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辨认。
他只记得饮下龙血的瞬间，记得在铁笼里的怒吼，记得业火将军的那抹笑容。
“寒队，你醒了？！”交谈中，小程看到徐寒已经醒来，便发出了惊呼。
张磊见状，上前把他扶起，让他背靠在床头。
徐寒脸色还很凝重，他若有所思地道：“我做了一个梦。”
“梦？什么梦？”小程感到很好奇，一个梦有什么值得说的。
“没什么……”徐寒摇摇头，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张磊看出了些端倪，道：“寒队，有什么你直接说，不要瞒着我们。”
“我不记得了……”徐寒皱了皱眉头，“但那似乎是关于我们的一些记忆。”
“记忆？”小程更加不解了。
“我感觉……我们可能缺失了某些记忆。”徐寒若有所思地道。
张磊也陷入了思索，良久，他抬起头，“寒队，老实说我也时常有这种感觉，现在唯一的线索可能就是龙和杨光他们了，他们的叛变或许和这有关。”
“那他们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一提到他们，小程就气不打一处来。
“大概他们也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吧。”张磊瞥了小程一眼，转而继续对徐寒说：“我觉得他们很可能知道一些真相。”
“那简单。”小程一拍大腿，“下次再碰见他们，就逼他们告诉我们，我倒要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
徐寒在医院静养了两天，“逆羽”的人也都没有什么事做，就都跑到医院来陪护他，全都挤在一个病房里。
“麻烦让一让，我给病人换个药。”小护士推着药车进门，看到里面这么多人便不由地一愣。
“哎，让你让一让没听见？”苏蓓蓓用胳膊肘撞了下孙平安的肚子，孙平安往后退了两步就抱怨道：“那么多人不叫让非得叫我让。”
苏蓓蓓瞪了他一眼，“让一下话那么多？”
换完药后，一众人就在病房里闲谈起来。
谈到陈风勋的时候，孙平安感慨道：“我现在觉得林城这趟浑水是真他妈浑啊，本来我以为凭我这一身本事，哪个城市不得闯个震天响？”
“现在呢？”没等他说完，苏蓓蓓淡淡地看了看他。
“现在……”孙平安摇摇头，看着徐寒叹了一声：“连徐寒都伤成了这样，这趟水不但浑，还剧毒。”
徐寒不禁苦笑起来，“对不住了，是我把你们拉到这趟浑水里了。”
“哎？我可没有责怪你啊。”孙平安摆了摆手，解释道：“我只是随便感慨一下，像我们这样的人，要是跟普通人一样安安稳稳地活着那还有什么意思？不是荒废了自己这一身本事？”
“说到底，还是不甘平凡咯。”苏蓓蓓在一旁道。
“我从来没有平凡过啊。”孙平安一脸得意地耸了耸肩膀：“我一直都很高调，说起来不甘平凡是在说你自己吧？毕竟你消声匿迹了那么长的时间，要不是徐寒找到你，恐怕你还在那家射箭俱乐部里工作呢。”
苏蓓蓓冷哼一声把眼皮翻起来，“别搞得你很了解我似的。”
“你这种表现，就说明我说对了，是不是？”孙平安有些得寸进尺的靠近过来，然后感觉被什么东西顶住肚子。
“你再过来一点，我就在你肚子上开个洞，让你以后只能喝粥。”
苏蓓蓓嘴角带着一丝坏笑，而顶在孙平安肚子上的东西自然是她手里的CK-44。
孙平安脸色微微一僵，只见苏蓓蓓脸上的坏意更浓，枪口轻轻地往下拉划，“还是说，你更想断子绝孙呢？”
“我呸！”孙平安一个激灵赶紧闪到一边，“哪个二百五会想断子绝孙？哇，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看你每天一副清冷的样子，没想到肚子里装的全是坏水！”
“嗯，你继续说，你是不是觉得把身体从枪口挪开了我就打不着你了？”
孙平安背后一凉，连忙赔笑：“没有没有，我哪敢呐，谁不知道蔷薇枪手弹无虚发，就算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质疑您呐！”
对于一个射手而言，越近的距离越不利，苏蓓蓓敢这样威胁孙平安，也是建立在双方相互信任的前提下。
“那你刚刚说我是什么女人？”
“好女人！好女人！”
“好就免了，只要不觉得我恶毒就行。”苏蓓蓓淡漠地收起了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