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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姿势太YD了!李成明一瞬间脑中闪过“女下男上”几个大字。
“你、你冷静点儿?王御医说、说了,我现在是病患,不宜、不宜同房。”李成明整个人被赵肃然罩在身下。赵肃然又肩宽臂长,几乎挡去了所有的光,他俯着身,脸面和李成明贴的极近。因为背光的影响,李成明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只觉得赵肃然撑着床的那条腿,隔着锦被顶/在自己的臀/部上,而他的眼神,锐利而深邃,直直盯着自己。那眼中似乎还闪着炙热的光。李成明双手护在胸口,推拒着赵肃然。
怎么办!怎么办啊!
赵肃然越靠越近,李成明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就在李成明以为下一秒赵肃然就会亲上来的时候,他撑着床的那手却突然一收,扣着李成明的肩膀后侧,将他扶了起来。
“为夫只不过是想看看公主后脑的伤,公主想歪到哪里去了?怎么都出汗了”赵肃然看着李成明,笑的温良。
李成明呆呆的看着赵肃然:“你、你、你……你刚才不是……”
赵肃然弯着腰笑意盈盈地看着李成明:“公主刚泡完药浴,此刻若是为夫再用内力催动淤血必定效果百倍。怎么?难道其实公主不想治病,想行那些夫妻之礼?”赵肃然装作思考了一下,继续道:“倒也不是不行,老师虽然嘱咐过不能同房,但为夫动作轻一些,想必也是无甚大碍的。”
“不不不不!”李成明吓得赶紧摇头,连忙开口否决道:“治病、治病!治病就行!”
赵肃然莞尔一笑,当下也不纠缠。坐到李成明一旁,让他稍微侧过身子,伸手扶上了李成明后脑,猛地使力!
“啊——!”一声尖叫划破了尚书府上空。
“疼死了!我不要了!啊!疼死了!赵肃然你放开我!”
“公主别动,忍耐些吧,一开始或许会痛,慢慢就好了。”
“鬼才信你!啊!你赶紧给我把手拿开!啊!你干什么揉得那么用力!呜呜……”
“公主稍安勿躁,为夫这就轻点儿!……怎么样?好点儿了吗?”
“唔……还……还好吧……”
坐在对面房顶赏月思乡的郝建仁,听到动静差点一咕噜滚下来。这、这太劲爆了吧。非礼勿听,非礼勿听!郝建仁心中默念,捂着耳朵,几个起落不见了人影。
知画躲在走廊一角,一脸惨不忍睹的望着主屋。她恨恨的绞着手绢,凄惨道:“公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痛在你身,疼在我心啊!”
……
李成明不知道自己的痛呼造成了多么大的威力。此刻躺在床上,刚才赵肃然替他用内力揉散了一些淤血,果然觉得脑后的肿胀消了许多,甚至连半湿的头发都干了许多。
床上早前知画准备了两床被子。李成明身上盖着一床,将另一床放在外侧,之后就紧紧贴墙睡下,让出一大片床铺,看着赵肃然,示意两人各睡各的,各不干扰。
赵肃然看了眼外侧的那床棉被,不解道:“夫妻难道不是要同衾而眠?怎么还准备了两条被子?”
李成明扎巴扎巴眼睛,干声道:“我睡觉特别爱卷被子!不信你看!”说罢,滚来滚去捣鼓一番,将被子都掖到自己身下,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成了蛹的形状。最后只露出头来,看着赵肃然:“看到了吧。我现在困了,要睡觉了,你不要打扰我!”
说罢闭上眼睛,再不理他。
赵肃然无声的笑了一下,转手一挥,熄了烛火。但却没上床,出了屋子,自去洗漱。
李成明听到赵肃然出门的响动才抬起头,松了一口气。昨天晚上祸害东郊的人一定是赵肃然这个变态无疑,今天他倒是不去祸害山头,转身来祸害我了!李成明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为自己多舛的命运哀伤起来。
可能刚才的一连串事情刺激太大,李成明睁着眼睛半天也没不着。过了一会儿,开门的声音再次响起,李成明赶紧闭上眼睛。过了会儿又听到床边悉悉索索的声音,不由好奇眯眼一看。赵肃然脱了外袍,又褪了里衣,只单单穿着一条亵裤,展开被子躺在床上。
他动作间拉展着形状美好的肌肉,房外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窗纱映进来,正照在赵肃然肩胛臂膀上。李成明心中切了声,穿着衣服到不显,脱掉后你看看这一身肌肉,啧啧。我一点儿也不嫉妒!
“公主还不睡?”赵肃然侧着躺下,看着假寐的李成明,出声道。
“!”李成明一惊,在被子里一阵鼓动,转过身背对着赵肃然,嘴巴埋在被子里,瓮声瓮气道:“我已经睡了,你不要说话。”
赵肃然勾起唇角,闭上眼睛。
李成明听了会背后的动静,发现赵肃然竟然真的乖乖的在睡觉,完全没有打自己的注意,慢慢放下心来。渐渐地困意上涌,睡了过去。
半柱香后,赵肃然无奈的睁开双眼。李成明脑后有伤,睡得很不舒服,若是一不小心平躺着碰到脑后,唔一声侧过身。一会儿又会不小心正面躺下,又是唔得一声。
赵肃然叹口气,只能伸出手臂,将李成明连着被子揽过来,让他的后劲枕在自己臂膀上,将后脑的伤口悬空出来。李成明睡得迷迷糊糊也没有被吵醒,只是潜意识里感觉到自己终于能按照心中想法平着躺下,脑袋却不疼,心满意足的进入沉香。
一宿无话。
李成明是被一种意念唤醒的,没错!还是那种非常不友善的意念!李成明迷迷糊糊睁眼,正对上一对好整以暇盯着他的凤眼。
李成明猛地往后缩了一下脖子,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懵懵懂懂的看着赵肃然:“你……你做什么这么看我?”
“公主昨夜可还睡得舒爽?”赵肃然抿唇一笑。
李成明愣了愣,这是在对自己问好吗?遂点点头,回道:“不错,睡得还不错!”
“……”赵肃然表情倏然阴沉,展开手臂,指着它,看向李成明:“公主倒是睡得香甜,倒苦了为夫的胳膊!这上面满满的都是公主的凤涎,不知公主对此事作何感想啊!”
“呵…呵…呵呵……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嘛!”李成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看了眼赵肃然的胳膊,尴尬道:“反正也看不出来什么,何必那么在意呢?!哈哈……”
话说我怎么会枕到他的胳膊上去呢?
李成明越说赵肃然的表情就越臭,他心叫不好,连忙冲着外面高声喊道:“来人啊!服侍驸马爷更衣上朝!”
“……”赵肃然。
李成明说完也不敢看赵肃然脸色,直直倒下去,用被子牢牢的裹住自己,生硬的打了个哈欠:“好困啊,容本宫再睡会儿。”
赵肃然死死的盯着李成明的后脑勺,李成明背对着他,发丝铺了一床,倾斜的头发正好斜斜的露出脖颈后面娇嫩的肌肤。
赵肃然邪气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猛地凑过去,在李成明脖颈后方吮吻了一下。
“唔嗯!”李成明猝不及防,猛地仰头,后脊过电,那一下让他整个头皮都开始发麻。李成明捂着后颈翻过身,气急败坏地大骂:“你干什么!谁允许你碰我这里?”
此刻丫鬟们已经推开房门,看着两人的互动,脸蛋微红,神色娇羞。知画站在一旁,表情呆滞,似乎有点不敢相信。
“为夫回来再罚你!”赵肃然邪妄一笑,他对嘴下滑嫩皮肤的触感倒是很满意。他看了眼呆在李成明,也不和他再多说,只对着丫鬟出声道:“洗漱更衣!”
“是!”
丫鬟们又是一笑,面含春色。
李成明怒视着赵肃然背影,心中怒火暴涨!尼玛老子也是男的!本来就有点儿晨/勃的好不好!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一下简直是火上浇油啊!我尼玛!
李成明对着赵肃然气定神闲的样子真是恨到咬牙。
可他武力值必然跟不上,只能在心中唾骂赵肃然一百遍。之后就转过身去躺在床上,默默等着下面的不适过去。
赵肃然梳洗完毕,换上了官府。
“公主昨夜操劳,定是累极,别吵他,让他再睡会儿。”赵肃然吩咐道。
“是!”丫鬟们不知想到什么,俱都俏脸微红,低下了头。
赵肃然出门前又看了眼背朝着他躺下,整个人似乎都冒着火焰的李成明。悠然一笑,踏步走了。
李成明气的无法,可他现在哪里还睡得着。
知画吩咐一众小丫头们退下,自己守在房内。等了半天,发现李成明都没有睡着,忍不住到:“你……公主你……真的和驸马那什么了?”
“什么?”李成明不明白的回头。
“就是爆菊花啊!”
“咳咳咳……”李成明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猛地咳嗽起来,一边不敢置信的看着知画。
知画赶紧倒了杯水递过去,拍了拍李成明后背:“公主别激动,即使你被爆菊花了,你还是我的公主。”
“谁跟你说我被爆菊花了,我的菊花好好地!完好无损的雏菊!”李成明气的乱喊一通。
“好好好,完好无损,完好无损。”知画以为李成明有些害羞,所以也不再刺激他,反而劝慰道:“公主啊,其实你放宽心想想,驸马又有什么不好。人长得英俊,武功又那么高,还是一品大官。天底下简直没有比他更配得上公主的了!”
“把你那小言思想给老子收起来!你弄清楚,我可是男的!”李成明咆哮道。
“男的又有什么关系?你们可以爆菊花啊!”知画回道。
“……”你确定你不是猴子派来的逗比?
“我觉得驸马也是喜欢公主的,你看昨天公主洗澡时,驸马专门支开我,跑进去,不就是为了坐实你们的夫妻之名吗?驸马如此情难自禁,如今府里也都传开了,你们两个啊,是恩爱的死去活来。”
“你、说、什、么?”李成明当机。
“我是说,全尚书府都知道你和驸马恩爱缠绵,你侬我侬呢!”知画笑着重复一遍。
“你哪个眼睛看到我们恩爱缠绵,你侬我侬了?有本事你说出来,我保证不弄瞎它!”李成明炸毛。
知画对他的威胁完全不为所动,气定神闲的回道:“我不是看到的,我是听到的。”
“听到的?”
知画看了李成明一眼,帮着他回忆了一遍昨晚的对话。
……
李成明耸拉着肩膀坐在床边,一脸生无可恋。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可怜我一世英名竟然尽数毁于一旦!我还有何颜面宣称我是一个不搅基的人!
知画安慰的拍了拍李成明肩膀:“这就受不了了,还有更厉害的呢!”
“……”李成明惊诧抬头。
知画笑着一一道来:“我早上还听到下人们说:驸马与公主简直是天雷勾动地火,成婚之夜,春/宵难耐,奋战到天明!激烈的后果就是导致公主头都撞到墙上,连御医都惊动了。昨天驸马还亲自服侍公主洗浴,更不忍操劳一天的公主多走一步,还将她背回了房内。只是新婚燕尔,难免多情,最后还是忍不住,连御医的劝告都不听,再次恩爱起来,公主情/动到整个尚书府都能听到!”
“……”李成明听得整脸的表情都开始龟裂!情动……说谁?他们说的主角一定是另一个时空的其他人,一定是!
知画继续火上添油:“再加上驸马爷早上那句‘公主昨夜操劳,定是累极……’”知画说着话头一转:“公主你就别嘴硬了,承认了吧,只不过是喜欢男人,知画还是可以接受的。”
“喜欢个毛啊!我是男的啊好不好!不带这样的,这明显是赵肃然他欺负人!”李成明声音几乎带上哭腔。
“欺负你就是喜欢你,公主难道连这都不知道!”知画回道。
“喜欢我?你别逗我笑…了…诶…”李成明说着,尾音突然渐消。他脑中忽然闪过昨天浴室中两人差点儿亲密接触的一吻。
知画注意到李成明的异样,惊叹道:“不会吧?我、我是开玩笑的……”
李成明回忆着昨天到今天的种种,也想越觉得知画说的对。
当下愣愣的看着知画:“可能……是真的……”
……
李成明吃完早饭,换上宫服。
今日是大婚第二天,李成明是要回宫请安的。
李成明满脸哭丧,即使坐在他豪华奢侈布满明珠的大轿中,心情也开朗不起来。
知画立在一旁,也是神情苦恼,不知道该怎么办。
“公主……你看……”
李成明叹了口气:“走一是看一时吧。天生丽质难自弃,这也怪不得他赵肃然情难自禁……”
“……”知画嘴角一抽,你能不能等我把话说完。我想说的是,你再好好想想,会不会你认为的其实是错的,驸马怎么可能突然喜欢上你。
太迷人,也是一种悲哀!
李成明依旧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古多情空余恨!李成明叹了口气。驸马,希望你不要在知道真相的那天,眼泪掉下来。
凤辇进了宫,先到了太后所在的永寿殿。
知画先是禀报了一番,太后宫里的嬷嬷却回道,太后昨天夜里受了凉,难受一夜现在才躺下。公主的孝心太后定是知道的,只是太后凤体有恙。劳烦公主多跑了一趟,还是先去别处吧,太后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醒呢!
知画一听,也乐得自在。
李成明暗道,真小气!本宫现在也有宝石凤辇了,又不会再要你的,切~!
一行人又辗转来到皇后的寝宫,李成明请了安,皇后问了几句话,给了些赏赐,也就罢了。主要是李成明一直心不在焉,皇后想着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他一定是累着了,就早早放了他去。
最后才去给皇上请安,皇上还在书房。
李成明下了轿,刚慢步走到门口。便听到皇上满含怒气的声音传出:“怎会有那么灾民,为何京城的府尹从未上报?”
竟然在再谈灾民的事?是谁向皇上提起的?
李成明心中一惊,此时太监正好通传了一声。
李成明遂踏进殿内,正坐在里面的不是赵肃然,又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真的很规矩的,只描写颈部以上,这种五好公民现在简直都没有了!嘤嘤嘤嘤,谢谢点进来的亲们的支持,容我挨个抱着亲一个,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