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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包个大红包过去,以后生孩子我也都包了。”一开口就没正经的,倒是很像东方。
“少贫嘴,生孩子也是他们的事,关你屁事,该干什么该什么,别占谁的便宜,把手放开。”大竹不大乐意对方拉着我的手不放,这才放开。
“你们来这儿是?”年轻人说着目光朝着我身上投来了探究的目光,我看了一眼大竹,大竹拉着我的手臂先坐下,年轻人才转身坐到对面,大竹跟着也坐下了。
“东方不喜欢我们乱叫,你以后叫嫂子姐就行了,我们都这么叫。”坐下东方便说,对方看了我一眼,笑笑说:“姐,你以后叫我晓峰就行,我和东方生日差两天。”
“好。”我答应了一声,对方笑了笑看向大竹问:“怎么回事?姐气色看着还行,怎么到我这地方来了?”
“你给她号脉看看,你们家不是中医世家么?西医现在下不了手。”大竹说的杀猪一样,换成是以往我肯定会忍不住发笑,但眼下我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听大竹说晓峰眉头皱了皱,清秀的面容一抹晦暗之色,似乎是没想到我有病。
“姐,你把手放在上面,我给你看看。”晓峰虽然是有些神色不对,还是打开了抽屉拿出了号脉用的脉枕,放到了我面前。
听晓峰的话我把手腕上的毛线衣拉开,把手腕面朝上放到了脉枕上,晓峰一抹凝重神色匆匆而过,抬起手三指并拢搭在我手腕的脉上,开始专注诊脉,一边诊脉一边眉头不时轻蹙,漆黑的眸子一边转动一边眨眼,直到诊过脉松开手,看了我一眼。
“姐,你把另一只也给我看看。”依着晓峰的话我把另一只手放上去给他诊了一下,依旧是过了一会。
“姐,你是不是流过产?”晓峰开始没说,但过了一会还是开口问了我。
我没想过诊脉还能诊的这么仔细,连流过产都能诊的出来,多少的有些意外愣了一下,就连一旁的大竹都看了我一眼,似乎也是没想到这些,但晓峰却含蓄的笑了笑,一派态度认真:“姐,我没别的意思,你实话告诉我就行。”
看向大竹我说:‘半年前确实流过产,医生说有惯性流产的可能性。’
我是担心晓峰看不清我说什么,和他说话断断续续的又太费劲才借助大竹去说,反倒要晓峰有些奇怪。
“姐,懂唇语?”晓峰问,我转过去看他点了点头。
“我也懂,姐直接和我说就行。”晓峰看着有些不着调,可做起事却很认真,对着他我又重复了一遍我和大竹说的话,晓峰又诊了一会脉才放开我的手,拿起单子在上面快速的写着字。
“现在吃什么都晚了一点,姐要是早来就好说了,现在只能喝中药先安胎,我先开几幅中药给姐,明天我回家一趟,问问我爷爷怎么回事,这上面的中药先去药店里抓,怎么熬制我写在后面了,有些药材是要贝了的,大竹帮忙就行,熬制的时候可能要费事一些,姐要是忙我找个人过去。”晓峰把单子给了我们,我低头看着上面隽秀的楷体字,抬头看了看晓峰,问他:‘喝药不会影响孩子么?’
“这个姐放心,都是对胎儿无害的药,不会有事。”晓峰很诚恳,我看了一眼身边的大竹,大竹又说了几句话才陪着我离开。
我和大竹离开晓峰说就不送我们了,医生不送病人,免得我下次再来,等以后有时间请我吃饭。
出门我把手里的单子给了大竹,要大竹去帮我抓药,自己去了东方那里。
大竹开始不放心,我说不会有事,我会小心一点,大竹才去抓药。
走廊里没人,东方父亲不在那里,我直接去了东方监护室的门口,站在玻璃窗外朝里看着,目及躺在床上已经拆掉了大部分纱布的东方,我的目光开始在他的脸上看着。
拆掉了大部分的纱布看着清爽多了,除了脸色有些过白,其他的倒是都还好。
站在玻璃窗前我看了一会东方,正想着转身去坐一会,走廊的一头传来了脚步走来的声音,微微的怔愣,太土朝着走来的雷云看去。
雷云的脚步略有迟疑,但最终还是走了过来,只不过我没有理会他,直接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把雷云过来告诉给东方的事情我有些欠缺考虑,要是能事先想到东方开了车子会心急着回来,东方也就不会出事了,但是,要是没有雷云的出现我也不会给告诉东方他来了,东方也不会出事,归根究底他也脱不了干系。
我不是个习惯对人横眉冷对的人,最多也只是对着东方的时候张牙舞爪了一些,但面对雷云唐突出现带来的后果,我却保留着无法释怀。
曾经的苦难带来了一生都无法忘怀的酸痛,能否再次承受得起这一次还是个未知,换成是谁也不能释怀,对他我只能是冷漠的脸。
走来雷云先是去看了一眼躺在监护病房里的东方,而后才面对着我走过来,伸手竟无理的抬起了我的下巴,我突然不高兴的拉开了他的手,我不是他想的那种女人,不是他给我一个肩膀,我就能给他一个微笑的人,他错了,深情对错了人!
雷云微微愣了一下,松开了手说:“我会联系权威的专家,不会有事。”
我没回答,只是面朝着别处坐着,我不用他来帮我找医生,我也不屑他的‘好心好意。’
雷云的手还滞留在半空,很久才拿开背在了身后,但他还是不死心的跟我说:“人下午会过来。”
雷云正说着大竹走了过来,一见面大竹就朝着雷云笑了笑,主动的打了招呼:“来了?”
大竹只是在表示他的友好,如果知道是因为雷云东方才会出事,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友好。
奇怪的是雷云并没有反应,而我看去的时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大竹的手里提着刚刚抓回来的中药,还带了一个熬制中药的罐子,而雷云就是被大竹手里的这些东西吸引去了目光。
“谁的药?”雷云冷不防的问,大竹看向了我,我皱了下眉,大竹马上会意了我的意思,开口道:“医生说东方失忆了,我试试中药有没有用。”
雷云似乎是不大相信,看了我一眼,我什么反应都没有,大竹忙着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一边,招待雷云:“要不要坐一会?”
雷云并没有理会大竹,不可一世有他,迈开步直接离开了医院,听着雷云迈步从容离开的节奏,转过头我看了一眼离开的雷云,心知道他不是个轻易会死心的人,可却没想过他会如此常情。
我也不想用一张冷酷的面容面对雷云,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说我还有外公,可是有些事他错了,错在不该出现在不该出现的时候,错在对不该动感情的人动了真!他的深情我无法承受,他想要的未来我更无法给予。
“姐,你觉不觉得你表哥对你有些不对劲?”大竹坐下了问我,我看了大竹一眼,也没解释什么,过了一会直接告诉他:‘以后你不用对他那么客气,我和他本来关系就不好,东方也不喜欢他。’
“姐还有不待见的人呢?少见。”
‘你记住就行了。’
“知道了。”
‘都买齐了?’看着一旁放着的中药包和药罐子我问大竹,大竹应允着……
东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正好是给他换病房的时候,我正在他身边小心的给他整理着身上的病服,大竹和几个医院的护士和医生给东方换床。
睁开眼东方看向了我,目光深邃明亮,但他却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在盯着我看。
“姐,东方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大竹看东方专注的看我就问我,我也不敢肯定什么,只是给他看着。
医生和护士个东方换床之后把东方推了出去,我跟着去了监护室的外面,大竹在身后叮嘱我小心点,别走得太急。
东方皱了皱眉,撩起星亮的眸子看了一眼从后面跟上来的大竹,而后又朝着我看着。
到了病房,医生和护士又把东方挪到了病床上,我这才得空收拾东方的身上,给他一边拉扯着身上的病服,一边盖着被子,又等着大竹问医生有什么要注意的事项。
“病人需要休息,有助于病人的记忆恢复,这几天可能会有些疼,也有可能随时陷入半昏迷状态,病人要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有人陪护,以免出现意外,体温也要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测量,需要你们家属的配合……”医生说完离开了,大竹去了门口送医生,送走了医生大竹和我打了声招呼,关上门留在了病房外面,我这才有时间坐下看东方。
我坐下东方也在看着我,淡淡的目光开始在我身上打量,我这才伸手拉了一下他的手,但开始他不愿意给我拉他的手,像回躲了一下,而且目光也染了不快,但我没有马上放弃,我还是把他的手拉了过来,我相信一个人的记忆可以轻易抹去,身体的喜欢却不一定那么彻底的改变。
东方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我真担心他会如同李航远当年的样子,挥起手无情的推我一把,或是一把拉开他的手,那样我一定会承受不起,害怕的离开。
我知道曾经不管是多努力,也都无法改变一个人的心酸,即便是此时此刻我是多么的不舍,也无法抵御得了那份受了伤后还要承受的冷漠。
我怕我会想到放弃,更怕东方和李航远一样,突然的忘了我,突然的嫌弃我,所以我不得不找着他喜欢的讨好他,试试总没有坏处。
‘医生说你这两天不能说话,不能吃东西,过几天就没事了。’东方的眉头皱着,我低头在他手里一字一语的写着,怕他用力的思考会头疼,我在他手心写字的时候都很慢。
庆幸的是东方能够明白我写了什么,也没有一把推开我,更没有把手一把拉回去。
‘我怀孕了,医生说有流产的迹象,可能要喝些中药安胎。’
‘你那个医生朋友说我要是早过去看,现在就不会这么麻烦了。’
……
似乎是累了,我写字的时候东方闭上了眼睛,我看着他手停止了写字,给他盖了盖被子趴在他身边,抬起手像他睡觉前总在拍着我的时候,一下下的也拍着他,直到感觉到他睡着了,才起来去一旁的床上躺着。
孕妇不能久坐,我不想在这个少人关心少人问的时候出点什么事情,没人关心我就得自己关心自己,我得要东方知道我很努力,即便是他忘记了关心我,我也能好好的照顾好我自己。
东方住院的那几天,大竹一直都在外面寸步不离的陪着我们,东方的父亲倒是很少会过来,偶尔的也是抽空过来一趟,但对东方的关心还没有我多。
“小然,你多休息,别整天都围着东方转,失忆这种事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恢复的事,你也要看开一点,不为你自己考虑,也该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考虑,别到时候孩子生出来了面黄肌瘦的可就不好了,这小子吉人自有天相,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也别太伤心难过,就当是又谈一场恋爱了,反正都是他,再谈一次也没什么,我这个做公公的都支持你,你还怕什么?”东方父亲要是不这么说我还能心情好点,他一说反倒心情重了很多。
想起当初我就是因为妈的原因才被李航远一次次的讨厌,自己又没办法挣脱束缚,到最后弄得两败俱伤,一个伤痕累累,一个死不甘心,到如今落得一个各奔东西的命。
对过去我无力改变的,我不想犯下同样的一个错误,如果真心的付出不能换回什么,我就会干脆的放弃,与其等待一个未知的明天,我宁愿守着昨天的美好继续我未来的日子,我相信东方也一定会这么想。
东方那么疼我,绝不会舍得我因为他吃苦受罪,更不愿意看见我被他欺负,如果他还是他,一定会给我最好的呵护。
‘我知道,我会为了孩子和东方好好对待自己,您不用担心我,到是您,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别整天忙在公司里,连吃饭都顾不上。’
“我没事,你别看叔叔总在公司里,但叔叔吃饭很及时,一天三顿顿顿不落。”东方父亲还是那么好说话,人豁达,也豪爽,和他说话人就会觉得轻松。
我笑了笑,回头看了一眼正看着我和东方父亲的东方,这才说:‘医生说已经没什么事了,只要配合治疗,加上静养就行。’
“我看也没什么事了,这小子的身体素质还行,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照顾好我孙子。”临走东方父亲这么叮嘱着,我送他去了门口,之后回来。
东方看我回来示意我要起来,我走过去问他:‘是要方便?’
“不是,扶我起来就行。”这几天都是这样,说话冷冷冰冰的,一点都不温柔,让我很想拿书给他一下,但一想到他的头受了重创,以后还能那么聪明都不错了,我还打他,万一又打坏了更麻烦。
走过去我把东方扶了起来,东方的眉头一皱问我:“你干什么了?一身的苦味?”
人是失忆了,可说起话还是那么有气势,就和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又霸道又强势,一点都不好相处,好歹我是个孕妇,他就不能温柔一点。
‘我喝安胎药了,怎么了?’我不大高兴的白了他一样,手上却小心的把他扶着坐好,又给他盖了盖被子。
“脾气还挺坏,难闻死了,去刷牙。”霸道的我想一巴掌拍过去,但我不能那么做,那么做后悔会是我自己。
‘我怎么没闻到,那么多的毛病。’嘴上虽然是这么说,可还是去了洗手间刷了牙,漱口后我还闻了闻,我也没闻到有什么味道,他却说有,也不知道是真有还是假有。
出门大竹正坐在病床前跟东方说他们从小到大的事情,从昨天开始大竹就和他说这些,医生说多说点过去的事情有好处,对记忆恢复有帮助,大竹两天不到就把他们从小到大的事情给说完了,就跟作报告一样,我在一旁听的都有点厌烦了,东方那个当事人却什么反应没有,就坐在那里看着,可他看他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看我,没事就撩起眼帘看我一眼,看看又去听大竹给他说以前的事情。
从小到大的事情说完,大竹开始说东方的身份,我以前也没问过,东方也没说过,只是知道他是个学生,知道他家里有钱,平时有点本事,但听大竹说却像是在说着一个几十年叱咤江湖的风云人物,未免增添了一抹慎密色彩,更吸引了我全部的精力。
我听着拿了一包昨天大竹刚买回来的新鲜核桃仁吃着,大竹在一边讲,我就靠在一边坐着吃,东方侧过头看了我一眼,而后继续听大竹说,大竹说的差不多了,也该吃中午饭了,起身大竹去外面叫餐,刚走去门口又给东方叫住了。
“买个鱼头豆腐回来,我想吃鱼了。”东方说的是那么从容淡定,我却怔在原处核桃都不会吃了。
东方不喜欢吃鱼,就是喜欢也是鱼汤,他跟喜欢里面的豆腐,怎么会突然说想吃鱼了?
“知道了。”大竹走后我才回过神,回神开始仔细的看着东方,但看了好一会也没看出端倪来,试着问他:‘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你觉得我该想起什么?和你有关?”又来了,以前我是觉得他这张嘴没正经,现在却觉得是苛刻,以前我不喜欢他那么没正经,可现在我又不喜欢他这么苛刻我了,也不知道是我太善变,还是她这张嘴天生不讨我喜欢,什么时候开口都要人生气。
别开了脸我去吃我的核桃,他又说:“吃那么多,智商都破了,少吃一点。”
给他一说我回头又不高兴的看了他一眼,要不是看在他是个病人的份上,我就一包核桃仁扔过去,干脆把他给打醒,叫他欺负我,嘴上不饶人。
“给我。”伸手东方把手送到了我面前,我都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一把把核桃仁拿走了,想伸手抢回来,怕动了他的伤口,不抢看着他一口口的吃核桃仁我却有点心有不甘,谁知道他却说:“该心有不甘的是我,还没知道怎么回事,就捡了个儿子,当爹了!”
如来佛祖的巴掌一挥,一巴掌就把孙悟空打回原形了,好好的一段感情,就是么随手一挥就什么都不剩了,回头看看竟连点灰尘都没剩下,怎么能叫人不恋恋不舍他的好他的坏。
春天了!为什么春天送走的不是冬天,而是另一个春天呢?是不是季节的女神把种子拨错了地方,让冬天去而复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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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少了一点,以后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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