要的,就是我们俩的一切全都顺其自然。”
“一直在一起过这样的生活,直到彼此老去,有共同的家,有共同的回忆,书房里都是年轻时候给彼此的信,床头柜上摆着的也是相识纪念日出游拍的照片,一起走过的路加起来比许多人几辈子都长,两个人的时间和精力也都毫无保留的分享给彼此,这就是我给你的十年,同样的,这也是你给我的十年,我这么说,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阿楹?”
蒋商陆很少这么动情又认真地叫他一声阿楹,他们俩的关系早就超过一般爱人之间了,但这种时候闻楹还是有些说不出的心情复杂,所以他只是在沉默片刻后又轻轻地嗯了一声,半响才回了句其实我其实也不喜欢,我只喜欢你。
听到他这么说,蒋商陆也忍不住抬头看了眼他,在把手上的相框给放回床头柜上又显得很无奈的感叹了句好好和你说不听,非要逼我搞得这么肉麻。
而被他这么一说顿时皱起眉,闻楹刚想维持一下刚刚那种和谐又温情的氛围,不理睬这个随便搞破坏的,对这种没意思的争执,显然并没有什么太大兴趣的蒋商陆却只是凑到他面前吻了吻他的嘴唇又主动转移话题道,
“再陪我睡一会儿,午饭等下一起出去吃。”
“虾放到晚上就不新鲜了。”
“就算放到晚上你肯定也有办法的,对吧闻生?”
少言寡语的闻生不吭声,但是看意思是又听他的了,而蒋商陆思考了一会儿又回忆着补充了一句道,
“昨天我带小俊去公园散步的时候,苏太和我说他们家后面好像开了个不错的粥铺,可以一起去喝喝看。”
“恩。”
听到他这么说闻楹也回应了一句,只是想了想之前就帮他特意记着这件事的闻楹忽然来了一句道,
“之前你不是说还要回去一趟看看穆州那孩子目前的情况吗?”
“恩,的确是要回去看看……你也知道他身上现在是个什么情况的,其实仔细想想他当年之所以会出现身体特殊异常,也和十年前冈仁波齐的那场坐标改变有关,我们两个人对他本身就有推卸不开的责任……”
因为闻楹的话也陷入了片刻的沉思,蒋商陆这些年一直很关照穆州,甚至从各方面给予他帮助也不是完全没有理由的,毕竟要维持穆州的生命本来就是作为原点的闻楹破例之下才能办到的。
而这般想着,思考了一下自己接下来这段时间什么时候才有空回去的男人也只是望着身边的爱人又难得带上点复杂情绪的笑了笑开口道,
“希望这次回去我们能帮他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吧,我可不想看见一个好端端的孩子和我走一样的老路,那可就太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