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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司连瑾鼎力相助,父亲也未必能顺利接手巡抚的位置,而母亲和妹妹日日往人家府上跑,那心思只怕别人都瞧出来了,没有说破也是瞧着父亲的面子。人家好意相待,结果母亲和妹子不知感激也就罢了,还算计着还人家,求这个情,他真开不了这个口。
王雨青是有些怕这个兄长的,被兄长一瞪,低下头去,不服气的话也咽了下去。
陶梦阮将王家兄妹两个的互动看在眼里,看来王家两个公子还没有让王夫人带歪了去,点点头道:“王姑娘身子不好,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劳烦王世兄替梦阮向令尊问好。”
王大公子自然感激的应下,陶梦阮叫他一声世兄,算是表明了态度,叹了口气,叫跟来的两个婆子扶起王雨青,往回走,这个妹子,得好好教一教了,否则日后就跟母亲一样,怕惹来祸患。
陶梦阮看王家兄妹两个离开,也没理会看热闹的人,带着紫枫几个回府。
那一天在街上的求情之后,王巡抚干脆利落的休了妻子,王夫人袁氏被王大公子安置在城外的一个庄子上。王巡抚才刚刚升到巡抚的位置上就休了妻,有好事之人自然是有话说的,但王巡抚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并没有将那些闲话放在心上,儿女们都大了,也没有急着续弦,家中的杂事都交给两个儿媳妇打理。
袁氏被送走了,王家两个儿媳妇都大松了一口气,这么说虽然不厚道,但在袁氏手底下过活,两人也确实不容易,哪怕要担起操持小姑子婚事的责任也都认了。王巡抚比较想得开,王雨青的亲事拖到这个时候了,加上闹了这么一回推倒了风口浪尖,也不急着给她相看亲事,还不如等一段时间,让这些事淡去了再说。
五月中旬,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司连瑾终于带着一家子踏上了回京的旅途。
走马车太过颠簸,趁着这个季节还不到雨季,司连瑾带着陶梦阮和孩子乘船南下,算起来比起乘马车还要快一些。陶梦阮不晕船,相对于乘马车更愿意坐船些,至于还躺在摇篮里的珉哥儿,自然更不会有晕船的问题,一家子愉快地从运城东边的梧城乘船南下。
运城到梧城有大半天的路程,他们一大早出发,除掉跟人告别耽搁的时间,到达梧城正是午后。坐船不需要找客栈住宿,但行李转到船上也需要功夫,索性就在梧城住上一晚,等次日一早再走,找了个干净的客栈住下来。
次日一早,趁着天还没热起来,陶梦阮和司连瑾就带着孩子出了门,这回没有人送行,两人只有几名丫头和护卫陪着,往等在码头的船走去。司连瑾怕陶梦阮累着,将珉哥儿抱在怀里,珉哥儿还小,却也不闹,乖乖的待在司连瑾怀里,睁着一双眼好奇的四处打量,不是咿咿呀呀的喊几声,就是谁也听不懂就是了。
司连瑾掂了掂怀里的珉哥儿,感叹道:“又重了不少啊!”
陶梦阮一笑,道:“要不我来抱着?”
“这怎么成?累着你怎么办!”司连瑾不让,码头上人多,他一手抱着孩子,目光也留意着人群里面,防备着有人偷袭。
陶梦阮注意到司连瑾的谨慎,正想说哪有那么多刺客,却见一名挑着担子的渔夫猛地甩掉了扁担,提着剑便往这边扑过来。司连瑾反应很快,将孩子塞到陶梦阮怀里,一脚踢开刺过来的匕首,就在同时,往来的挑夫、渔民当中冒出十来个刺客来,可以看得出是精心策划的一场刺杀。
陶梦阮这两年勤修不辍,本身根骨也不错,但毕竟没有办法跟自小习武的相比,何况如今带着孩子,并没有上前去添乱,紧紧抱着孩子,由紫枫护着往不远处的船上走。船是司连瑾前些天就派人打点的,他们带着孩子,自然是尽量的舒服,让小孩子可以呆的舒服些,时间一长,让人打听到他们的行程也无可厚非。
虽然看上去人不多,陶梦阮也相信司连瑾早有安排,但毕竟是真刀真剑的拼杀,司连瑾没回来,陶梦阮就无法放心,只是身边还有一只软体动物,陶梦阮就是担心,也不敢抱着珉哥儿出去看,只觉得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
司连瑾确实没料到真会有人跑来刺杀,但出于谨慎,他不仅安排了人手暗中保护,也一直注意着周围的人物,没想到还真有人刺杀。陶梦阮抱着孩子进了船舱,司连瑾也就没了顾忌,微微眯起的眼中杀气汹涌而出,向现身的暗卫道:“留一个活口,其他的,杀!”
暗卫们得令,动手自然毫不留情,如司连瑾所吩咐的,只留下一个活口,提着跟司连瑾一道上了船。
围观了一场真实拼杀的路人们战战兢兢地缩在路边的小摊后面,打翻的鱼篓货物满地都是,司连瑾却没有心思过多停留,只安排人手解决善后的事。
上到船上,司连瑾没急着去审问被抓的刺客,先到房间里去看陶梦阮和珉哥儿。听到司连瑾进来的声音,陶梦阮将儿子放下,迎上来道:“你有没有受伤?”
一进门司连瑾就将满身的戾气收敛起来,除了淡淡的血腥味,丝毫看不出刚刚经历了一场拼杀。司连瑾怕血腥味染到陶梦阮身上,在陶梦阮前面几步站住,道:“我没事,就是来看看你和孩子,你别过来,我去洗洗换一身衣裳再来。”
陶梦阮听话的站住了,以前倒是无所谓,如今在带孩子,她平时都注意着,司连瑾这样说,她也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道:“也是,别吓到孩子才是。”
“……”这话自己说出来是一回事,让妻子嫌弃又是另一回事,司连瑾有些委屈的望着陶梦阮,终究被不远处的儿子一双清亮的眸子打败了,转身出门沐浴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