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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他梳的很仔细,就连她鬓角几根俏皮的发丝也捉了回来,约半盏茶的时辰,他手指从她耳后穿过,拿起一半青丝,绾了一个简单清纯的少女发髻,紫凌未注意的是…他刚绾好,手中就变出一个精美的玉昙花发钗插在她的发髻右侧。
宫清羽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缓缓放下香木梳子,凤眼又多瞅了她发上的玉昙花两眼,等她起身,他的表情已恢复了常态。
方杏儿昏迷初醒,云启陌又把宫清羽请到房中为方杏儿看看有无大碍。
紫凌本不想去,但宫清羽却硬拉了她一把,她只得跟在他的身边,一同去看初醒的方杏儿。
“宫大哥。”方杏儿看到宫清羽脸上一阵欢喜,当看到紫凌时,脸上的欢喜少了一半。
“嗯。”宫清羽脸上一贯的冷清,手指轻弹,掌中金丝线如灵蛇般缠住方杏儿手腕,右手食指和中指搭在金丝线上,切脉片刻便双指一动,收回金丝线。
“方姑娘已无大碍,只需调理两日便会好。”他道出结果。
云启陌在方杏儿醒来之际,就悄悄的为她切过脉,知道她无大碍后放心了一大半,怕她醒来没看见宫清羽会伤心,故而他把宫清羽请了过来,看到她脸上露出的欣喜,他便觉得做什么都值了。
宫清羽缠好金丝线,就抬脚往门外走去,修长如松的身姿留给方杏儿的只有雪白冷清的背影。
“宫大哥。”方杏儿泛白的唇瓣动了动,娇柔的声音已没有昔日的娇脆,有种病态的虚弱,她半撑着身体,看着宫清羽清冷的背影,眼中一瞬间朦胧起雾。
他,就这么不在乎她么?她病成这样了,都不愿多停留一刻?
“方姑娘有事?”宫清羽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问道。
紫凌瞅瞅床上虚弱欲哭的少女,又瞅瞅宫清羽冷漠似霜的背影,心中啧啧两声,还真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她男人也不是那么好泡的。
“宫兄,现在外面雨水绵绵,也无好去处,去年未下完的棋,小弟已经备好,不如我们来接着下吧!”
不等宫清羽开口,云启陌对丫鬟道:“小翠,去准备一壶上好的君山银针。”
“是,少主。”小翠福了福身,退出去准备茶了。
“宫兄,请。”云启陌往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紫凌瞅着宫清羽被奸诈的云启陌留在房中,心中笑了笑,云启陌这小子是真伟大还是正宗的傻冒?
为了自己喜欢的女人去挽留别的男人,他心中就好过?还是根本已经爱到顾不上自己好不好过,也要自己喜欢的女人幸福?
紫凌暗自摇了摇头,这种想法她真心无法苟同。
紫凌也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主儿,别人家的事关她屁事,所以,她气定神闲的观起他们两人下棋。
方杏儿见宫清羽留了下来,眼中的水雾褪去不少,杏眼儿瞬间明亮不少。
他们下棋,她的视线始终若有若无的飘到宫清羽风华绝代的侧脸上,怎么看都嫌不够。
方杏儿嫌不够,紫凌够到头苗了。
当着她面这么肆无忌惮的看她男人,真当她是死人啊?
紫凌也是个缺德鬼,小身影一侧,她亲昵的靠在宫清羽右侧,正好遮全了方杏儿的视线。
宫清羽抬头,对上她微笑的小脸,凤眸闪过温色,以为她站累了,便拉着她的手坐在了他的身边。
这结果,紫凌求之不得。
椅子肯定是不够两个屁股坐的,紫凌这一屁股下去自然就坐在了他的腿上,宫清羽本能的挪出些椅子给她,却没想到她倒是会坐,直接往他腿上坐。
宫清羽干咳两声,以为她屁股能挪动两下,谁知她回头瞅了他一眼:“你感冒了?嗓子难过?咳嗽?嗯?”
一连串的问题把宫清羽劈的脑袋发晕,耳根子微红:“没有。”
“没有就继续下棋,嗯?”顿了顿又笑着道:“当然,你若感觉这棋下着有压力,我可以帮你下,输了也不丢人,嘿嘿…。”
宫清羽头顶一片乌鸦飞过。
“不用。”知道她存心耍赖不肯下去,宫清羽也没什么办法,只得一只手半搂着她的腰际,一只手捻白子,接着下。
而那只放在紫凌腰际骨节分明的白玉手指刺痛了方杏儿的眼,她转过头去,手指紧紧的拽着被子,唇瓣咬的发白,一滴泪莫入被子中。
一个时辰后。
宫清羽手中白子落下,胜负已分。
“宫兄棋艺高超,小弟甘拜下风。”云启陌脸上一阵失落,输的心服口服。
宫清羽脸上没有赢棋的喜色,亦没有自视过高的傲态,他给人的感觉唯有清冷,此时多了一层温和。
或许是手放在她腰际时间长了,或许是她身上的沁香醉了他的心,总之,他凤眸中的那片静默之湖已经变成温泉。
“云兄这次下棋未尽全力,被心事所累。”他一语道破这么快能赢的关键。
云启陌嘴边凝起一抹苦笑,视线落在宫清羽放在紫凌腰间的手上:“谁又能说宫兄尽了全力呢?”
美人在怀,谁能心无旁骛的走棋?
宫清羽淡淡一笑,算是默认了云启陌的话,这小东西坐在他怀中动不停,他就是想要静下心来走棋,也是一件困难至极的事情。
宫清羽和紫凌走后。
云启陌走到床前,见方杏儿嘴唇咬出血来,他大惊,急忙从她口中把她唇瓣解救出来,心疼的说道:“杏儿,你这又是何苦呢?”
这句话让方杏儿心中的忍耐一下子崩塌,委屈如排山倒海压来,她哭的撕心裂肺。
她的哭声像一根根锥心的刺,让云启陌的心痛到滴血。
这一刻,他觉得只要能让她可以不心碎,不流泪,哪怕是死,也值得了。
人的念想也就在一瞬间产生,然而就是这一瞬间产生的念想,铸成了大错。
有些人,就来的那么是时候。
比如,雪暗香。
“你是谁?”云启陌见房中忽然出现一个银发妖面的男子,那血红的眸,怎么看都诡异。
云启陌心中多了一份警惕,掌心抓住腰间的佩剑。
“本座是可以让你心爱女人不再哭泣的人。”雪暗香一撩白袍,坐在方才宫清羽坐过的椅子上。
云启陌自然不会轻易相信一个陌生男人,何况这男人看上去那么危险。
雪暗香也无所谓云启陌会怀疑他,桃花眼转到泪以成伤的方杏儿脸上:“啧啧,多美的一个少女?竟为一个男子哭成这般可怜模样,可你哭成这样,又能换来什么?又能得到什么?”
方杏儿哭泣的声音减小,满是泪水的眸中很无措,她想要的,想得到的,都不属于她…
仿佛看出了方杏儿的心思,雪暗香又道:“若本座能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甚至你想要的男人,你愿意与本座合作么?”
方杏儿氤氲的杏眼与雪暗香的红眸对上,心中一骇,这男人,好妖异。
但莫名的,她相信他说的话,这样的男人就好似魔鬼,一般魔鬼说出来的话亦能实现。
“你想要什么?”和魔鬼打交道,必会付出一定的代价,这些,她知道。
雪暗香呵呵一笑:“真是聪明的少女。”
随即他视线转向云启陌,笑的妖邪:“本座要他成为本座最忠实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