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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卷,原地又不见了踪影。
灰衣老者煮了水,在寒风中泡了一壶茶。茶香沁人心脾,定是民间难得的好茶,恐怕只有宫中的贡茶才比得上吧。
远远的可见一位路过的老人慢慢走来,瞧了眼亭子里,似乎是想在里面歇个脚,可是又怕里面那人嫌弃。亭中泡茶的灰衣老者端了杯茶,朝他示意了下。路过的老人进来,感激的接过茶杯。庄稼人也不懂什么静心细品,仰头一口干了权当解渴,只不过觉着这茶杯实在是小了些。灰衣老者笑了笑,路边喝茶似得又抬手给他续了一杯。老汉颇有些不好意思,讪笑两声,到是没有在喝的那么爽快,和那灰衣老者聊了一会儿那些不上台面的传闻。然后还了杯子,道了谢离开。
展昭给白玉堂慢悠悠的擦着背,白玉堂趴在自己的手臂上,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偶尔伸手指指自己的后背,道:“猫儿,这里有点儿痒。”展昭拿着手巾给他擦,白玉堂又闭着眼睛舒服的哼唧,道:“用点儿劲儿,往上点,对对对,再往右点儿。”展昭听话的擦来擦去,足足忙活了有两刻钟。最后把手巾扔到白玉堂脑袋上搭着,往水池边一靠狠狠白了他一眼。白玉堂失笑,讨好似得给他揉起了肩。展昭转身把手臂搭在池子边,趴上去,慵懒的丢下两个字给白玉堂:“擦背。”
白玉堂有些哭笑不得,拿了手巾开始给展昭擦背,然后还像模像样的给他敲了敲。展昭干脆趴在自己手臂上闭目养神,口中含糊着说道:“泽琰,你说死人棺究竟是为了什么?”
白玉堂压□子趴在他背上,偏过头去问:“什么为了什么?”
展昭把他拱到一边去,抖开手巾,沾了水披在自己背上,然后双手一撑,坐到了池子边。手撑在岔开的两腿间的池子沿,脚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水,道:“你看,若说十几年前死人棺就做了那么多的事,说明它不是近几年才出现的杀手组织。不过这些暂且不提,既然它只是个杀手组织,收人钱财与人消灾,那有为什么与这件持续了有十几年的事情有联系,而且这十几年间却不见有什么动静。”
白玉堂靠着池子边坐下,捧了水洗了把脸。展昭接着道:“若说死人棺几十年前出现过,前一阵子活动频繁,那么在这之间的这么多年,它完全就可以说是销声匿迹,这么多年,它又在准备什么?”说着弯腰探身去看白玉堂:“花魁案的时候,死人棺就出现的莫名其妙,我总觉着这事情没那么简单。”
白玉堂伸手摸了摸他的被,发现手巾已经凉了,手一伸,直接把他拉回水里。一边用手往他背上泼水一边道:“你这猫儿,就是劳碌命,整日想这棺材那棺材的作甚,有这些时间倒不如好好想想你家五爷。”
展昭笑道:“想你作甚?若是想了,拉过来就瞧了,哪儿还用费劲去想。”
白玉堂揪他头发,闲着无聊似得在那里打结,口中道:“想想你家五爷想吃什么,想看什么,琢磨下你家五爷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这些不都是能想的。”
展昭笑起来,伸手朝他泼了一大捧水,然后蹲进池子里去,把鼻子以下全都浸进水里。嘴巴拱了拱,水面翻起一串泡。结果鼻子离水面太近,呛了水,站起来又打喷嚏又咳嗽,鼻子眼睛一块儿酸,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流,模样难得一见的狼狈。
白玉堂没料到他这么自己玩儿也能呛着水,笑声到底没绷着,一边大笑一边给他拍背。最后干脆背也不顺了,自己站在一旁一个劲儿的乐。展昭不乐意了,在水下便是一个扫堂腿。白玉堂一个咧切,赶紧撑住池子沿稳住身形。展昭扑过去便搔他的痒,白玉堂一边躲一边回击,两个人孩童似得闹成了一团。外面院子本来就安静,笑声更是传出去了老远。
浴池这里是一条回客房的近路,虽说一般客人都不知,但是来的次说多了,住的久了,也是不难发现。李浔染和商陆负着手迈着同样的步子往这边走,突然听见笑声都是一愣,然后再次动作一致的扶额眼眸。脚步本是往前迈的,突然觉着多走些路也没什么,脚上一点停顿没有的兜了一个小圈,转身往回走。
哎呀,早上吃的忒多了,这会儿有些撑,得遛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