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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几亩低产地,你让群众靠啥增加收入,提高生活水平?空口白话没有说服力,现在年轻人有些文化的,可以进工业园区的厂,胆子大的搞养殖、搞新型农业,出力气的去养殖场打工也可以挣钱,合法光明正大挣钱的路子多了,谁去掺和走ī,毕竟走ī真正获利只是少数人。”
“吴书记,时机是成熟了,不过——”孔立咂咂嘴。
吴越抬起手用力一摆,“我知道,我这次基本不用本县的警力。军地联手,军队以特战旅登陆大队为基干,滨海军分区配合,警力从地区其他县市调集。这事,我已经向省政法委做了专题汇报,并和军分区邬德利政委沟通过,到时候海上封锁,陆地包围,一举拔起!”
“好!”孔立一拍沙发扶手,“吴书记有啥工作要我去做的?”
“老孔,你主要负责后勤保障和各单位协调,另外,老陈和我一起,你暂时把公检法管起来,拔出萝卜带出泥,指不定还有些保护伞还要你去收一收。”
奔驰越野车比摇摇晃晃的大巴明显快了许多,再加上没有沿途下客拖延时间,吴越大清早从县城出发,八点刚过就到前进乡政fǔ,足足比上次早到了近四个小时。
陈勇一身便服,半截uǐ沾满泥水站在乡政fǔ院子里等吴越。
“老陈,田间地头去跑了一趟?”吴越问。
“是呀,昨天下午我就和邻近村的群众开了次座谈会,跑了几家试种新型经济作物的农户。”陈勇一边给吴越递烟,一边又笑道,“咱身兼两职,一个也不能少。”
“称职,称职。”吴越mōmō肚子,“食堂还有早饭吗,我一大早吃了一碗方便面赶路,消化光了。”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你吴书记真有口福。”陈勇向食堂方向喊,“老王师傅,早饭好了吗?”
“陈书记,好了好了,就等你过来。”老王从食堂窗户探出脑袋,看到吴越也在,“喔唷,吴书记来的早啊。”
“老王,有没有多?”吴越走过去,mō出烟给老王。
老王两手往围裙上擦擦,接过吴越给的烟,“吴书记,管饱的。陈书记起得早,他还没吃呢。”
吴越朝里望了望,一只煤炉上一口蒸锅正“嘟嘟”冒着热气,鲜香四溢,不知煮了啥。
“陈书记,你开小灶,这可不行呀。”吴越是玩笑话,老王听了以为他较真,赶紧解释,“吴书记,没啥,小鱼锅贴,本地人的早饭也吃这个呢。”
“这倒是新玩意,要见识见识的。”吴越走进去,看着老王揭开锅盖。
锅璧上贴着一块块米粉饼子,蒸架下是翻腾的小鱼熬汤,这对于生在平亭的吴越而言够稀奇的。
“吴书记,小鱼锅贴滋味美咧。”见到吴越有些好奇,老王话就多了,“鱼的鲜味进了饼子,咬一口不用嚼就进了肚子,怕噎着没事,喝一口小鱼汤,这一喝,又要忍不住咬一口饼子,不把一锅饼、一锅汤吃光、喝完,不肯撒手呐。”
“老王,你这个现场解说员太合格了。你一说,我越发饿得慌。”吴越呵呵笑。
“喔唷,喔唷。两位书记前面坐,我马上端上席。”
美食有时候确实不需jīng工细作,费尽心思,这小鱼锅贴就是明证,吴越和陈勇对坐,不知不觉每人都喝了好几碗。
“吴书记,到手的百强县帽子飞了?”陈勇拿昨晚上的事打趣。
“是啊,还是百强县第一名呢,不过这帽子要金子做,五百万啊。我的脑袋承受不了。”吴越擦擦嘴,开涮陈勇,“老陈,你们公安局要是有机会拿一个部颁一等功的话,我倒受之坦然自若。”
“吴书记,硬件跟不上,软件也不行,我可是有自知之明的。咱心不贪,省厅嘉奖就满足喽。”
“老陈,正好这次揪出些内鬼,把内部整顿一下。”吴越站起身,“吃饱喝足干工作,走,去文庙的东屯村。”
“是!”陈勇一个立正,吴越被他逗得一阵大笑。
乡政fǔ的院子里不知何时来了两辆三卡车,司机是本地人,正问乡政fǔ工作人员乘客在哪里。
“吴书记,这是我为你准备的专车。”陈勇看来是索幽默到底了。
三卡车,三个轮子,车厢短,机动强,基本上牛能过的路,它就能过去了,只是跟舒适、安全沾不上边。一般屁股上没老茧的,坐上去不到半小时就会肿起一块。
“啥客人?是县里下来的两位书记。”乡政fǔ工作人员把两个三卡车司机叫到一边,“跟你们说了,把车子搞干净些,坐垫加厚些,有没有做啊?”
一个木讷些的,挠挠头,“赶紧有啥用,出去跑几里路就脏了嘛。”
另一位看到乡政fǔ工作人员脸黑的跟锅底似的,赶紧回答,“擦了,洗了,我还叫媳fù把新棉絮铺了上去。蒋干事,你不早说嘛,早说搭乘的是县里的大书记,我就把我家的新沙发拆掉放进去了。”
“你呀,油嘴滑舌。好好开车,注意安全啊,要不有你好果子吃。”看到两辆车都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脏活,蒋干事没好气的挥挥手,“去,里面再搞搞。”
吴越、陈勇和王永铭一车,其他几个公安局的侦查员一车,两辆三卡车突突冒着黑烟,拐出前进乡政fǔ,走了一段还算宽的公路,一头扎上了三米多的土路。
土路凹凸不平,颠簸不算还一地的尘土,没多时,吴越几个就成了白头翁。
陈勇一面紧紧抓住车厢了的铁栏干,一面朝外吐着嘴里的土。
王永铭显然坐习惯了,随着车子的起伏身子基本不太晃悠,吴越更轻松,就跟坐在办公室一样,稳稳当当的一手夹烟,一手指着陈勇,“老陈,这车你不熟悉呀,十几年前,咱们平亭也随处都是,看来你老陈忘本喽。”
“吴书记,我跟你比呐。”陈勇好不容清理干净嘴里的泥,摇摇头,“谁让你小气,当年在监狱,不肯教几手?”
几个人一路闲扯着,中午十二点多,才到文庙乡政fǔ。
如果说前进乡政fǔ还像个政fǔ机关,尽管房子破旧些,那么文庙乡就等于破烂场,一长溜低矮的平房,一处围墙还塌了十几米,大是铁的,半扇耷拉着。
“吴书记,陈书记,欢迎来文庙指导工作。”书记、乡长以及乡政fǔ党委成员见到吴越几个下车,赶紧围上去打招呼。
“艰苦朴素是好事,过于朴素就影响形象喽。”吴越一一和乡干部握手,又善意的开起了玩笑,以消除他们的难堪。
“吴书记,没办法呀。”书记吴勇不好意思笑笑,“实在是没有钱。”
“乡政fǔ不行没事,只要干部过硬。”吴越手一挥,看到不远处几座高楼,纳闷道,“哦,这几家不错嘛。”
吴勇随着吴越的手指望去,嘴巴动了动,脸上跟难堪了。
“吴书记,喝茶,喝茶。你大老远来,这一路三卡车坐的,我们坐惯了的也吃不消啊。”一边的乡长朱福根ā话道,他心里暗自叫苦,千万千万,吴书记别惦记那几座房子,这事不能提呀。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