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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族对你洞天一族的恩情,想来不用老夫多说吧!”
小啰嗦奋力想要逃脱,挣扎了好一阵,都是无用,这才不再反抗,幽幽的说道:“自然不会忘!小爷觉醒的记忆中,别的可能记得不太清,这一段记得最清楚。”
说罢,还看了眼张毅风。自从和九剑斩苍穹一席长谈,有了陪伴张毅风一起成长的决定后。小啰嗦就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将神遗族对洞天一族的恩情说于张毅风知晓。当然这其中有小啰嗦的私心在,他怕张毅风知道了后。认定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人类往往就是这样,施恩者口上说不求回报,但又会有几个人不想自己对别人的帮扶,带来实质性的回报。另外一方面,以洞天一族曾经的强势,那么多真神想要得到洞天一族的认可,这种骨子里的骄傲让小啰嗦想要在张毅风面前维护自己的地位。让张毅风成为受恩者,而他自己就是施恩者。
他们神遗族和洞天一族之间还有一段往事,张毅风有些茫然,的确没有听小啰嗦提及过这一段陈年旧事。
不过眼下还是弄清楚这夜六郎为何要帮才是关键,至于两族之间有何轶事,日后有的是时间了解。张毅风笑着说道:“好了,小祖宗,我要跟前辈谈点正事,等有空的时候,你可要老老实实的交待一番。”
小啰嗦眉开眼笑,重重点头,这才在夜六郎走神的一刻,飞回到了张毅风的肩膀上,紧紧环着张毅风的脖子,侧着小脑袋,还狠狠的瞪了夜六郎一眼。
夜六郎眉头一皱,他原以为能让洞天一族挺身相护,张毅风肯定是知晓两族之间旧事的。眼下的情形,推翻了他之前的想法。那这张毅风还真是有些本事,能让傲慢的洞天一族如此服服帖帖。至于悬浮在张毅风头顶这个巴掌大的墨绿色小钟和其上的身影,夜六郎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刚才被小啰嗦打岔,原本想问的事情,这会一时想不起来,夜六郎又重复了一遍最初的问题:“张毅风,你觉得十方天墓到底是怎么的存在?”
张毅风想了想,说道:“若是以晚辈的立场,十方天墓本就不该存在。”
“那你说是当年真神空间修者所做是错的?”夜六郎饶有兴致的问道。
张毅风起身,走出这四角扬起的小亭子,望着头顶的一片漆黑说道:“晚辈的一位生死之交曾说过,每一个生灵都只有一颗生灵之魂飘荡在命运长河中。不管是人类还是兽族,亦或是魔族,再或是像小啰嗦这样的存在。既然他存在,那必然有其存在权利和意义,不应该凭借自己的强大而随意的抹杀掉。
十方之界和真神空间并非对立。而更像是互相依存的关系,真神空间给了十方修者,四方大陆修者达到更高层次。获得更强修为,乃至亘古长存下去的希望。反之。十方之界,四方大陆也给真神空间输送了更多新鲜的血液。
魔族降临,他们想要真神一脉臣服,那属于真神一脉的所有修者理应同仇敌忾,奋起反抗才对。只要一致对外,是为了守护生养我们的这方天地,理应不分从属,理应不分修为高下才对。从这一点出发。当年真神修者们确实做的是错的。
但易位而处,倘若晚辈身负除魔重责,又身居真神修者高位,手下又有众多唯命是从的强者供我驱使。那晚辈可能也会迷失在其中,不拿十方修者,四方大陆修者的性命当回事,甚至拿这些修者的生死当做儿戏。
可晚辈没有达到这个高度,凭借一己之力能够苟活下去已是艰难,更不知道当年之事会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辛在其中,也就没有资格罔论对错。只能说十方天墓本就不该存在。当时陨落在此的三大家族修者及其后人,那怕是那些曾经被魔族控制过的兽族,都不应该被囚禁在这里。”
夜六郎也走出小亭。走到张毅风身旁说道:“果然还是年轻人,想问题太过片面,太过理想。”
张毅风苦笑了两下,继续说道:“晚辈明白,前辈族人遭遇了横祸,心中有恨,也有怨。晚辈亦是如此,才能数经生死走到今日。”
夜六郎有些狐疑的看着张毅风,眼前这个少年多少带给了他一些超然物外之感。问道:“你能想到这些,为何不放下心中的怨恨。放弃一身修为做一个普通人?”
“说出来可能会让前辈笑话,不提也罢。”张毅风又是一番苦笑道。
“说来听听。就当给老夫解解闷,许久没有和一个小辈闲聊这样久了。”夜六郎不顾脚下一滩烂泥,席地而坐道。
张毅风也顺势坐了下来,说道:“晚辈的父亲是一位铸器师,母亲是一位娴静淡泊的女子。在十岁前,晚辈理想中生活是像父亲一样成为一个铸器师,一个能让父亲和母亲以我为豪的铸器师。能娶一个像母亲一样娴静淡泊,哪怕身居陋室,只有片瓦遮顶,也愿意和我厮守一生的女子为妻。生几个能绕膝在侧的儿女,再看着他们一天天的张大。
可这一切都变了,因为晚辈在念力测试的时候炸掉了念力测试石,而晚辈生活地方,推崇武力抵制念力成风,也因此带给了父亲和母亲灾难。父亲当时拼尽全力护住母亲和我时的凄惨模样,还有母亲带着晚辈逃难身死异乡的情形,晚辈至今历历在目。
那时候晚辈遇到师父,是他老人家让晚辈有了成为修者的可能,同样给了晚辈让母亲复活的希望。
自此晚辈也知晓了唯有足够强大,才能过上小时候要想的那种生活。也正是这种信念支持着晚辈一步步走到今天。
成为修者后,感受过来自兽族的情谊,也见识过人类强者的威严。但经历更多的却是尔虞我诈,工于心计的彼此争斗。有人可以为了一句话就想你的命,有人为了你身具的潜力而拉拢你,也有人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而利用你,其实这些都不重要,至少还能说明有你价值。晚辈在意是,那些为了救晚辈而丢掉了性命的人。人活在世上总该有些追求,求名求名,求权求色,求为友牺牲的大义,为守卫家园丧命的大节,晚辈只求能强大到保护身边的人不受伤害,能强大到过上小时候想要的那种生活,仅此而已。”
说到这里,张毅风停了下来,许久未向一个陌生人袒露过心声,换做以前,提及这些,张毅风可能还会哽咽,如见也就只有提及父母和那些为了保护他而身陷危局中的人时,才会流露出些许的失落。
夜六郎听的很认真,肩膀上的小啰嗦暗自垂泪状,虽然他没有眼泪。
“如此儿女情长,拘于小节小义,那你身为神遗族人的觉悟呢?”夜六郎忽然用质询的口气问道。似乎他比张毅风这个神遗族人还有在意张毅风所言中未提及神遗族一事。
“前辈……”对于夜六郎的态度,张毅风也颇为疑惑道。
深知自己失态了,夜六郎起身,朝着小亭内走去,还不等张毅风起身,四周的环境又变。
此时两边支撑水幕的藏弓石像仍在,而张毅风已然身处在一处雕梁画栋的金光大殿中。这大殿百丈到顶,一张张缀满各色宝石的金色座椅分居大殿的两侧,而大殿正中央,也正是夜六郎所站之处,一把湛蓝色的偃月大刀悬浮在他的头顶。
夜六郎手中白光蒲扇轻挥,三十三根布满了金色符文的玉柱从殿顶落下。每根玉柱上除过金色符文,都捆缚着一只张毅风叫不出名字的兽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