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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花宴结束,唐敏就抱着还未转醒的团子来到宫门口和裴锦朝汇合,然后夫妻俩就坐上马车,离开了皇宫。
路上,裴锦朝看着媳妇,她静默不语,红唇紧抿,似乎在压抑着怒气,而在这种时候,他也没有去打扰她。
回到家,她就抱着儿子去了孙老的院子,等孙老检查完,她才上前问道:“孙老,团子真的没事吗?”
孙老点点头道:“孙少爷现在无碍,宫里的御医处理的很好,只是受了一点惊吓,这几日要喝药了,汤药我会单独调配的。”
“那这几日就让团子歇在孙老这里吧。”唐敏心情很不好,她怕吓到团子,放在孙老这里也不碍事,毕竟团子那小家伙很喜欢这位老人家。
孙老点点头没有反对,他倒是欢喜的很,只是看少夫人的神情,大概是今日进宫发生了什么吧。
回到房间,裴锦朝就将她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无声的安慰。
许久许久,才听到她在自己的怀里闷声道:“刘彦就是个垃圾,渣滓,什么样的女人但凡是有点姿色就要不管不顾的据为己有,其实倒和于婉宁一丘之貉,只是那个臭娘们居然靠着刘彦那个垃圾免于责罚,我心里呕的慌,团子可是差点就……”
这里面有一个词汇裴锦朝不是太明白什么意思,但是她在咒骂刘彦这点他却知道。
后宫里发生的事情,哪里是什么秘密,此时估计整个盛京城都知道了,他自然也不例外。
“没关系,于婉宁就算是进宫也不会有好日过的,别忘记盛思妍还在那里。”
“我从未见过死人!”她语气透着无奈和难以发泄的愤怒,“但若是为了保护团子,我宁愿变成女魔头。”
“哪里用得着你,一切有我不是。别以为于婉宁多过一劫,我自有办法让她在后宫生不如死。”
“……嗯!”
虽然得到了裴锦朝的保证,但是想到自己那可爱到极点,萌到爆表的宝贝儿子差点儿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唐敏这心里就火烧火燎的,她心底似乎有一只凶残的猛兽,正疯狂的冲击着那牢笼,只等着冲破那道禁锢住它枷锁之后,唐敏整个人就会做出为之疯狂的事情来。
好在现代社会的良好教养让她即使在大荣生活这么多年,也无法消磨掉,若是让她杀人,估计她会吓死。
如此一来,这样的事情只能交给裴锦朝了。
只是……
“香兰,你过来,我有事交代你。”
这是唐敏第一次让香兰去替她办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件事。
香兰听完唐敏的交代之后,点点头道:“少夫人放心,奴婢必定办好。”
“辛苦你了,务必要小心,别露了行踪。”
“是!”
不是她的表哥对她有意吗?那今天晚上就成全她。
反正刘彦也没说要纳她入宫。
妈的,真以为她这个文明人,做不来那些不文明的事?
若是她真的想搞死你,前世的各种电视剧和大学时的几百上千本宫宅斗小说,可不是白看的,傻逼!
有本事,咱们是整几出。
就算是你想进宫,也只剩下这一条路,我也要攥住你的把柄,让你生不如死。
……等等!
裴锦朝说他手里攥着盛思妍的把柄,难道和自己的是一样?
却说当晚亥时过半,一抹黑衣的纤细身影消失在裴府的高墙大院外面。
而在前院的一间小院里,鬼叔得知香兰出去,想到夫人交代的话,鬼叔也只能轻叹口气。
“鬼叔,您怎么了?”
“我在想少夫人交代的事情。”他看着沈健,“少夫人还是太心软了。”
于婉宁那个女人,就应该剁成肉泥,居然敢伤害少主的孩子,少夫人的手段就是太过柔软了。
沈健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在他看来,少夫人的手软可谓很毒辣了,在鬼叔眼里大概是因为只有两种人,活人和死人。
芙蓉帐暖,软玉温香,这是对男人来说,神仙一般的日子。
而严松此时正是这样的感觉,他肥厚的手掌好似摸到了一团软肉,收拢手指那种感觉更是舒服的让他好似漂浮在云端。
“啊……”一阵刺耳的尖叫声,顿时把严松吓了一跳,他豁然睁开眼,想要查看是什么事情,然而当看到眼前露出雪白的肩膀,精致锁骨的女子,虽然表情惊恐骇然,但是那滑腻的*依旧让他心猿意马,因肥胖而显得很小的眼睛更是眯起来,色意浓烈。
外面丫头小厮听到女人的尖叫声,在外面拍门想要进来查探。
于婉宁自然不希望被别人看到,而严松美人在怀,自然也不愿意让下人进来打扰。
“都给本少爷滚远点,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再敲本少爷剁了你们的爪子。”
大公子的脾气不好,这在严府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此时听到大少爷那怒气冲冲的声音,赶忙都离开了。
再说了大少爷现在年纪不小了,屋子里有女人不是很正常的嘛,在少爷十三岁的时候,夫人就已经给少爷准备了通房丫头,如今在严松屋子里的丫头,都几乎被严松给开了苞。
除非是真的长的难看的,才幸免于难。
若是在床上伺候的不好,你在严府估计就待不下去了,而就算是被发卖,在这之前也要遭到飞人的折磨,即使到了牙婆的手里,估计一条命也会去了八*九。
眼看着身边的严松兽性正浓,而于婉宁也察觉到被子里的自己被拔得精光,她是在自己的房间里睡着的这不假,但是为何早上醒来的时候却是在表哥的房里,他前些日子还答应自己,等到她及笄礼的,如今不过差几日,他就等不得了?
看着眼前让她作呕的男人,于婉宁还不能声张,比起严松,当今的陛下简直就是好太多了。
只是她也不知道陛下是否对她有意,不过应该是有的吧,否则的话他如何能为了自己,驳了太后和皇后的面子。
只是这件事若是传出去的话,她的名声就是真的毁了。
“表哥,你先转过去,容我寻找一下衣裳。”
严松怎么肯答应,平日里见到她清清冷冷的模样,他就想撕碎她的衣裳,让她在自己的身下喘息,而今人就在面前,到嘴的肉哪里有放走的可能。
“表妹,这可不是我缠着你的,谁让你躺在我的房里,就这么放你走?你觉得可能吗?”
于婉宁心里急的想要杀了严松,但是眼下情势逼人,她只能放低姿态,否则的话今日是别想走出他的房间的。
而且她觉得身子并没有什么怪异的地方,那应该是还没有被他给……所以现在绝对不能出事。
“表哥,你对我的好我如何不知道,只是咱们现在还不到时候,不如先收拾一下,去向姨母和姨丈商量一下吧。”她记得昨晚自己可是睡在自己房间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其实心里有一种考量,那就是被眼前的这个极其恶心的男人给弄过来的,她虽然被当今陛下免得那一通杖责,然而在这盛京城的名声毕竟是坏了,或许严松就是冲着这一点,才如此的明目张胆,不计后果。
严松看着眼前美丽无暇的*,心头的欲火烧得他口干舌燥,然而他听到于婉宁的话,心里想的却是两人既然已经成了这样,于婉宁不嫁给自己还能嫁给谁,寻爹娘无非就是走个过场罢了,再说也不急在这一时,不过以后有的她受的。
眼看着差点失去的清白这次算是保住了,于婉宁心里松了一口气,只要现在没事,她就能说服姨母。
清晨,唐敏起身,先洗漱一番,然后带着香草和香影去孙老那边看望团子。
小团子此时正坐在小板凳上,看着苏禾在捣药,那小模样很是聚精会神,小嘴巴也是吧嗒吧嗒的问个不停,一时都闲不住。
好在苏禾是个很温和的小药童,但凡是知道的问题,都是知无不尽,两人相处的倒也极其的融洽。
“娘亲!”看到唐敏,小家伙从小板凳上弹起来,冲着唐敏扑过来。
唐敏蹲下身接住那飞奔而来的小炮弹,笑道:“告诉娘亲,现在还难受吗?”
团子捏捏小鼻子,笑道:“鼻子!”
她点点头,“难受就要治,要听孙爷爷的话知道吗?良药苦口,可不许耍脾气为难孙爷爷和苏禾叔叔。”
“嗯!”他现在已经不和爹娘一起睡觉了,已经有了自己的房间,不过舅舅每次休课的时候,他很喜欢赖着舅舅的,只是舅舅有的时候就算是休课也会很忙。
“少夫人您就放心吧,孙少爷可是懂事着呢,虽然药很苦,孙少爷而却不浪费一滴。”
“那就好。”
因为前边还有事,唐敏也没有在这里呆太久。
来到书房,唐敏询问了严府的事情。
香兰仔细的交代了一下,然后道:“不过严松并未得逞。”
她也没有想到那个严松醒着的时候如同一只蠢猪,睡着的时候同样如此,居然一觉到天亮。
难道他真的觉得若是不用些什么手段,于婉宁会因为这未得逞的一夜,就乖乖的从了他?
若是如此的话,于婉宁也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名声尽毁。
归根结底,还是严松太蠢。
“她既然想自己做主,那我就让她一辈子被人攥在手心里。”就算运气好真的进了宫,只要陛下知道她被人看了身子,甚至还摸了,就算是再喜欢估计那帝王的心里也恶心,或者是她在宫里站稳了脚跟,然后派人灭了严家,自己手里也同样攥着她的把柄,人言可畏!
严家正堂内,此时气氛有些诡异。
于婉宁知道姨母估计是恨透了她,因为她的缘故姨丈降官,姨母的三品高明也被褫夺,本来官职就算不得高,如今在朝堂的情势可想而知。
“姨母,这件事千错万错都是婉宁的错,但是却也不是无法弥补的。”
“哦,那你想怎么弥补?”果然这一对母女都不是省油的灯,这才进京多久,就得罪了当朝的太后皇后和公主,她以为自己是谁?陛下现在都没说什么,就算是免了她的罪,日后她真的进了宫,必定也是幺蛾子不断,她还以为真的自己国色天香,说都要供着她?每日里装什么清高,板着脸谁他奶奶的稀罕,谁不知道现在宫里宸妃娘娘才是最得盛宠,出生即得到封号的公主,在这大荣朝有几个?
现在居然说弥补?不就是说要让她入宫嘛,要是真的进了宫,指不定严家会败的更快。
她在京城二十多年一直都是小心谨慎,如今全被这个小贱人给毁了。
官品降下来容易,想要再升上去难如登天,怎能不让严夫人痛恨。
果然是商户女,眼皮子就是短。
“姨母送我入宫吧,就算只是承宠时日短,婉宁也必定会报答姨丈和姨母的。”
严子俊在朝为官多年,女人家的手段他知道却也只是浅显,但是前朝后宫的局势,他却比夫人和眼前的这个外甥女要明白的多。
他多年寒窗苦读,如今熬到四十岁才成了三品侍郎,居然就因为这个妻子的外甥女,直接被降职,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打击可是不小。
“你当我们严家是多么的高门显贵,说送你入宫就能送进去?还有你现在在京城的名声,谁家肯要你?莫说是正妻,就算是妾室一般的小门小户也不敢收,要知道你得罪的可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子,当朝的太后。进宫这条路除非是当今陛下自己亲自开口,否则的话你就收拾东西回家吧。”
严子俊说完,就准备起身离开,走到堂前,却看到儿子迎面而来。
“回什么家呀,今儿表妹可是在我的房里醒来的,自然要嫁给我。”
严松的这句话可是瞬间炸开了过,让严子俊和严夫人顿时都傻了眼。
“松儿,你说什么?”严夫人不敢相信,猛然起身厉声问道。
严松可不怕母亲的瞪眼,依旧笑的顽劣猥琐,“我说今儿早上表妹可是在我的房里醒过来的。母亲,我可是发现了,表妹应该也是对我有情谊的,否则的话如何能夜探儿子的寝室?干脆别送了,儿子直接娶了的了。”
严子俊的心都要为这个儿子操碎了,他听妻子的意思说,本应该被杖毙的于婉宁是被陛下给保下来的,而当今陛下爱美人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但是如今这个于婉宁居然还要招惹自己的儿子,这个女人当真是祸害。
于婉宁心里岂能不恨,本来说好让他瞒着的,但是现在却全部吐出来,若是这件事传出去,她进宫的路就会被彻底的切断。
唯今之计,她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京城,还能靠着谁?
“你们可否有了夫妻之实?”严夫人如何不懂这其中的现状,若是没有陛下还好说,娶了就娶了,毕竟儿媳可是比外甥女好拿捏,但是现在却不可以。
“姨母,没有的,我也不知道时候怎么回事,昨晚明明是在自己房里睡下的,谁料想醒来后居然就在表哥……姨母,我真的不知情。”
其实这句话的可信度在严子俊和夫人的心里只能是一半一半。
若是在宫宴之前,严夫人相信,于婉宁是绝对看不上自己儿子的,但是现在谁又能说得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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