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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颈骨就掰,一用力——没掰断!人群发出一阵哄笑声,张君海脸更红了,再一用力——还是没掰断!张君海好不奇怪,连连用力,哪知今天的这段羊颈骨竟是格外结实,怎么也掰不断。
人群欢笑声不断,陪娘们笑得打跌,张军海脸红的都快成紫色的了。杨宇又不能上去帮忙,只能干着急。
直到最后,朵兰实在看不下去了,偷偷对张君海说了一句话。张君海恍然大悟,从羊颈骨中间捅出一根铁条,这下再掰,“咔嚓”,羊胫骨应声而断。
原来草原习俗,为了戏弄新郎,陪娘们一般会就将一根红柳棍或一根铁棍子巧妙地插进羊颈骨髓道里。新郎如果事先有人指点,自然会识破其中奥妙,取出柳棍或铁棍,很容易地将羊脖子掰断。像张君海这样不识其中秘密的,自然费尽力气了。
随着羊颈骨被折,人群中发出欢呼声,朵兰将两节羊颈骨分给张军海和勒泽吃,同声大声说道:“愿你们两人的爱情如羊颈骨般紧紧相扣!”
迎亲的队伍好不容易接了新娘,张君海带了勒泽往充当家的帐篷走,两人各骑一马。按习俗,新郎新娘俩人谁先到家,以后在家里谁就说了算,因此一般都会如赛马一般你争我夺,分外热闹。
勒泽打马飞奔,张君海笑呵呵的不急不忙的驱马在后面跟着。这个习俗杨宇倒是事先知道的,大声叹着气,恨其不争地道:“怎么跟我一样怕老婆!”
朵兰假装不满的撅着嘴,却笑着轻轻用鞭杆敲了一下杨宇的肩膀,幸福之情溢于言表。
勒泽率先到达帐篷,只听婚礼的祝颂人吟唱:“在天神所居圣地,长着如意香檀一片舒愉,哪怕它初茎细长娇嫩,阳光滋润才枝叶挺拔葱绿,水土为源方扎下牢固根基。今日结亲姻眷相会,乃是前世修来的福气。苍穹离地虽然遥远,甘霖普降确是咫尺须臾。”
两人穿过两堆熊熊燃烧的篝火,早有人奉上碗边抹了酥油的马奶酒,两人先自己喝一口,然后再交杯而饮,象征生活甜蜜,永不分离。
喝完交杯酒,就算是礼成了。人群中发出震天的欢呼声,然后又开始载歌载舞,牛羊肉、马奶酒、酥油茶流水一般送上来,欢庆的活动将一直持续到晚上。
杨宇来辽州已经一年多了,几乎一直在为生存而努力,虽然口上不说,可过的实在压抑,如今终于一举灭了瓦伦,重创胡匪,又说和了铁勒和苏哆两部,辽州兴起指日可待,再加上张君海成亲,所以格外高兴,放开胸怀,痛饮不止。
杨宇酒至半酣,拉着朵兰随着众人又蹦又跳。直到天色很晚,篝火燃尽,杨玉和朵兰回到帐篷。
杨宇醉眼望去,朵兰在火光下更显得娇艳欲滴,杨宇回想两人相识相知,朵兰对自己始终不离不弃,到辽州后更是半句怨言也没有,不禁情动,拥了朵兰长长一吻,朵兰婉转相就,无比温存。
吻了半天,杨宇不老实起来,上下其手,朵兰轻笑着阻拦,杨宇哪里肯停,朵兰手上加了力气:“不行,今天真不行!”
杨宇动作一停:“难道今天……”
“那倒不是。”
杨宇一听,手又摸了起来,朵兰娇笑不断,说道:“人家……人家这个月没来……”
杨宇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连酒都醒了,抱起朵兰转了个圈儿:“哇,我们有宝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