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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到她朋友头上了,她是决计不会袖手旁观的。
“笑笑,不哭,还有我呢,要是他想享齐人之福,我们决不能饶了他。”
韩笑一边抹眼泪一边摇头。凤宁奇了:“难道你还愿意遂了他的意?”
“不是,我只是觉得,他不是这般滥情的人,可他为什么会与她这般,我看到他们在一起的样子,我好难过。”
凤宁坐她身边安慰:“难过就使劲哭,哭完就舒服了。若他真不老实,你就一脚废了他。”
“啊?”韩笑被吓得忘了哭,这个,这也太那啥了……
凤宁耸耸肩,“反正他若不是好东西,你便不必客气。”
韩笑抹了眼泪:“凤凤,若是谢景芸遭遇真如她所说的那般,那当年她与主子分开便是误会一场,如今他们得以重逢,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凤宁一挥手:“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你若是还欢喜他,就争取争取,若是觉得他烦人,便一脚踢了,再寻个好的去。”
凤宁的样子逗得韩笑想笑,可又笑不出来,她吸吸鼻子:“哪有这般容易,若是又欢喜又讨厌,不想留下又舍不得走,怎么办?”
这样啊,凤宁也惆怅了,这种感觉,她竟然觉得特别明白。
两个姑娘家挨着说了好久的体已话,韩笑算是哭了个痛快,坏情绪都发泄完了,一下觉得累得不行,脑袋直疼,倒下便睡着了。
凤宁一晚上为了给韩笑撑场面,让她不必与谢景芸聂承岩尴尬相处,往肚子里塞了一大堆的菜,这夜深了,开始觉得胃直疼。她缩着身子直吸气,可却觉得越来越疼,最后终于受不住爬了起来披了件衣裳。
打开门,竟然看见龙三在房门口守着。凤宁身体不适,见着相公就不由自主地犯娇气,冲着他伸了胳膊软软地喊:“龙三,我胃疼。”
龙三被聂承岩逼着让他把他家属清理走,他好与笑笑独处。龙三心里也不服气,要不为了他们两口子,他与凤宁也不至于分隔两地,他们也好久没亲热了,他是正有各找各妻,各回各屋的意思。可在屋外听了会动静,貌似这两个丫头睡了,他正发愁怎么把他家这捣蛋鬼弄出来,却见凤宁自己把门开开了。
一看她脸色发白,没了精神,他心疼地过去将她抱住:“晚饭吃多了?谁让你饿死鬼投胎似的,活该。”
凤宁疼得没力气,不理他的恶言恶语,又撒娇:“很疼,想吐。”
龙三急得把她打横抱起来便走,嘴里碎碎念:“包袱里应该还有你那些治胃疼的药丸子,回屋去,看你以后还贪嘴不?馋猫,就知道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相公我平日里不给你饭吃呢……”
两口子走得远了,聂承岩从暗处出来,独自推了轮椅进屋,反身扣上了房门。屋里没点灯,后窗开着,月光照了进来,屋子里的摆设还是看得清楚。聂承岩的大轮椅行动不便,磕磕碰碰椅子桌角好几下,让他忍不住低声咒骂。
以往韩笑无论到了哪,都会先把屋子里的桌椅摆设挪一挪,给他的轮椅腾出通道来,如今她却是不管不理了。聂承岩想着这个,心里又生起闷气来。他把椅子推到床边,觉得有很多很多要教训她的话,可一看她皱着眉心,缩成一团似是睡不安稳,他又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是这么这么地想她,她来的虽不是时候,可她真在他身边了,他确是觉得心里踏实。他伸手拂开她面颊上的发丝,软声道:“你是不是又胡思乱想了?”
韩笑睡得沉,没搭理他。他探身亲亲她那打着结的眉心:“让你好好去那祥城等我,你就是不听话。”韩笑还是没动,聂承岩抚抚她的双唇,忍不住捏着她的小下巴吻了上去。可这样她居然还未醒。
聂承岩轻轻把她的唇瓣掰开,舌尖探了进去,又将她抱紧了,加深了这个吻。他像个偷偷做坏事的孩子,心里又是兴奋又是紧张。她轻轻地哼着,软软的声音令聂承岩倍感愉悦,他明明打算好是进来算账的,可是什么狠话都没说就被她收服,她甚至连手指都没动一动,眼睛都没睁开看他一眼,他却是觉得心跳得厉害,她鲜有睡得这么沉的时候……
聂承岩心里一动,终于察觉了不对劲。她的舌头很烫,睡得太死,他进屋后磕碰出这么多动静,甚至对她又抱又亲,她居然还在睡?他将她放开,借着月光仔细打量,摸摸额头,又把把她的脉,然后生气地一声大喝:“韩笑。”
她发烧了,生病了。
很好,他还没开始教训她呢,她就同他耍别扭,没给他好脸看,这会子话都没与他说上,就敢病了让他心疼着急。
聂承岩气坏了,她是生来克他的还是怎么着。
韩笑很少生病,现在这一病,似乎是把前面这些年缺的一下都给补上了。
到了后半夜,她的脸烧得通红,身上热得烫手,迷迷糊糊的一直醒不了。聂承岩甚是紧张,他把她带回他屋里,开了药方命下人赶紧煎出汤药来。可她不醒,喝不下药,在她喉间插了只小勺用灌的,她便呛得厉害。聂承岩心疼,于是慢慢一口口渡给她。结果一碗药刚喝完,她又吐了出来。他完全没了脾气,命人重新煎了药,他再喂。折腾了三碗,这才算是喝下去了。这般喂药,聂承岩觉得自己服下的都比她多。
喝下药天都亮了,韩笑还是没醒。聂承岩看热度下不来,便褪了她的衣裳,取了针为她扎针,他转着轮椅不方便,便爬到床上,歪着跪坐在她身边下针。针扎下去,她迷迷糊糊地开始闹,挣动着要翻身。聂承岩不得已只得强行按着她。韩笑便开始哭,眼都没睁开,只眼泪哗哗流个不停。聂承岩腾不出手来,只好探身把额头碰着她的额轻声哄,她哭得停不下来,他一遍遍亲她的面颊让她乖些,忍耐一下。
扎完了针,韩笑似乎是累了,睡了过去。聂承岩被折腾得一头一脸的汗。他把针袋收好,打算下床去给她拧把热巾子擦擦脸,探手拉过轮椅,撑着身子挪过去,岂料轮椅一滑,聂承岩没扶住,呯的一下狠狠摔在了地上。
他痛得直吸气,看了看韩笑,她尤带泪痕的蜷缩在被子里,闭着眼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聂承岩咬咬牙,果然她是生来克他的。门口传来敲门声,霍起阳轻轻问了句:“主子?”
“没事。”聂承岩可不想被别人看到他这般狼狈的模样。门外安静了,他转头看看轮椅,刚才那一摔,椅子被撞得远了,他撑着地爬了几步,终于费劲地自己坐了上去。转了椅子到一旁屋角,小炉上高高架着热水盆,他拧了布巾子,转过椅子,却磕到了一旁的矮柜,柜上摆的物件啪的掉了下来,摔了一地。
门外霍起阳又敲了敲门问:“主子?”
“没事。”这次聂承岩终是捺不住脾气,吼了出来:“都别管我。”门外又安静下来,聂承岩怒气冲冲地把椅子推到床边,探着身子一边给韩笑擦脸,一边恶狠狠地道:“等你病好了,看我不收拾你。”
韩笑没给他任何反应,她眉心皱着,面容憔悴。聂承岩摸摸她额头,叹了口气,放软了声音:“快点好起来啊。”
门外霍起阳也在叹气,这主子行动不便还非要逞强亲自照顾韩姑娘,他听得屋里噼噼啪啪的动静就知道有多麻烦,可他们几个大男人,想近韩姑娘身估计主子是千万个不愿意,还是得去请救兵才好。
霍起阳去找了龙三,龙三磨蹭好半天才开门,见是霍起阳,劈头就道:“正好你来了,帮我去请韩姑娘来一趟,凤儿不太舒服。”
霍起阳一愣,看来这救兵也没有了。他把韩笑生病聂承岩逞强的事说了,龙三只道了句:“别理他,他活该。”显然一点也不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