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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口诛语。
“对!帮主给了你那么多兄弟,父长,便是给了你一个大家庭。谁又何曾待你刻薄?叶大哥有口吃的还分你一半呢?你还记得吗?你却恩将仇报,做了个叛徒狗贼?!”潘汉中也是同声质问,面对逆贼,丐帮一众皆是恨得咬牙切齿。
“啊哈哈哈...分我一半吃?还不是想让我为他卖命?拼死拼活那么些年,过着狗都不如的生活,时时听他使唤,人人都可使唤,几时有过出头之日?哈哈哈...叛徒?实话告诉你们,我进来丐帮的第一天,便就不是丐帮的人!”郑信达狂笑道,仍是目空一切的满不在乎。
“什么?你说你从一开始便是幽煞门的人?”陆章奇厉声质问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尽管慢慢猜去,我但可以放心告诉你,今日我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哈哈哈。”郑信达挥舞着手中长剑,回答道。
“把这逆贼杀了!抽筋剥骨!”包作同恨的咬牙切齿道。
“杀了!杀了!把这逆贼千刀万剐!”众人纷纷响应。
陆章奇却是不为所动,打狗棒一举,四周便安静下来。
“棍棒一举,群狗噤声...嘿嘿。”郑信达冷笑不已。
“莫逞那口舌之强,而今你是落水狗,我们的俎上肉。”陆章奇讥诮道:“生死都不由你了,还有什么值得猖狂,哼哼。”
“人在江湖,生死由命成败在天,嘿嘿,就看你们要用多少条人命,来换我一人之命。”郑信达回答道,竟是困兽犹斗模样。
“大言不惭。”陆章奇笑道:“我倒是纳闷,为虎作伥,你还理直气壮了,你且与我说说,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昆仑派的行踪,又为何还要害他们?”
“那也只好怨他叶楚来太过聪明,看得太紧,便是自掘死路。”郑信达回答道。
“哼哼,不把你打残了,你是不会说实话的了。”陆章奇缓缓逼近,冷笑道:“别仗着你那点剑法就大言不惭,在我面前,不过雕虫小技而已。”
“哼哼,有本事放马过来,杀了你一个,老子便不亏。”郑信达激将道,起手剑诀,蓄势待发。
“今天我就要清理门户,打狗棒伺候。”陆章奇怒斥,身形一展,棍法凌厉,直取郑信达中路。
“呀哈!”郑信达大喝一声,剑走偏锋,身影交错,铮铮之声乱耳。连过了十几招。然而郑信达手中的三尺青锋利刃,却是无法撼动对方的棍棒分毫,反而被陆章奇的深厚内功,震得血气翻腾。怒号里。又飞身扑去,招招进攻全无防守,皆是玉石俱焚的搏命。
陆章奇脚踏马步,举棒横在身前,待郑信达长剑击到,侧抖旁缠,顺势借力向外斜甩,将对方兵器掠在一旁,便欺入了他的中路,弹腿飞起一脚。踢向他的下阴。郑信达连忙转身退避,仍被陆章奇扫在他的大腿上,疼得闷哼一声打个踉跄,手中长剑仍不忘横封急挑,刺向陆章奇握棒的手腕。
铮的一声响。被陆章奇挑了开去,跟着旋身一转,另一端棍棒挟劲风呼呼,扫向郑信达的脖子。
郑信达眼看来不及回剑阻挡,只好奋力侧翻打滚,才堪堪避过了棍棒,仍被那劲风扫得一身了冷汗。此时也顾不得方才挨了一脚之痛。不惧对方棍势凶猛,咬牙切齿的,转身又往陆章奇扑去,一抖剑花,点点白芒,只挑对方的面门和胸腹去。
“哈!哈!”丐帮弟子看见长老占了上风。又‘笃笃’杵着棍棒,齐齐助威吼叫。
铮铮铮几声,快的让人眼花缭乱,陆章奇悉数挡下郑信达的进攻。却见对方一心求死,都是同归于尽的打法。自也不与他着急。棍舞得像铜墙铁壁,虎虎生风,见招拆招,刚柔并用。本来就内力武功胜他一筹,采取稳扎稳打破敌战意,不消多时,必定会破绽更多,便可寻机一招制敌。
这般凶险凌厉的扑杀,却是看得旁边的丐帮弟子心里凛然,慨叹这郑信达深藏不露,竟然一副好身手,甘愿潜藏丐帮那么久,想那叶楚来不是他的对手,也非妄言了。
这看的剑光棍影心惊肉跳,那打的更是妙招层出,劲气横飞。陆章奇荡开了郑信达的长剑,瞅准了个机会,又是故伎重演,欺入他的中路,一个蹬腿直踹他的胸口。郑信达一心同归于尽,侧身长剑撩偏锋,横抹陆章奇的脖子,奈何慢了半拍,‘砰’的一声响亮,陆章奇长腿先到,猛力踹在了他的臂膀处,那剑锋堪堪几寸距离,被陆章奇连人带剑,踹飞了出去。
“啊!”郑信达惨呼一声,被强大的内力击中,摔落在院墙下,手中长剑乱挥,嘴角溢血。幸好不是要害,否则这一下,便足以让他站不起来了。
“杀!杀了他!”有人怒斥道,看着快意恩仇。
“杀!杀了这狗贼!为死去的兄弟报仇!”更多的人怒吼。
陆章奇冷冷逼近,仍是不急不躁,看着这穷途末路的困兽。
郑信达脸色涨得通红,强压下翻涌的血气,眼睛余光却瞥见了,在院门处,那被俘的三个同伙,皆是绝望眼光,看着他垂死挣扎。
“哼哼...”郑信达剑舞凌乱,渐趋疯狂,再一次大喝着扑向陆章奇。
“不过是气数已尽后的垂死挣扎。”陆章奇冷笑道,棍法一变,硬挡硬封,与他正面较量起来劲气来。那如猛虎下山的气势,力压对方的疯狂,步步把他逼向了墙角一隅,颓势已现,败局已定。
郑信达虽仍凶悍,奈何剑法早已凌乱,被陆章奇凶猛的棍力,压得喘不过气来,闷哼一声,又被他弹腿踢中,‘砰’的一声撞在墙上,复趴在了地上,已经是满面尘土,披头散发的不成人形,却仍睚眦着嘴脸,困兽残喘。
“把他给我拿下!”陆章奇收棒冷哼道。
两个丐帮弟子应声出列,向趴在地上的郑信达走去。
“啊!!!”一声凄厉狼嚎,郑信达竟然还能撑着剑爬起来,身体颤栗着,长剑仍紧握手中,凶光毕露。
“打死你这狗贼!”那两个丐帮弟子怒斥道,举棒力劈,同时朝他头上落去。
却见那郑信达狠心一顿足,咬破舌尖,双目圆睁青筋劲爆,怒吼起来。困兽犹斗,劲气狂啸暴涨,剑芒锋利,迎向来袭的丐帮弟子。
锋芒到处,竟然催枯拉朽,那两个丐帮弟子手中的棍棒,尽被其削断,看得陆章奇大惊失色,纵身去救,仍是慢了半拍。惨呼声起,已经倒下了一名丐帮弟子,另一名也只能眼看着郑信达的长剑,当胸刺来。
铮铮相交剑鸣,陆章奇赶到解围,总算是救下一人,却被郑信达的凶悍,逼得倒退几步。
可是方才还苟延残喘的郑信达,却怎生勇不可挡,那内力劲道更胜原来几倍。只见他面目赤红,嘴角溢出血丝,怪叫里舞着一团白光,忽的避开陆章奇,向院门处直扑过去,身法之迅疾,剑招之凌厉,挡者披靡,霎时就冲到了那三个被俘的同伙处。
“救我们!信达兄弟。”三人喜出望外,眼里放出光彩,大声呼道。
“拦住他!”包作同大喝着,与一众弟子扑过去,陆章奇还未赶到,才围上来的打狗阵,便在郑信达癫狂的怒号里被冲乱。有丐帮弟子纷纷倒下,在那肃杀的剑芒闪处,而那三个他的同伙,在欣喜的眼睛里,看见鲜血,从自己的胸口处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