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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说过,他睡觉的时候,除非生死大事,不得惊动。”
不由想起,在南妃刚进宫的一个月里,飞羽宫掌事太监很是不将他放在眼中,常明里暗里的躲懒无视他。只一天清晨,也不知掌事太监为何心血来潮,竟勤快的进了屋叫戚羽起床,口里说着浑话,起晚了,错过了御膳房送来的膳食,没的饿了肚子,连带着上面怪罪他们一起人伺候不够当心,少不得吃挂落。
当时发生了什么没人清楚,只知道事后,掌事太监收起了嚣张之态,避而远之,不敢上前听差。
曹德义嘴巴大张,怔愣,恍惚间想起南飞那狭长的凤眸里偶尔一闪而过的阴狠,莫名打了个寒兢,没耐何闭眼长叹:“罢了,等着吧。”
这时房门突然被从里打开,戚羽打着呵欠,跨步出来,脸色苍白虚弱,眸子漆黑幽深,凉凉的扫过一行人,饶是在陛下身边伺候多年,依然可以感受到少年身上一股强大气势,曹德义吃惊,这是久居上位者方会形成。
这股气劲虽一闪而过,曹德义却不会弄错,刚才一瞬间的气势俨然不逊陛下。
戚羽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眯着眼睛享受阳光的倾洒,回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映寒,懒懒的说:“我这人一向没规矩惯了,连带下人也大懂规矩了,倒是让大总管见笑了。”
曹德义哪里敢接他的话,哭笑不得扯出抹笑,映寒深知曹德义乃皇上身边第一得意之人,轻易得罪不起,不想主子为了她图惹是非,何况原本就是她办事不利,干脆利落的解释道:“主子,是奴婢的不是,一不小心做错了点事,大总管这才指点奴才一二的。”
戚羽意味深长一笑:“那你不快谢过曹总管,能够亲自被大总管教导,机会可是十分难得。”
映寒依言谢过曹德义,曹德义稍稍避开她的施礼,恭敬的说:“在主子面前,哪里轮得到奴才指点呢。”
戚羽扭腰抬腿,松了松筋骨,笑道:“曹总管太过谦虚见外了。”手一指一溜人和一排食盒及一张夺目的硕大餐桌:“这是何意。”
曹德义回:“这是陛下赏赐您的。”
戚羽笑而不语,左手按着腰间捶捏了几下,闲闲开口:“倒是可惜了皇上的心意了。”打了个长长的呵欠:“晌午快到了,干脆一道用午膳,算是弥补下他吧。”
曹德义听了脚下一滑,险些趴下,对他五体投地来个大礼,这份自信来自何处呢,竟然敢张嘴就来弥补陛下。
戚羽不管一群呆了的人,指着映寒及戚羽宫残留下来的七零八落几个小鬼,心情十分愉悦:“洗漱更衣。”
转身往屋里走,随意甩了句:“麻烦曹总管替我打点下物件,等会一同带去乾清宫去,毕竟昨儿我答应过皇上,以后每天每夜会陪他同眠同卧的。”
曹德义彻底傻了,脸色泛白,嘴巴张的老大,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跟过来的御前太监宫女集体目瞪口呆,这话听着十分容易懂,为何拆开来却一个字都入不得耳呢。
一个小太监回过神来,迷茫的问:“总管,南妃娘娘,这话是什么一个意思呢。”
曹德义欲哭无泪,狠狠踹了他一脚:“问问问,你让我问谁去。”
早晨过来的时候,皇帝显然没有任何口谕圣旨提及搬去乾清宫的说法,这南妃如此信誓旦旦,笃定果敢的霸气是哪里来的呢。
曹德义唏嘘不已,跟失了魂一般,急的六神无主,不仅事情没办好,回去还带了个假传圣旨的始作俑者。
这下不用皇上治自己的罪,唯有自戕一途了。
许是里面那位听到了他的祈祷,大发善心的吼了句:“他连我口水都吃进肚子了,一起吃个饭,睡个觉又怎么了。还不麻溜的将我常用的东西打包带过去。”
曹德义被突如其来的身来一吼,惊的呛到,咳嗽个不停,苍白的脸变成猪肝色。
还不忘狠狠斜了一眼,兴致勃勃想听更多火爆消息的人,事关皇上私事,怎么能大庭广众下脸部红心不跳宣之于口。
曹德义还在犹豫的时候,里面那位不满了:“穿什么穿,穿的再精致,再华丽,到他那边还不是被撕了,身上这件刚好方便他折腾。”
这下曹德义连咳都咳不出来,两眼一翻,险些晕厥过去,眼泪哗啦往下掉,皇上啊,奴才没用啊,不能替主子办差事了。
曹德义心里凄惨哀嚎,苍天呀,谁来收了个这个口无遮拦的妖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