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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如霜的脸色"唰"的一声,瞬间变得惨白无比,吓得只差没当场跪下来求饶了。
昨儿,她趁着鸿玉跟文心不在,又悄悄的潜入她们的屋子,翻看王妃从外头带进王府却又没拿回自己寝殿的东西,或许可以从中找到她私通的证据,一举扳倒她。不料,证据没找着,她的双手却一直微微地发痒,原以为是最近王府里新种植了不少果树,那上头的花粉害她得过敏来着,王妃这一提,她倒是吓得心里直发慌了。
原来竟是王妃在屋子里洒下了某种东西,弄得她瘙痒不止。分明,她是想找出偷走征衣的人。
偷走征衣之事,原以为王妃不敢声张,将事情弄大,所以只能暗自忍隐了下来,没想到她居然布下了陷阱……,王妃可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啊,恨只恨自己觉悟得太晚了。
刘骥不明就理,看着她们,朗朗笑道:"究竟是什麽东西在瘙痒,还得抺上尿液,这麽奇怪咧?"
"我瞧见如霜的双手似乎是有点过敏,因此告知她这个土方子。"董婉神色自若,抬眸看着此刻正心虚不已的如霜,吩咐道:"我有一套绸衣想送给曹夫人,晚一点你来我的屋里拿吧。"
没有揭穿,只是不动声色的吩咐去她的屋里,应该不是想找她算帐来着,如霜白着一张脸,忐忑不安的回话道:"奴婢遵命。"
语罢,便将药渣给端了出去。
屋里,一片的宁静。
太夫人捧着茶盏,轻啜了一口,然後抬眸看着他们,缓缓地开口道:"听说你宿醉了一夜,不过,现在气色看起来极好啊。"
提起昨晚之事,刘骥自责道:"是儿子没控制好酒量,饮酒过了头,累得母亲担心了。"
太夫人道:"你经常跟沈慕秋饮酒,自制力一向很好,昨夜却醉得一蹋糊涂,当时服侍你饮酒之人,自然脱不了责任,是该惩戒,往後才不会再度发生同样的事。王妃也已经施以处罚了,想必她已经知错,此事也该适可而止了吧。"
刘骥道:"後庭的妻妾之事,极为伤神,母亲请放寛心吧,一切就由王妃来全权处理,她自会处理得当的。"
太夫人抬眸看着董婉道:"相信你是个明白轻重之人,劝酒之事只能略施薄惩,才能服众啊。"
若是处罚过当,必然会适得其反,因而引来流言,严惩窦夫人乃是因为宁王妃性情善妒的缘故。
"太夫人说得即是。"
本来便是打算施以薄严,这时也该让窦沅沅起身了。董婉转头对着侍女鸿玉吩咐道:"传宁王之命,让窦夫人前来请安罢。"
"是。"鸿玉福了一福,便迅速的退了下去。
*
未久,窦沅沅神色憔悴的被侍女宝珠搀扶着进入了屋里。
被罚跪了好几个时辰,她美丽的容颜依旧,眼底却噙着委屈的泪水,唇色略显得发白,纤弱柔美,一付柔弱的模样,楚楚可怜的依礼参拜,她娇弱的跪在地上,缓缓地叩拜道:"沅沅拜见太夫人,拜见王上,拜见王妃殿下。"
太夫人抬眸看着她,纋缓开口道:"你可知错了?"
窦沅沅的心里暗恨不已,袖里的双手紧紧握着,几乎是泛出白晕来了,美丽的脸庞却是我见犹怜的落下泪来,委委屈屈的开口道:"沅沅知错了,以後不会再犯了。"
她此生最痛恨的事,便是对着董婉这个贱人卑躬屈膝了,可恨的是命运无情的转折,最终她还是高高的踩在她的头顶上了,嫡尊庶贱,随时可以姿意的贱踏着她。
如今她唯一可攀之浮木,便是宁王,这个男人向来最为怜香惜玉,她愈是娇弱可怜,他愈是会下意识的怜惜着她。而一付高高在上,姿意欺负着她的董婉,竟是这麽的狭獈善妒。
太夫人抬抬手道:"既然已经知错了,那就起来吧!"
窦沅沅抺一抺眼泪,却仍可怜兮兮的跪在地上,闷声道:"沅沅不该劝酒,令王上大醉,我也甘心接受处罚,可身为妾室,难道还不能冀望得到宁王的关爱吗?"
话还没说完,便鸣鸣咽咽的哭了起来,美人娇弱的噙着泪,一枝梨花带雨,哭得好不委屈。
刘骥见了,於心不忍,心想自己酩酊大醉仍至失态之事,怎能全怪她一人?虽然两人情缘已尽,可不管是任何人劝酒,在此事上却是自己也得负责任,沉且,惩罚也惩罚了……。思及此,本想上前亲自将她给搀扶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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