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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被陆晋松严词警告,陶馨怡的好状态便一去不复返,拍戏时ng不断,水准大跌。克罗格只当她被绯闻影响了情绪,可怜她的同时,心里也憋着一股火。他找陶馨怡来是为了锦上添花,结果却成了佛头着粪,实在得不偿失。这段戏究竟该如何取舍,克罗格在心里打了个问号。
进组一周后,陶馨怡正式杀青。这些天里,媒体那边已经证实了陶馨怡痴恋常青的消息纯属子虚乌有。虽然经历过一些风浪,陶女神冰清玉洁的公众形象却并未被撼动。
夜色正浓,陶馨怡带着一身酒气回到她在都兰的临时住所。
为了给陶馨怡践行,克罗格今晚特意摆了桌酒宴。舒心之酒千杯不醉,愁肠百结的陶女神,没喝几杯便烂醉如泥。
陶馨怡的贴身助理是个大学刚毕业的小姑娘,娃娃脸、双下巴、杏仁眼、浅梨涡,组合在一起,是副十分讨喜的长相。她将半梦半醒的陶馨怡扶到沙发上坐下,手脚麻利地扒去她的外套,嘴上殷勤地说:“姐,泡个澡吧,我去给你放水。”
陶馨怡瘫在一旁,像是被人抽去了筋骨,她闭着眼睛点了点头,意味不明的哼唧两声,听起来异常疲惫。
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响了一阵子后,一切又归于平静。
小助理回到陶馨怡身边,小心翼翼地将她搀进浴室。
赤.裸着仰靠在浴缸里,陶馨怡一抬手,吩咐道:“开一瓶冰酒,拿到这儿来。”
小助理犹豫着开口:“姐,还喝啊。”
陶馨怡瞥了她一眼:“别让我说第二遍。”
小助理吓得一哆嗦,哪儿还敢怠慢,即刻转身离开浴室,不一会儿又拎着酒瓶与酒杯折了回来。
接过酒杯,陶馨怡摆了摆手,打发她道:“先去睡吧,不用等我。”
小助理连声应下,如释重负地退了出去。
手上沾满绵密的泡沫,陶馨怡将高脚杯举至眼前,望着杯中黄灿灿的液体久久出神。
她现在很不愉快,惹她生气的罪魁祸首不是别人,正是碍眼的常青。
就在今天,陶馨怡浑浑噩噩地熬到了最后一场戏。
远处是长河落日的壮美景象,常青解开大衣纽扣,将陶馨怡严严实实地包裹在暖烘烘的怀抱里。温热的鼻息扑向她的面颊,身前炙热的温度与干净的体味都是那样熟悉,陶馨怡抬起头,与常青良久对视,对方眼中含情,漆黑的眼仁中盛着一轮橙色暖阳。陶馨怡瞬间记起,多年以前,也有那么个人,会在她疲惫不堪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将她揽进怀里,从不嫌弃她从屋外带进来的一身寒气。
恍惚间,听到常青那句“不许忘了我,等我回来娶你”,陶馨怡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她忘记了之后的台词,泣不成声地回抱住对方。同一时间,对方也箍紧了她的腰肢,像是要把她嵌入体内那般用力。
陶馨怡边哭边想:“这次说什么都不放手了。”
直到克罗格高声喊出那句“cut”,陶馨怡才如梦初醒地寻回意识,一把推开了常青。
出乎众人预料,克罗格没有责怪她丢了剧本、由着性子乱演,反而对她的真情流露给予了毫无保留的赞美。
这场戏竟然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过了,陶馨怡杀青了。
怀抱着一捧香气逼人的鲜花,陶馨怡的嘴角翘起完美的弧度,眼中却不带一丝笑意。她眼睁睁看着常青蹦哒到陆晋松面前,陆晋松仰着头与他说了句什么,常青摇了摇头,掀起上衣,笑着向他展示身上的暖身贴。陆晋松也跟着笑了起来,眼角的纹路十分好看,他抬手在常青的小肚子上摸了摸,又温柔地把卷起的上衣抚平,嘴里念念叨叨,正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捏着酒杯的手指紧了一紧,陶馨怡懊恼不已——
她竟然被个一身暖宝宝的毛头小子带入了戏,真够丢人的!
心思一转,她又喉头发酸——
陆晋松罕见的温柔,如今全给了另一个人。
陶馨怡很有自知之明,她是个生性凉薄的野心家,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感情也可以拿来当做事业的跳板。爱情太过虚幻飘渺,她向来不屑一顾,可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事到如今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栽在陆晋松身上了。
多年以前,她曾尽心尽力地扮演过陆晋松理想中的女人。或许那会成为她一生之中最成功的一次演出,毕竟演到后来,她自己都分不清楚,究竟哪个才是真实的自己。
可惜情爱终究没能抵过名利的诱惑,权衡再三,她选择了席子旭与好莱坞之梦。陌生的国度里,她的雄心壮志渐渐被格格不入的尴尬感所取代,最后只剩下施展不开拳脚的无奈。她曾想当然地以为,凭借席子旭的才华与自己的社交能力,足够在好莱坞闯出一片天地,结果却一败涂地,惨淡收场。
人在碰壁的时候,通常会拿出昔日的光辉岁月咀嚼一番,聊以慰藉。不知不觉间,关于陆晋松的点点滴滴占据了她的大脑。她第一次悔恨不已,祈求时光倒流,那时她与陆影帝是一对琴瑟和鸣的爱侣,事业上所向披靡,生活里平和顺心。
她为什么要跑到这个鬼地方,梦想当什么国际影星?!简直愚蠢透顶!
索性醒悟得不晚,她还年轻,完全可以卷土重来。重新赢得影帝的心应该不难,毕竟当年陆晋松是那么迷恋自己,毕竟他这几年一直形单影只,身边始终不见新人。
可惜造化弄人,谁曾想,在她幡然悔悟的时候,陆晋松已经走出那段感情,率先抽身而去的她反而被留在原地。
酒还没入口,陶馨怡已经开始头昏脑涨,指尖轻抵着额头,她费力的思考着:“常青到底哪里比他好?脑子看上去不太灵光,还成天躲在陆晋松身后寻求庇护,难道真是因为生了个好屁股?”
陶馨怡在浴缸里咬牙切齿的功夫,小助理敲响了浴室的门:“姐,有你的电话。”
陶馨怡皱眉道:“谁啊?”
“来电显示是‘朋友’,我不认识。”
听到“朋友”二字,陶馨怡神色一动,从浴缸里坐了起来:“拿进来。”
拿过不停震动的手机,把助理打发走,陶馨怡懒洋洋地靠坐回去,接起电话:“又有什么事?别是要祝贺我杀青吧?”
手机那头的男人哼笑一声:“我就是想问问,苦肉计收效如何?”
陶馨怡将酒杯放到一边,长叹一声:“白忙活了,陆晋松现在油盐不进,说什么都没用。”
“死心了?”
“……不然还能怎样。”
“你能想通就再好不过,那么这回可以按我说的去做了?反正你也不用再顾及他,不是么?”
陶馨怡眼神闪烁,咬了咬下嘴唇,磕磕巴巴地说:“我、我还是有点怕。”
男人不慌不忙地劝说道:“你怕什么?就算事情败露,也不会怀疑到他头上,更牵扯不到你。还是说你想让他俩继续这么逍遥下去?”
陶馨怡眯着眼睛思量片刻,最终心一横,定下主意:“我知道了,就按你说的办。”
“另外……”男人顿了顿,陶馨怡没由来的一阵心悸,“听说你和祝升相处的不错,有这回事么?”
对方的语调始终没什么起伏,就像在谈论明天的天气如何,陶馨怡却仿佛被毒蛇咬住了咽喉,登时哑然,好半天才勉强找回声音:“还、还好吧。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总不好对他摆脸色看。我和他有过共同经历,所以聊得还挺投缘。”
“投缘?”男人毫无预兆地大笑起来,“我还真没见他与谁投缘过,陶女神真有魅力啊!”
微微蹙起眉头,陶馨怡将手机拿远了一些,对方笑得她头皮发麻,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终于,男人笑够了,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好心劝你一句,不要尝试挑战我的底线。对你,我没什么顾及。”
陶馨怡故作镇定地干笑两声:“这话怎么说的,我本来也没想做什么,你误会我了。”
男人不置可否:“不想让我误会就离他远点。”
说罢,他利落地挂断电话,留给陶馨怡一串单调的忙音。
陶馨怡瞪圆了眼睛,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脸上呈现一副似笑非哭的诡异神情。连续被两个男人警告,起因还都是另一个男人,她一方面怒不可遏,另一方面却觉得匪夷所思,简直可笑。
可笑,也可恨。陶馨怡急需做些什么来发泄心中怨气,她一口喝干杯中酒,举起酒杯做投掷状,临了却又收回了手。
——为什么要和自己的东西过不去呢?解铃还需系铃人,气要撒在对的人身上,才能真真正正地出这一口恶气。
想到这里,陶馨怡再次拿起手机,恶狠狠地拨通了一个号码。
****
四月二日,陶馨怡领衔主演的爱情片《再续情缘》如期上映。
首映礼声势浩大,一票明星大腕前去捧场,共同见证陶女神的正式复出。
各种因素的影响之下,上映仅三日,《再续情缘》的票房便突破一亿大关,势头正劲。
然而战绩固然出色,影片的口碑却难以与票房相媲美:剧情没头没尾衔接生硬,后期偷工减料广告太多,男女主角魂游天外,不像情侣反类姐弟……影评人不禁感叹,陶馨怡风光不再,有望成为新一代烂片女王。当然最倒霉的还属花钱进场看片的观众们,此前大家对电影满怀期待,本想来顿饕餮盛宴,结果却被塞了一嘴粗制滥造的速食快餐,纷纷大呼上当。
外面风言风语闹得沸沸扬扬,陶女神却气定神闲,宣传、演戏、拍广告,哪样都不耽误。反正已经收回了成本,她与投资商皆大欢喜,谁还管得了那么多。
既然《再续情缘》令人大失所望,人们便把更多的目光倾注于《身份》与《心窗》身上。两部影片都属于严肃电影,排片率自然不及《再续情缘》,然而赵海与席子旭都是有口皆碑的著名导演,两位主演也是当红炸子鸡,这两部影片会不会后来者居上、成功逆袭,一时成为当下的热门话题。
就在人们对即将到来的票房大战翘首以盼之时,《诡墓》片场出事了。
送走陶馨怡这座瘟神,无论常青还是陆晋松,心里都轻松不少。杀青前一天,陆晋松假借对戏之由登堂入室,没说两句戏词,就将常青强行顶进厕所。常青被困在陆影帝与洗手台之间动弹不得,爪子象征性地扑腾两下便被扒了裤子。从头到尾,常青只来得及说出一句“还剩一天你都忍不了”,之后便一直紧咬嘴唇,再不敢出声。看着对方百般隐忍的模样,陆晋松心中快.感更胜,憋出一脑门子汗,才堪堪忍住把常青往死里折腾的欲.望。为了不影响第二天的拍摄,陆晋松速战速决,只来了一次就放过了对方。
两人的最后一场戏在医院中进行拍摄。这幕戏中,吕泽凡不治身亡,死后却未能瞑目,仿佛在等待着与吴乐天的最后一次会面,吴乐天醒来后来到他的遗体前,为他阖上眼帘。
原本拍摄进行的非常顺利,因为收音话筒出现问题,两人不得不重新拍摄一次。
意外发生在一瞬间,常青还在涕泪横流地念台词,头顶的冷光灯却在此时突然掉落,原本一动不动装尸体的陆晋松一跃而起,猛地将常青扑倒在地,沉重的拍摄器材砸向他的脑袋,玻璃破碎的声音令人胆寒。
现场顿时乱作一团,尖叫与吼叫声此起彼伏,工作人员们争先恐后地向两人扑去,红色铺天盖地的向常青袭来,直到身上的陆影帝被人拖走,他才意识到——那是陆晋松的血。
四月六日,本该是陆晋松与常青杀青的日子,陆晋松却被送进了医院,常青也因此丢了魂。
及至深夜,重症监护室外,只剩常青、祝升与常陆二人的助理在此守候,其他人撑不住,有的回到招待所,有的在其他病房里休息,准备晚些时候再来替班。
不幸中的万幸,常青只受了些皮肉伤。即便如此,剧组里的人也不敢怠慢,他们认为常青受了惊吓,应该卧床静养,他却执意守在重症监护室外,克莱格来劝,他也只是摇头,红着眼睛喘着粗气,活活一头倔驴。
此时,常青与祝升之间隔着一个座位的距离,并排而坐,门的另一边,两名助理相互依偎着,已经开始打瞌睡。
“别着急,会没事的。”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祝升一晚上不知重复了多少遍。他其实并不关心陆晋松的死活,但陆晋松如果遭遇不测,常青恐怕也要去掉半条命,所以他希望陆晋松能好好活下来,不要让常青一直伤心下去。然而常青并不领他的情,只低着头,一下一下抓挠着手背上的纱布。
祝升看不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别挠了,留下疤怎么办?”
祝升握得并不用力,所以常青可以很轻易地挣脱:“没事。”
祝升四下张望,走廊里静的可怕,除了他们,再无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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