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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春生喊了一声:“桂花姐!”
没人应答。再要喊,小林轻声说:“我叫她在保安室里等。”
再没有什么托词了,蔡春生只好跟在小林后面,被小陈押着,往厂外走。
何桂花在保安室门外。大刘和老李看蔡春生过来,忙迎上,笑着扫了几个人一眼,嘿嘿地笑:“老大,今晚你尽情地乐吧,公司里的事,有我和老李。”
蔡春生挠挠脑袋,瞥了大刘一眼:“晚上不睡觉啊?”
大刘挺直身子:“觉当然要睡,不过不睡也没关系,这么多兄弟,白天我可以休息。”
蔡春生没心情和大刘他们闲扯,硬着头皮出了厂门,何桂花也紧紧地跟有蔡春生身后。
“兄弟,你这是带我们到哪里去?”
何桂花还不知情。蔡春生指着小陈和小林说:“她们知道要到哪里去。”
何桂花瞅着小陈和小林,小林淡淡的笑,小陈扮个鬼脸,拽着何桂花的胳膊说:“桂花姐,马上你就知道。”
天色渐渐黯淡下来,风却突然刮大了,象巨大的手撑着身子,吹得几个人跨不动步子。几个女孩子尖声叫着。何桂花最先抓着蔡春生的手,小陈看了一眼,跟着抓住蔡春生的胳膊,小林愣了一下,也把手怯怯地伸过来。
没办法,照单全收。蔡春生把住小林的手,一丝异样的感觉。
四个人结成一团,这场景就象一只巨大的刺猬在狂风中踽踽独行。
“该死的天,怎么刮起这样的风!”蔡春生攥紧小林的手,抬头冲着阴沉的天吼道。
小林的手有点凉意,被蔡春生攥住,显然有一丝颤动。蔡春生很可怜她。
秦跃进这个家伙,跑到哪里去了?快下班时蔡春生单独给他透了风啊。
秋风一阵紧过一阵,听天气预报说近两天有强对流空气,看样子要下雨了。蔡春生和三个女孩子相携相扶,总算到了市场。远远就听到疯狂的的士高摇得震天响。
小陈眉飞色舞,桔黄的灯影里,小陈的眸子里灼动着火热的光。
离迪吧还有几十米,小陈就跳跃着跑过去。她要买门票。
“进这里呀?我不去。”何桂花见是去迪吧,有点扭捏。
“票都买了,不去不是浪费?”蔡春生很希望何桂花能够见识一下。
小林被蔡春生攥住一会,似乎恢复了一些活力。笑道:“桂花姐这么漂亮,在迪吧里一定是道风景。保不定很多男孩子追你呢。”
何桂花轻轻挠了小林一下,笑骂:“你这个狐狸精,你才会迷人呢。”
小林盯着蔡春生,慢慢低下头。蔡春生知道何桂花这句话伤了她的心。
忽然蔡春生发现秦跃进站在迪吧门前,有点诧异地望着蔡春生他们。蔡春生赶紧松开小林和何桂花的手,淡淡地说:“刚才风大,差点走不过来。”
何桂花忙说:“是啊,要不是兄弟,我们怕是被吹飞了。”
蔡春生嘿嘿一笑,漂亮的女孩子在空中飞舞,那不是仙女吗?
秦跃进笑着走过来,胆怯地望着小林。小林瞅了蔡春生一眼,慢慢走近秦跃进。
蔡春生舒了口气,看到小陈抓着票走近前,大声说:“只是场游戏而己,都不必那么放在心上。该你的,永远都是你的。”
这道路理四人都懂,何桂花瞪着眼摸不着头脑,一脸的茫然。
小陈蹦过来拉着蔡春生的手,蔡春生拉着何桂花的手,跟在秦跃进后面进了迪吧。守门的是个小伙子,二十多一点,看着蔡春生羡慕地笑笑:“这位帅哥艳福不浅,抱一个搂一个的。”
蔡春生大窘,小陈吃吃一笑,看何桂花,脸上飞红,却掩不住得色。
才进门,音乐的声音就变了,是一首流行的歌:恼人的秋风。
为什么一阵恼人的秋风,它把你的人我的情吹得一去无踪?
为什么你就随着那秋风,没有说再见说珍重,没有留下姓和名,我随着风儿去。
我不怕秋风起,风呀风呀请你给我一个说明,是否她也珍惜怀念这一段情?
风呀风呀不要去得那样匆匆,请你为我去问一问她的芳名。
蔡春生陡地一震,这歌,这调,把蔡春生的心事都挑明了。
几个女孩子都一脸的痴迷,不时眼波流盼地扫蔡春生一眼。
这歌实在太美了!
蔡春生很喜欢这首歌的韵律,更喜欢这直白的词。什么也不需要说,什么也不需用要问,一切蔡春生全明白,只可惜蔡春生胸怀再大,也容不下几个女人
。蔡春生真正在乎的还是石榴,但她离蔡春生而去,似乎再不愿理蔡春生。何桂花和殷素梅不过是蔡春生生命中偶然飘过的色彩,小陈蔡春生对她根本没有柔情蜜意。
恼人的秋风!蔡春生想,但是我们于季节,还是初春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