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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漪......”程欢愧疚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她伸手去握苏漪的手:“我真的不是有心要这么对你......”
苏漪不动声色的抽回手,问了另外的一个问题:“你安排在医院里的杨念医生,已经收了你的钱跑了吧。”
并非是问句,十分笃定的口吻。
程欢盯着她看了半响,虽然还是愧疚,却也不像刚开始坐下来时那般。
她笑了一声:“你都被逼到这种绝境了,还能冷静的分析,是谁害了你。”
“我只不过是在死之前,总要弄清楚,也要死个明白,不过,”话锋攸的一转,她盯着前方,没有灯光的远处,一片漆黑的夜景,如她此刻瞳仁里死寂的颜色:“我没想到,一开始,把我引进陷阱里的人会是你。”
她早该想到,一开始程欢对她肚子里的“孩子”极其上心,又是联系医院,又是亲自去帮她拿药。
偏偏就是该死的信任,苏漪对她没有一丁点的防范。
若是一开始,苏漪就把那些所谓的安胎药,送去别的医院检查,她也不会摔得这么痛。
或是在医院里碰到同样去孕检的白语怜,当时看见她和自己的药是一样的,不那么松心,她也不会落在现在这种境地。
只可惜,没有如果,当别人设置好了陷进,要让她往里面跳的时候,任何防范都是徒劳无功的。
“为什么?”半响苏漪问出一句,“如果是为了钱,我可以给你。”
她没有可以的去关注别的公司,却也知道,近段时间,程欢爸爸的公司里资金
周转困难。
相处好好几年的闺蜜能够联合了别人一同算计她,除了这个理由,她想不出其他。
然而,程欢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钱只是一部分的原因。”
“事实上,就算我不帮我爸,他也有渠道能弄到钱,当白语怜找到我的时候,她说要给我一笔钱,我只不过是顺水推舟的收下了。”
苏漪舔了舔嘴唇,觉得十分干燥,:“那么,是为了什么?”
程欢眯着眼看她,“你究竟是真不懂,还是在装傻?”
苏漪没说话,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看,太过直接的目光,把程欢看得有些心虚。
她侧开头,看向之前苏漪看着的方向,“可能你从来就没注意到,我也喜欢乔慕白,喜欢了很多年。”
“当初,我一入学就知道你的存在,你长得美,学校的男生天天有人在宿舍下蹲点,只为了看你一眼,你很好,很优秀,家世也让人羡慕,我们虽然在同一件宿舍里住着,可我自卑,因为那时,我爸爸的公司才刚刚起步,她随身带着用的手绢,都有我一套衣服那么贵。”
“直到后来,我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每个星期来学校接你的司机,从老家伙换成了乔慕白,那天我正在阳台上晾衣服,我看见你像他跑过去,他接住你,笑着摸你的头发,我不知道他是你什么人,可当时,我确实是被他迷住了,他是我亲眼见过的,穿西装最好看的男人。”
苏漪笑了笑,笑容轻得只在唇角打转,可丝毫没有掩饰笑声里的不屑。
似乎,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想通了。
程欢不过是第二个白语怜而已。
说到重点,程欢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也不去在意苏漪的嘲笑声,自顾自的说下去:“从那以后,我才开始接近你,我以为你能把乔慕白介绍给我认识,可惜他从来就不陪你逛街,或是玩耍,其实每次我跟你单独出去玩的时候,无数次的期待乔慕白会来,到最后完全不期待了,开始厌烦每天和你待在一起。”
“当白语怜对我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我其实是犹豫了,可还是答应了下来,也许是嫉妒吧,我不想你的人生太坦荡,也许只有这样,乔慕白才会注意到我,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对他的感情已经有多深。”
苏漪已经不想再听下去,她站起身来,拢了拢外套大衣,她穿得很厚,还算安楠有点良心,不至于让她落魄的离开。
可脚上,仍然穿着那双银色的高跟鞋,踩在地上,细高跟踱出的声音,很清脆,也很空旷。
程欢没有想到她连一句责备的话都没有,就要走,心里不甘,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冲动,追上去,拉住苏漪的胳膊往回一拽:“你为什么不骂我。”
苏漪被她拉扯,很快稳住了脚跟,如今肚子里没有孩子,她不用再忌惮穿高跟鞋会不会伤到自己。
“骂你什么?”苏漪不喜不怒的瞥了她一眼:“骂你想男人想疯了,还是骂你跟白语怜一样,天生的贱命,为了钱能够嫁给我爸爸。”
“你!”程欢忽然哑口无言,在苏漪的眼神下,放开了她的手。
“你能告诉我真相,别以为我会感激你,我现在没有证据,不会拿你们怎么样,可不代表,我一辈子都奈何不了你们,你也知道,我天生记仇,这辈子,都小心些,别让我抓到你们的小辫子。”
程欢低下头,眼神不自然的闪了闪,“你都这样的,苏家和乔家哪里都不能去,你能怎么办。”
“那又如何,毕竟我现在还坐着乔太太的位置,我去乔家,所有下人还会喊我一声二少奶奶,不像你们,千方百计的想要引起乔慕白的注意力,一个上了他的床,另外一个,被唆使来陷害我,使尽了手段,不是也没把我从这个位置上拉下来么。”
苏漪拍了拍手背上被她碰过的地方,忽然抬起头,亲昵的称呼:“欢。”
程欢浑身一震,惊慌的抬眼看着她。
苏漪却笑了,没有任何恶意的笑,看上去十分的自信:“我和你,从此不再有任何的友情,你好自为之。”
说完这些,苏漪走了。
程欢还站在原地,直到前方再也看不见人了,仍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她开始反思,自己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的。
会场上只留下了她一个人,她看了一个某个方向,今天,她一直戴着帽子,待在距离苏漪不远的地方偷看她,当陆西倒白开水的时候,那包药,是她把人拉下来,倒进水的力。
转身,她想往出口的方向去,却攸的,看见前面那抹修长的身影时,吓得瞳孔张大。
乔慕白斜身倚靠在一棵树旁,嘴里叼着一根雪茄,眼神迷离,隔着一层烟雾看过来,只是一眼,竟叫人莫名的打了寒颤。
她不知道乔木白在那个地方站了多久,又听到了多少,毕竟会场里并不嘈杂,她刚才和苏漪的对话被空气放大了来,十米之外的人都能听见。
她定了定神,紧张的捏着手包,大着胆子走过去。
......
苏漪离开公司后,并没有走多远,骤然心口疼了起来,一阵头晕目眩。
她忘了去车库里拿车,准备走到马路边拦下计程车离开。
却是突然,后脑一阵闷痛,她缓慢的转身,迷糊的视线中,一个青年拿着木棍慌忙逃窜。
之后,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