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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丰,实力渐长,便开始生出反叛之心,刘虎的铁弗部,便是前车之鉴。靳冲惶恐,顿首叩拜,再三强调自己及族人,对高岳感恩戴德之心,发誓将永远忠于高岳。鉴于恩威并施,高岳也好言抚慰了几句,道既然诚心归附于我,绝不背叛,那从此以后便会视为一家,让他及族人不要担忧惊惧就是。靳冲拜辞而去。
不及数日,有司便来禀报,石赵有使者前来请求拜见。高岳乍闻,颇为吃惊,实未料到石勒竟主动遣使远来通讯交好,当即便就应允传召。
石赵使者上殿拜见的时候,秦国文武早已分列两班,众目睽睽。使者恭敬趋步上前,礼仪之间一丝不苟,口称代替石勒,诚挚地致意秦公,敬祝安康。随即便献上冗长厚重的礼单,并石勒书信两封。
高岳命人将礼单收下,自取石勒书信来看。第一封便是将三家的现状及将来兴亡的利害关系,都详细的陈述出来,请求与他联兵共灭刘曜,平分其土的内容。信中言辞恳切,并没有什么虚饰诈滑的意味。高岳心中波动,微微颔首,面上也没有什么颜色,又去看第二封信。
“盖闻天生万民,树之以君;帝王寄世,实抚四海。崇替系于勋德,升降存乎其人,故而国有必亡,代谢无常,圣哲应运其符,此天道循环昭彰如斯,毋庸多言。
司马氏德运衰微,自丧中土,蹙国江表,几倾宗祀。囊者天下亿兆黎庶,惶惑惊惧,无所适从。幸赖秦公大节宏发,兼资文武,内纾国难,外播弘略。诛凶藩于秦雍,齑僭盗于巴蜀,澄氛西岷,肃清北境,再定凉州,拓平塞漠。非惟国内人民仰如父母,境外邻邦亦敬且戴。
孤本羯人,乱世之中为保命计,不得已附身刘汉,用兵河北,倏忽经年累遇艰难,方致建基丕业。常论及四海英雄,实属秦公与孤。今乐见阁下威隆德盛,便愿谨奉诚挚,请上王号,践位秦王,可教名以副实,统御国土,使秦之德,泽被教化西方。
希与阁下同相共击,早灭伪赵刘氏。此后潼关以西,尽归于秦;河洛之东,孤自领之。惟愿两家睦邻,东西并立永熄兵火。但若心有不愿,孤当明言:来日再与阁下一决胜负,各凭实力,垂问鼎之轻重。
至心至真之意,皆所具言,亟待佳音。”
高岳嗯了一声,又看了两遍,将信收起,先是自言自语笑道:“要劝寡人称王么……呵呵。乱世枭雄,毕竟心机不同凡人,”便又对那赵使道:“贵主之意,寡人已知晓了。称王事宜,且容后议;联兵攻刘,倒可商榷。不过,如今尔国北有代人,南有大晋朝廷,都与刘曜深有仇怨,皆可与约夹击。为何却远涉山川江湖,单单来找寡人呢?”
赵使也是石勒精挑细选的人,闻言便不假思索道:“外臣启禀秦公:代人粗蛮,不知规划。战胜时便蜂拥而至,挫败时便落荒而逃,我主素来鄙之。若选此辈无智的野人来作为襄助,实在是自找累赘。且数年前,代国惨败于秦公手下,至今尚未完全恢复,无能为也。至于晋廷,偏隅江东,畏惧刘曜,自保尚嫌不足,岂有余力与我呼应?再者,司马氏本就非常仇视鄙国,我主亦曾多次予其重创,两家彼此嫌隙极深,还如何能够心平气和的坐到一处?”
高岳俨然道:“既然如此,贵我两家,也是份属敌国,贵主岂不知道寡人驱逐胡寇的初衷么?”
赵使施了一礼,不慌不忙却道:“有所不同。我家主上,说贵国如今已是天下屈指可数的强国,而秦公更是见识不凡的英雄,眼光超卓,必然能知晓常人参不透的道理。又说名义上虽为敌对,但并不妨碍两家一时合作。只要能够将共同的敌人消灭掉,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毕竟近忧不除,哪里还有精力思考远虑呢?”
高岳微微笑了笑,把头稍许点了点,“贵使也算对答如流了。好吧!卿下去暂做休憩洗尘。且等寡人深思,再做最后定夺。”
赵使舞蹈告退。殿中文武群臣便随即议论开来。绝大多数人,都赞成与石赵联手,言道此乃权宜之计,借假其势,迅速消灭刘曜在关中的力量,便可以心无旁骛的规划中原,省得数年间与其对峙徒然困顿,导致局面僵滞。
高岳本来心中也已活泛,听闻众议,更是颇以为然。于是传召赵使,当面首肯了石赵的邀约,又也写了封回信,使其转交石勒,进一步确定了两家联兵共击刘曜的军事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