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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走到了书桌边上,又俯下身将苍白细瘦的手指轻轻捏住了闻楹的下巴眯着眼睛意味不明地看了看他。
蒋商陆:“你应该已经知道我是什么东西了吧?”
闻楹:“恩,知道。”
蒋商陆:“虽然我实在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猜到这点的,但是比起这个,我倒是更想问问你到底明不明白开花对于一朵花来说是什么意思……”
闻楹:“??什么什么意思?”
闻楹这根不开窍的木头一脸疑惑的样子摆明了就是什么都不知道,蒋商陆其实心里打从刚开始就清楚这点却也当下显得相当受不了地低头大笑了起来。
但没办法,看上都已经看上了,该怎么让这根小木头开出花来就得自己接下来慢慢操心了。
所以当下今晚心情一直很不错的蒋叔叔只将自己方才捏住闻楹下巴的手指往下滑落到他的心口位置。
在察觉到闻楹浑身上下明显一僵后,他猛地伸手扶住闻楹的后颈又在青年的一下子愣住的神情注视下用自己湿润的嘴唇和舌尖下/流却又煽情的吻了吻他不自觉滚动了一下的喉结。
冰凉的舌头尖慢慢地舔过的地方,莫名的烫得厉害。
面容阴郁的男人仿佛在深深的膜拜迷恋着他一样低头亲吻着他的男性特征,一下又一下吻得专注又深情。
在此之前还从来没有一个人会这么放肆又色/情亲吻过闻楹,更不用说是个男人,一个比他年纪都要大上七八岁完全可以称得上是长辈的男人。
这种一下子突破彼此之间禁忌关系的滋味透着股甜美又诱惑的味道,蒋商陆一脸潮红,神态色/情地取悦着他的时候,自上而下看着他笑得温顺的眼神也十足的糜/烂又挑逗。
等察觉到眼下这种情况似乎不太对的脸色复杂的闻楹猛地回过神来,用手抓在他的肩头既想要推开他又下意识地担心无意中伤害到他的样子,知道不能做的太过火的蒋商陆也嘴角翘起果断地离开了他。
只是还没等闻楹松上口气,摆明了今晚要教他如何做个成熟男人的蒋叔叔已经显得强势又恶劣地将自己的膝盖顶在了年轻人的腿间,在调整了一下彼此之间亲密到可怕的姿势后他这才凑近他笨拙又单纯的闻楹笑着开口来了一句
“……动物之间的性/关/系,植物也同样也会发生,据说动物的激素最主要集中在三个分泌点,喉结,肾脏和性/器/官,我不太清楚植物激素分泌具体是在什么位置,但是对于现在正处在开花期的我来说,你刚刚和在楼下和我说,想和我一起开花的那句话,对于我来说,就是在盛情邀请我和你上/床的意思,你现在明白了吗,小闻少校?”
闻楹:“……………………………………”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植物知识科普而整个人都愣住了,耳朵都涨红了的闻楹在好半天反应过来蒋商陆到底在说什么之后混乱的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就是——
他明天回单位上班一定不会放过刘檀和穆霄这两个满嘴胡说八道的混蛋……一定。
只是现在这种诡异尴尬的情况,再去想明天怎么找到那两个罪魁祸首好像也没有用了。
活到这么大根本就不懂开花结果这种一系列复杂流程的闻楹脸色涨红,见蒋商陆还在那儿一个劲儿笑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只是刚刚的那种奇妙难言的体验还是让他有点止不住的胡思乱想。
而因为时间已经临近深夜,身体方面早就已经有点按捺不足的蒋商陆也似乎察觉到了年轻人的心不在焉,随手将自己的手指懒散地落到后颈缓慢地揉弄了一下,又侧着头显得倦怠又情/色地笑了笑道,
“介意的话就先去隔壁睡吧,我到了晚上就是彻底进入开花期了,只要到了明天早上就好了,你早点休息,毕竟刚出差回来。”
蒋商陆的这种完全照顾他想法的态度让闻楹沉默了,事实上他虽然也隐约觉得今天这一系列进展都来的有点过于快了,可是也许是因为双方的性格喜好似乎都很合拍,无论是对待感情的态度上来说还是其他方面好像都没什么不合适的,所以闻楹倒是觉得就算是和已经明确关系的蒋商陆发生点什么也什么不好。
只是他在这方面实在是不太擅长,完全门外汉的情况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像刚刚蒋商陆取悦自己一样地满足他的欲/望。
而抬头见黯淡光线下的蒋商陆近在咫尺地靠坐在书桌上低头看着自己,整个人都透出一股孤寂又诱惑的情/欲味道,背靠在柔软座椅上的闻楹忽然就面无表情地抿了抿嘴唇,又伸出自己的手拉着蒋商陆将他顺势抱到了自己腿上。
“不介意,就睡你这儿。”
对上蒋商陆颜色浓郁的眼睛挺一本正经地来了这么一句,闻楹越是这样包容温柔地对他,蒋商陆就越忍不住去更喜欢他,一时间眯着眼睛,眼神迷离的他甚至觉得自己身体内部的花朵开的更肆意张狂了,一丝丝,一缕缕,仿佛要把之前一直苦苦压抑的甜蜜香气都在这个晚上尽数释放出来。
而就在蒋商陆暗自出神的时候,其实也不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具体该先做什么好的闻楹倒是先自顾自地把浑身都上下是那股罂粟花香味的蒋商陆拉到离自己的距离更近些,又口气平静地看着男人皱着眉开口来了一句。,
闻楹:“其实我刚刚真的是想和你认真地聊点正事的。”
蒋商陆:“哦?那现在呢?”
闻楹:“现在我想先认真地和做点别的。”
这话说着,闻楹就侧过头亲了亲面前蒋商陆微微张开的淡色嘴唇,被他抱着的蒋商陆整个人一怔,被青年干燥温暖的嘴唇触碰亲吻的感觉简直美妙的让他浑身颤抖。
而闻楹在将他整个人温柔地抱在怀里又将自己的嘴唇慢慢挪开后,不自觉捏了捏他的手掌才脸色也有些泛红的淡淡地评价道,
“恩,感觉不错。”
这话可真不像是以前那块呆头呆脑的闻木头会说出来的话,蒋商陆都被他搞得又忍不住笑了,身体里那些龌龊心思反而有点淡了。
毕竟哪怕是就和闻楹就这么简单地呆在一块说会儿话,他都觉得心情都跟着变好了,其他反倒也没有那种急不可耐了,而也不想在这个气氛格外美好的晚上继续这么折腾这个傻乎乎还什么都不明白的年轻人了,勉强按捺住自己那些见不得光的肮脏想法的蒋商陆又缠着闻楹硬是索要了几个吻之后稍微填补了一下身体上的失落才站起来去洗了澡。
再等闻楹也洗完澡换上睡衣出来后,此刻正靠在床上拿着本书低头在看的蒋商陆忽然就听到走到他身边闻楹冲他轻声询问道,
“你很喜欢看书吗?”
因为这个问题而稍稍沉默了一下,蒋商陆低着头不置可否地思索着该怎么和闻楹说明这种事比较好,但是最终他还是扯了扯苍白的嘴角笑着开口道,
“不,我不喜欢看书,但如果我不看书,一个人十几年对着一面光秃秃的墙就更无聊了,我会无聊到发疯的。”
而注意到闻楹落在他身上明显显得很抱歉的眼神,并不打算隐瞒他太多所以也直白地透露了自己问题的蒋商陆只无所谓地看着他又眼神平静甚至笑意地开口道,
“我还年轻的时候是那种既不专心于自己的学业,也没什么良好品质的人,因为家人的宠爱所以很是肆无忌惮,为人天不怕地不怕,很爱耍小聪明,也非常的自以为是,因为完全不用担心以后的生活问题我享受了很多很多同龄人都享受不到的东西,但是当我有一天统统失去之后,我竟然发现自己真的很挺没用的。”
“没有了父母和大哥无条件的溺爱,我就只能惊慌无措地躲在那个狭窄封闭的房间害怕的像个老鼠,外头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让我吓得想哭出来,更甚至没撑到一个礼拜我就开始哭喊哀求着求那些医生和护士放了我,求求他们把我父母找来。”
“当然,这种情况下并不会有人理睬我,他们会当做自己什么都没听见,就让我一个人在里面使劲地喊,一直到我没有任何力气再自己安静下来,而更糟糕的是,我很快就发现我为什么会被当做个怪物关进来了。”
这般说着,蒋商陆脸上若有所思的表情也淡了点,他的语气十分随意,但却听得闻楹脸上的表情都有点难以言喻,而尽管很想对男人说些安抚他情绪的话,可事实上也清楚知道他并不需要自己这种无用的同情的闻楹只慢吞吞地冲他来了一句。
闻楹:“这是他们自己犯下的错误,并不能说明你有什么问题,你的生长情况作为植物来说很正常也很健康,至少比我正常多了。”
蒋商陆:“……你……有什么问题?我怎么完全没看出来?”
闻楹:“你就没仔细想过我可能是什么植物吗。”
蒋商陆:“恩?你不就是根木头吗,那种路边的树墩子是吧。”
闻楹:“……………………………………………………”
看面前的蒋商陆完全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闻楹不知道怎么回事心情就有点沉重,他沉默地想着这个人怎么能这么没有常识木头怎么可能会是一种植物,但是转念一想黑户蒋商陆确实是没有什么常识的样子,所以他只能慢慢地坐在蒋商陆的床上,又显得很认真严肃地皱着眉告诉了他这个对他而言其实很少会和别人主动说起来的秘密。
闻楹:“我其实是,凤凰木。”
蒋商陆:“哦……凤凰木……这是什么东西?”
闻楹:“………………………………”
心里已经有点不想和这个人说话了,被自己目前还认真处着的对象给狠狠伤了一把自尊的闻少校面无表情地躺平在蒋商陆边上翻了个身也不想再继续这个和文盲不能顺利往下说的话题了。
可就在他正想着关灯睡觉先冷静个五分钟再考虑考虑怎么原谅蒋商陆时,他却忽然听到坏心眼的蒋叔叔在他身边神经兮兮地低笑了起来,好半天才凑过来冲他口气调侃地来了一句。
“原来那天晚上,我看见的那只漂亮的红凤凰就是你……”
听到他这么说一下子就愣住了,闻楹被他这么一说才终于是想起来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蒋商陆的第一次见面的确应该是发生在那天晚上被死人树袭击后的市第三精神病院里面。
只是他当时并没有发现蒋商陆的存在,反倒是这个人从头到尾躲在暗处盯着自己又一直目送着他救走了张晓光。
而现在回想起来,顿时觉得这世上的缘分有时候也挺奇妙的闻楹刚想和他说些什么,他就感觉到蒋商陆也跟着慢慢地躺在他的身边,又在关上灯后身处于一片黑暗中朝闻楹眨了眨眼睛。
“其实那天的诗我最后还来得及给你读完,你知道我心里其实最想读给你听的是哪一句吗?”
“……哪句?”
“初见与于你,人群之中,独自美丽,只消一眼……便沉沦我心,至此,便今生再难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