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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过去,单手拿起黄纸,上面赫然写着一排大字:“通缉采花贼,华凌,悬赏一千两黄金。”
下面画着的是她玉树凌风的面容。
紫凌手指一紧,告示被捏皱,眸中闪着危险的光芒:“这是谁做的?”
“嗷呜…。”司徒府那两个混蛋勾结衙门做的…。
紫凌冷笑一声:“我猜也是他们做的,老子才离开司徒府几天,他们就迫不及待的来找老子麻烦了?”
又冷呵一声,继续道:“连这么缺德的招式都使上了,老子若不去会会他们,岂不是对不起他们这番良苦用心?”
“嗷呜……”主人,司徒府那两个混蛋很缺德,那飞镖有毒,土豆听到他们缺德的对话,说是中镖的人会身上烂脓疮,发出臭味。
某小萌兽爪子飞舞,指着毒镖,又指着背,嗷呜不停的说着。
紫凌拿起案几上的飞镖,左右看了一眼,阴笑道:“歹毒的鼠辈,从唐门拿了毒镖来对付我?还真是难为他们了。”
将毒镖收在袖中,紫凌放下某小萌兽,回了趟“华府”。
果然不出她所料,管家拿了一封刚收到不久的信给她。
展开一看,可不就是司徒府那两个混蛋写来的?
紫凌看完,便将手中的纸揉做一团,丢到池水中,看着纸团被池中的凤尾鱼当食物抢,她目光浮浮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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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其实,三个男人也可以谋划一台戏,比如现在。
“楚世子,你这一招管用么?华凌那死小子明天会去么?”司徒云紧蹙这眉头问道。
司徒风抿了一口茶水,视线朝楚沭看去,华凌那死小子卑鄙无耻,阴险狡诈,不一定会上他们的当,这万一要是明天她不去…。
楚沭信心满满的道:“司徒大哥,你放心吧,这一招,是当今最具有才华和谋略的六皇子想出来的,华凌若不去,官府明日便会上华府抓人,到时弄的她府中鸡飞狗跳,不得安宁,我们再安排一些”证人“出来,华凌就算躲的了初一,也躲不过十五,那死小子要够聪明,一定回会去。”
继而又道:“后山另一边就是今年武科举的比试场,到时我们把那死小子引入比试场,我已经和考官打好招呼,让他给华凌得个武探花。”
奸笑两声,又道:“武状元在朝廷本就是个憋屈无用的职位,这武探花…呵呵…不用我多说,司徒大哥,二哥,你们也能想到那死小子的职位有多憋屈,只要华凌有了官职,我们便可幽怨抱怨,有仇报仇,我定让她吃不完兜着走。”
光是他世子的身份,便可让那死小子跪地磕头,指东不敢往西。
司徒云哈哈大笑两声,兴奋道:“楚世子,你定要治的那死小子跪在地上大喊,她是鼠辈。”
楚世子道:“那是自然,他敢如此骂我未来的哥哥们,我自然把她往死里整。”
司徒风见他们脸上甚是得意,也觉得这一招似乎天衣无缝,但不知为何,心中升出一股不安来,他朝楚沭看去,他总感觉若华凌进了朝堂,楚沭倒霉的多……
不过,明日是否能真的把华凌引入武科举场,还是一个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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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弦月高挂的夜,繁星如织的夜。
司徒府的墙上,翻进来一个娇小的黑影,她熟门熟路,脚步如飞。
没一会儿就来到一个房门前,她轻手轻脚把门推开,小身子一闪,进去了。
阖起房门,她极轻的步伐走到床前,看到床上熟睡的男子,他面容俊美,刀唇薄颌,发出清浅的呼吸声。
她快速伸手一点,床上的男人熟睡中昏了过去。
娇小的黑衣人掀开男子的被子,一片裸露的古铜色肌肤暴露在她眼前,肌理分明,线条流畅,腹肌八块,一看就知是常年练武而形成的。
紫凌轻嘲:“没想到司徒府的大公子还是个睡觉不喜穿衣的暴露狂。”
她小手按在他精壮的腰上,一推,他身子趴在床上,紫凌掏出袖口里的毒镖,看着他穿着白色短裤的屁股,阴深深的笑了。
用力一刺,毒镖没入司徒风的屁股,床上的人好似不知般,还在呼呼的睡着。
紫凌拔出毒镖,用白绢包住,又塞进衣袖中,将司徒风翻过身来,替他盖好被子,小手在他俊脸上拍了拍。
“混账东西,好好享受毒镖的滋味吧!”
说完,她小身子一闪,如风般出了门。
同样的事情,她又在司徒云房间里做了一遍。
司徒云是个怕痛的,她刺进他屁股的时候,司徒云闷哼了一声,紫凌朝他脸呸了一口,闪身出了司徒府。
干完缺德事,紫凌心情甚爽,吹着小曲儿,摇着玉骨扇走在月夜星空下。
忽然,一缕诡异的夜风吹来,地上的落叶如海浪般卷起,又落下,快的瞬间完成,空气中波流诡诡。
世事反常必有妖,夜下反常必有鬼。
紫凌玉骨扇一合,幽深的琉璃朝远方那片深冷看去。
前方,忽然跑来一个衣衫凌乱的女子,她慌张的跑着,时而回头看后方,好似有夜鬼追着她一般。
紫凌看不清女子的面容,从轮廓上看应该是极美的女子,她肩膀的衣服被刀割了几道血口,鲜血染红了大片肩膀。
“公子,救命,救命。”女子看到紫凌,仿若看到一丝希望,喘着气叫道。
紫凌本也不是什么心善之人,她救人,通常会考虑两点。
一、这人值不值得她救?
二、她是否有能力救下此人?
眼前这女人,显然不符合她心中的第二点。
空气中那层层卷来的诡波,让她浑身都不自在,仿若又回到了八年前,和小妖精殿下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眼神给她的感觉,和这空中的诡波无二样。
也就是说,要杀这女人之人,武功更甚她一筹,对于力所不能及的事儿,紫凌一般会选择视而不见。
紫凌见女人朝她跑来,想也不用多想,转头就走。
女人忽然惨叫一声,摔在地上。
“公子,求求你,救我,救我。”她用尽嗓子里的声音大声喊道,仿若一只垂死挣扎的小兽,那声音里求生的*那么明显。
听到这声音,紫凌心中微微被触动了一下,脚步缓了一些,救生,是人的本能,曾今,她无数次挣扎在死亡线上的时候,也是这般想要活下去……
“取了她的心头血。”空中,忽然传来一道阴冷的声音。
紫凌眉头一皱,好狠毒的人,居然取女子的心头血?
这一取,那女子焉有命在?
紫凌转过身,便看到一把寒光闪闪的剑朝女子胸口刺去,那人左手中拿着一个透明的玉碗,显然是装女子心口热血用的。
紫凌心中一惊,来不及多想,飞身而去,手中玉骨扇一挡,将地上的女子拖离剑下。
救了地上的女人,紫凌才看清眼前的惹了多大的麻烦。
四名身穿黑衣的俊秀男子抬着一顶乌金黑的轿子从前方走来,那轿子足有平常轿子的五倍大,足以躺下两人。
紫金色的珠帘华贵而妖异,像似九幽地狱中生长的妖花,紫凌看着那珠帘,背脊忽然生出一阵寒凉,似被一把冰剑贴了背。
寒,入了骨。
身后的女子紧紧的抓住紫凌的手臂,浑身发颤,流着泪说:“公子,我怕。”
废话。
什么叫你怕?老子也怕。
紫凌心中后悔万分,她今儿怎么就脑筋发热,救了一身的麻烦?
“放了她,取他的。”紫金色珠纱中,传来一道幽凉透骨的声音。
紫凌浑身一震,这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