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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门'吱扭'一声开了,公孙牵着一匹通体乌黑发亮,四蹄雪白的骏马走了出来。身后王朝帮忙将角门关好。
这白蹄黑马名唤乌云踏雪,也是难得的好马,脾气较白玉堂的玉玲珑而言温和好多。
可展昭的这匹乌云踏雪也有些怪,整个开封府,除了展昭本尊,和公孙策,包拯外,谁碰它,它就扯谁腰带。而且是不扯下来不松口,记得展昭刚来的时候,它就把四大门柱的官服全扯坏了。
至于它为什么不扯公孙策,是因为在它开口朝公孙咬的时候,公孙及其'温柔'的给它扎了一针。而包拯,这马刚见他的时候就显得及其亲密,凑上去就蹭,连展昭也说不出为什么。
包拯自称这是因为自己的一身浩然正气。不过经展昭,公孙策和四大门柱的集体讨论得出的结论则是:包拯太黑,乌云踏雪以为遇着同伴了,所以分外热情。
白玉堂瞧着乌云踏雪好一会儿,移开目光看向展昭:“这乌云踏雪是你的?”
展昭接过公孙递来的缰绳,拍拍马脖颈:“对啊,捡的,瞧着是可遇不可求的好马,就养着了。”
白玉堂挑眉:“捡的?那胭脂呢?记得四年前你得的是匹胭脂。”
展昭笑笑:“得是得了,可那胭脂不认我,后来跟着师兄跑了,反道是这乌云踏雪,撵都撵不走,缘分吧。”然后拍着马给白玉堂介绍:“我家花花,大名雪花,白兄来摸摸看,让我家雪花认识认识。”
白玉堂不疑有他,走过去,伸手摸马脖颈。一旁的四大门柱向后退了一步。白玉堂被扯了腰带,舍不得朝展昭下手,又不敢动浑身是毒的公孙,难保不拿他们四个撒气。
展昭牵着马,脸上笑意盈盈的,目光不时的往白玉堂身后瞟。
可不想,白玉堂摸了半天,雪花只是仰头蹭蹭他的掌心,然后就继续低头随他摸了。展昭一愣,摸着下巴嘀咕'奇怪'。
白玉堂看他:“怎么奇怪?”
“啊?”展昭看他,开始打马虎眼:“没什么没什么,就是奇怪花花为什么跟你这么亲么,时间不早了,走了走了。”
白玉堂将信将疑,倒是也不在追问。与展昭一齐翻身上马,道了句'告辞',绝尘而去。
从开封到松江府,以展昭白玉堂的脚程一去一回也要小半个月。但京里案子要紧,展昭怕耽误的日子多了,又要失几条人命,一路带着白玉堂紧赶。走了五天不到,就已经出现在松江府外。
白玉堂看天,道:“关城门的时间怕是过了,猫儿,今天进不了城,咱们在外面将就一下吧,白爷爷记得这不远应该是有一个刘家村的,不如去那里借宿?”
展昭看了眼一身雪白的白玉堂,心道这耗子喜洁净,与其在农家借宿,还不如在树枝上将就一下。摇头,道:“天也晚了,人家怕是已经休息,咱们便露宿吧,白兄看着马,展某去捡些柴来。”
白玉堂伸手拉住他,笑道:“捡什么柴,大热天的,这林子里最多有些野狗野猫,再说,有你这猫祖宗在,那些小猫儿还敢上树不成?”
展昭见白玉堂又开玩笑,有些无奈。松了手中缰绳,身子一跃,落到一根粗树枝上。虽然以他的轻功,站在一片树叶上都没问题,但若睡觉,还是踏实些好。
白玉堂仰头看看,也跃身跟了去,落在展昭身边,道了句'猫儿,一起'。然后长臂一捞,捆住展昭腰身。
展昭气的掐他手背:“你这耗子,在开封府也就算了,怎么在外面也没个正形,当心人看见。”
白玉堂蹭他脖颈:“谁敢看,白爷爷要了他眼睛,猫儿松手,疼啊。”
“你还知道疼?”展昭白他一眼:“我还道你这皮已经厚的感觉不到疼了,手松开,这树枝不结实,小心摔下去......”他话音未落,两人便听见脚下树枝发出一声垂死的□□。
然后'卡擦'一声,树枝断了。
白玉堂一惊,抱着展昭赶紧一提气落到另一棵树上。展昭也从他怀里逃了出来,落在他对面。
下面两匹马动作一致的抬头看,不知两主人在做什么。
玉玲珑撩蹄子,拱了下雪花,那意思倒好像说'别打扰人家交流感情,要遭天谴的。'
展昭的雪花也赞同,和玉玲珑一起换了个地方休息。偷窥也不好,会长针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