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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久才嫁给正东方,另外一方面他会利用孩子说话,有可能会对孩子的血缘产生质疑,最重要的一点还有可能把您推到谋财害命的嫌疑犯位置上。
现在看他的目的是什么还不明显,如果只是为了钱您的安危尚可不用担心,但他要是想报复您,您就要小心堤防了,他如果拿出有力的证明,您是伙他人蓄谋正东方家的财产,那么正老先生此时的状况看,已经没有多少权利站在您这一面了,法律是不讲人情的,只看证据说话,一旦正东阳举证成功,那么他将拿到两个人的监护权,您如果只是被强判离婚也只是失去了东方集团少夫人的头衔,但要是这场官司的目的是蓄意报复,你一旦出事,正东阳或许能拿到三个人的监护权,他父亲,他弟弟,以及您孩子的监护权。”
‘不是说他会在孩子身上做文章,怎么会这样,孩子如果能证明不是东方的,他有什么理由拿走孩子的监护权?’我有些气愤,忽地质问律师。
律师看了一眼李航远说:“在孩子身上做文章并不是他最大的目的,他如果有机会在孩子身上做文章,就是一定已经证明了您和他人有不正当的关系,那么孩子是不是正东方的孩子都已经不重要了,他还有可能利用孩子要挟你,如果孩子是正东方的孩子,而您被证明与他人同流合污,那么等着您的必定是牢狱之灾,他还会把正东方和正老先生的突发事故全部都推到您的身上,到那时他身为孩子的大伯,必定会争取孩子的监护权,这样一来不管正东方家里有多少产业,都会一分不少的落入他的囊中。”
律师的一番话要我沉默了,而后李航远又和律师说了一些话,谈到很晚才结束这场谈话。
人都走后李航远去了外面,回来了就把小石头抱了起来,还问我:“傻了?”
抬头我看着李航远,没理他转身去了东方那边,关上病房的门坐下开始静静的看着东方,大竹晚一点过来叫我去吃饭,我也说不想吃,就坐在东方面前静静的看着他。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一直都是这样的状态,有些无动于衷的样子,白天一直陪在东方的身边,到了晚上回去休息,每天抽出两个小时去看看妈,偶尔的陪着公公在医院里散步。
近来这几天公公的病情大为好转,偶尔的也能和我勉强说几句话,烦闷的日子有这么一个人陪着我解解闷,其实也是要人好过一些,只不过有时候还是会为一些往事牵动着心思。
‘你说您有三个儿子?’我很吃惊公公会这么说,一时间吃惊不少,从没有听东方说过这件事情。
公公看着我,有些僵硬的面容抽搐着,半身瘫痪的关系,公公说话的时候脸就会这样,不过他是个还算乐观将强的人,恢复的很好,开始医生说可能后半身都不能正常人一样说话了,可现在看他说话一天比一天清楚,似乎奇迹出现了。
“不像?”公公有些好笑的脸看着有些骇人,可早就习惯的我却一点都不觉得,听见他说我摇了摇头,回答:‘不是不像,是我从没听东方说过,心里很奇怪。’
“东方很小就被他那个没有良心的母亲扔下,养成了孤僻冷傲的性格,他即便是心里有事情也不会说,况且他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我没说过,他也没问过,有那样一个可恶的母亲,他对亲情或许早就绝望了。”公公的一番话让我沉默了,心里却想着每一次东方面对他母亲的情形。
‘您说您还有一个儿子是怎么回事?’沉默后我朝着公公问,公公看了一眼漫无尽头的走廊,目光淡淡的起了波澜,很久才说出那段很久很久的往事。
“这件事说来话长,仔细算也快三十年了。”三十年?
看着公公我思忖着,公公今年五十,三十年前不就是他二十岁的时候?
“当时我年轻气盛,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混混,整日的在街头喊打喊杀,一次意外我在街上捡了个和家里发生争执跑出来的女孩,当时我看她很可怜,身上穿的不多,冻得也快不行了,就把人抱了回去,想不到就这样认识了东方的母亲。
当时的她只有十六岁,还是个少不经事的小女孩,可我的年纪也不大,而且我摸爬滚打在那个社会那个时代,我并没有什么成不成年的意识,只是觉得她长大漂亮,笑的很好看,而她也不讨厌我,结果我们就这样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关系。
当时那个年代,谁都没有那么高度的避孕意识,结果没有多久她就怀孕了。
对于我而言那是个还算惊喜的惊喜,但她却很茫然,而且还打算打掉那个孩子,只不过我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她为此和我争吵过,我知道我那么对她是我的错,要一个十六岁的女孩给我生孩子是件很无耻的事情,但是我很想要那个孩子,还到处吹嘘一定生个男孩。
生来就流浪在街头的我,性情粗犷,被道义江湖熏陶着长大,当时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我在犯着一个多大的错误,我一直以为她是真心喜欢我,能为我生儿育女,陪着我一起走下去的人。
她开始还算是安分,但她还是背着我去打了胎,我知道的时候她已经从那种连牌照都没有的小诊所打了胎,为此我和她很久都没有说话,也因为如此我和她分开了。
然而几个月之后她却挺着很大的肚子回来找我了,我才知道她打胎并没有成功,等到发现孩子还在肚子里的时候,孩子已经不能再去做手术了。
为了孩子我和她又生活在了一起,并且给了她无微不至的照顾,我虽然人很粗犷,但也知道疼爱她,看着她每天都会孕吐,我也会心里不舒服,在外面也开始学着赚钱养家,没有多久我就从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小混混,有了第一家小酒吧,这对我而言很不错。
孩子的出生让我迫切,可她却在生了孩子之后一走了之。
医院里她消失的无影无踪,等我赶到医院她早已经不在那里了,我拼命的打听医院里的医生护士,只打听到她给我生了一个儿子。
我找了她几年,几年后我飞黄腾达了,她也肯见我了,当我问其他我儿子呢,她告诉我孩子死了,因为这样她觉得没脸见我,所以才会离开我。
看着她伤心的样子我就信了她,可几年后一次我在她打电话给家人的时候,无意中听见她说起那个孩子给卖掉的事情,为此勃然大怒,两个人就此翻了脸。
她强行带走了东阳,把东方留给了我。
关于那个孩子一直是我心口隐隐的痛,曾让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我在想,如果那个孩子还活着,如今也已经二十八岁了,就是不知道他长得像我,还是像那个没良心的女人。”
二十八岁?
李航远也是这个年纪,而且也是妈从别人手中买过来,世界上真有这种狠心的母亲,舍得把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卖掉!
‘您找过他么?’我朝着公公问,公公平静的摇了摇总是有些僵硬的头。
‘为什么?’我不解的看着公公,公共却笑了笑,虽然是那么狰狞不好看的笑,但其中我却看见了一抹无奈。
“我希望他有一个平静的世界,能在一个平凡人家长大,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不用担心着被黑白两道排挤,不用担心哪一天有人上门寻仇,更不用经历我这种没有人性,也没有安逸的经历。
或许我的出现会打扰他本该宁静的生活,或许他不想我这样一个父亲,那样一个母亲,他的未来会更好。”公公说的从容,我却为此深思着,同样是父母,有些人能够设身处地的换位思考,有些人却自会为自己做打算考虑,相差竟是这么多。
‘东方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您不像是会告诉他的人。’
“那个女人离开的时候东方已经四五岁大了,我们为了这件事情吵了不止一次,每次吵都会吓到两个孩子,我想是那时候东方对他母亲有了隔阂。”
‘那您为什么现在会提起这件事情?’
“我只是很想那个孩子,虽然是没见过他一面,但我还是会偶尔的梦到孩子独自里的他,或许他就在这附近,只不过我们面面相视不相逢而已。”
公公之后就不在说话了,我起身推着公公走过走廊,将公公推了回去,进门大竹把公公扶上了床,公公躺下了我和大竹才相继离开,离开大竹还问我:“有这么离谱的事么?”
看了一眼大竹没说什么回去了,转天李航远陪着我去了法院,开始面对面和正东阳打这场官司。
法庭上我一直坐在被告席上,怀里抱着小石头,低着头不时的抬头看一眼对方的律师,对他说了什么都没多少反应。
第一场结束我出去喝了一点水,喝水的时候有人给我送了一下点心过来,一盒盒的一盒都不少,每一盒都放在桌上,看得李航远都在眉头深锁。
大竹一盒盒的打开盒子给我看,里面装着的都是很精巧的食物,而且里面都放着一张印证保质期的纸,上面很硕大的印着一个红色的‘安’字。
大竹打开了每一盒,每盒里面都是一个安字,点心大家都分着吃了,我还拿了一个给小石头玩,玩够了起身去了被告席。
身为东方集团的董事长,我出事的事情轰动了整个媒介,法院门口来的时候等了大批的记者,进门的时候蜂拥来给我做采访,大竹不能从前面进门,只能从后面进来,所以陪着我进来的是李航远,因此没少给李航远牌照,这会李航远还在揉眼睛。
坐在了被告席上,我继续低头看着小石头,偶尔的抬头看一眼对面那个律师说的是什么,第二场也很快就结束了。
第二场下来我去休息,从点心的人又到了,这次的更精致了一些,看得李航远都挑起眉毛的看我。
刚刚吃饱了,这会早就吃不下去了,但还是都吃了一点,休息够了继续回去听第三场。
第三场开始我把小石头给了李航远,一个人坐在被告席上注视着对面的正东阳,耳畔是我方律师一次次的辩护。
正东阳似乎是就等着我看他,看到我看他唇角飞扬,媚眼如丝的顶住了我,想起东方打正东阳的那一拳我的目光越发平静,直到法官要我们起立,给我们做宣判的时候,我才移开目光朝着法官看过去。
“本庭现在宣判,正东阳因多方举证不足而……”法官的一番宣判,我朝着法官弯腰道谢,转身面向了整张脸都苍白无血的正东阳,面无表情的走出了审判桌,直接去了外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离开前我听见正东阳在身后疯了一样的大吼,我顿了下脚步,回头朝着整个人都发狂发癫的正东阳,想起什么吧大竹叫了过来。
‘叫人把照片拍下来,想把反弄一份正规的精神病证明出来。’大竹愣了一下,但随即便笑了出来,忙着去办这件事。
“最毒妇人心,以前我怎么没没发现我身边跟着的是一只毒蝎子。”出门的时候李航远在耳边问,我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去了车子里。
法院门口早已经干干净净,一个人都没有了。
坐进车里我哪也没去,一只坐在车子里等着正东阳出来,李航远陪在车子里一只看着我,雷云的车子最终在身后不远的地方开了出来,直接经过的我们这边的车子,抬起头我跟着雷云的车子看了过去,雷云没有进去听审,应该是过来等结果的,看到我出来知道没事了,直接离开。
雷云走后李航远皱了皱眉,似乎对会有人在外面等我,有些意外,是他没想到的事情。
很快法院走出来了正东阳和他的人,正东阳还在暴躁的大吼大叫,一边走来一边气氛的吼着,我真很难想到他是怎么进了那种高等学府,我以为他还有起码的素质教养,看来也不过如此,同样是一母所生,同样是一个父亲,相差竟是天壤之别,叫人是在难以心腹,要人想到龙生九子子子不同。
看见正东阳出来我把推开车门直接走了出去,迈步去了他面前,看见我正东阳的脚步停在了法院阶梯的下面,目视着我冷哼了一声。
“我还会再来。”
‘希望你还有机会,不是你案件不会这么快审理。’我走去,身后跟着晓峰,李航远在车子里没有下来,有晓峰就够了。
“不要太嚣张,你会死的很惨,总有一天你会求着我。”
‘如果你活的到那一天。’转身我迈步朝着车子走着,一辆疾驰而来的车子在我和晓峰离开后,以惊人的速度直接冲了过来,我回头时正东阳早已吓得脸色苍白,跌倒在了地上。
“你……”正东阳先是吓得脸色苍白,双眼爆瞪,而后猛地抬头朝着我看着,话都吓得说不出来了。
比起东方这个弟弟,正东阳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而是十万八千里。
转身晓峰拉开了车门,我直接坐进了车里,转过脸看也不看坐在地上还没有起来的正东阳。
回去的路上车子里十分安静,李航远怀抱着小石头也不知道在寻思着什么,话突然少了很多,我靠在别处双眼凝视着车子外。
“嫂子。”车子停下晓峰忙着接着电话走了过来,听见他叫我,我看向他。
“有几张帖子,刚刚没给你,你看看。”晓峰说着把在法院就收到的帖子给了我,低头我看了看都是红色的漆金的帖子,一看就知道是道上的帖子,这种帖子我见过,不久前大竹叫人弄得时候我看过两眼。
“是给嫂子压惊的帖子,不去不好。”晓峰看我皱眉说了一句,我翻开看看又给了晓峰。
‘饭我们请,一会大竹回来叫他来见我。’转身我朝着医院里走,回到医院不久大竹就带着十几分帖子过来找我了,大竹说那是他收到的帖子。
都没看叫大竹都退了回去,我做东又回请了那些人。
大竹和晓峰陪着我去了一趟。
吃饭的地方是大竹亲自订的桌子,人不少,十几个之多,一桌子只有我一个女人,但每个人却都不敢对我言语不敬,偶尔有一两个大老粗,性情豪放最多是开一两句玩笑。
吃过饭回去我去了趟玉器店,在那边挑了十几个上好的玉石摆件,让大竹叫人给我送到医院里去,而后才叫大竹亲自给那些人送过去。
正东阳的事情处理好之后,我才过去看妈,却又一次看见了找上门的韩秀静,只不过这一次韩秀静身边没带着人,而且也没有那么嚣张的面孔。
抱着小石头我站在妈病房的门外,妈坐在床上正看着电视,韩秀静坐在一旁给妈剥着橘子,橘子送到妈嘴边很久妈才看她一眼,张开嘴把韩秀静给妈的橘子吃进去。
“妈,好吃么?”韩秀静朝着妈问,妈看了她一会,转过脸继续看电视,韩秀静就又会给妈剥橘子,再喂给妈,直到妈不肯吃了之后。
“妈,我那天说话有些过激,你别怪我,我也是心急了,要不这样,我接您去我那里和我一起生活,这样一来我和妈就能在一起了,省的我每天都要跑来这里,妈你说好不好?”韩秀静很讨好的问妈,妈转过看着电视的脸看着韩秀静,却始终没有回答,韩秀静等不及的说:“要不这样,你要是同意就点点头,眨眨眼睛也行,你只要是同意我就能带你离开。”
不管韩秀静怎么说,妈都还是没有反应,到最后韩秀静也没能如愿以偿。
我看了一会转身抱着小石头离开了,周助理看着我要走起身站了起来,妈身边不能没有人,所以周助理一直在这边陪着。
离开了妈那边,我抱着小石头去看了看东方,回来就打算去休息,谁知道刚回来李航远就接到了周助理的电话,说妈答应了跟着韩秀静离开,而且弄到了轮椅上,正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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