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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符箓都在这里了,吉娘子拿回去照我所说那样服用就行。”
“奴家多谢师傅了。过三日,奴家一定还来请师傅替我暖宫。”古氏接了这包药,欢喜笑道。
马姑子点点头,含笑道:“吉娘子,走罢,这会儿你可以回去了,想必你那丫鬟等得着急了。”
于是接下来古氏就在马姑子的带领下,穿过两道门,出来,由马姑子拉开门闩,两人前后脚从西屋里出来。
荷花儿在外头等了半个多时辰,越等到后头越心慌,正想不管不顾地去西屋那门上狠狠地敲一敲,喊她嫂子古氏时,却见到那被关上的木门嘎吱一声打开了,然后她嫂子古氏跟在马姑子身后出来了。并且看她的神情也是春风满面,面带笑意的,很显然从她的神情看,似乎对马姑子的诊治非常满意?
这?荷花儿既惊且疑,很想擦一擦眼睛,看自己是否看错了。
不过,看到自己嫂子平安且看起来高高兴兴地出来,荷花儿高高提起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使劲儿地在裙子上擦了擦手心的汗,她快步向着古氏迎过去,欢喜地喊了声,“姨娘!”
古氏向她点点头,又转脸向马姑子告辞。马姑子挥手两人可以走了,古氏便和荷花儿一起从那屋子里出来,依照原路走出去。一从马姑子那院子出来,荷花儿便赶忙凑过去低声问古氏,“嫂子,你可查出那马姑子的什么破绽没有?”
“出去再说。”古氏将凑过来的荷花儿推开一些,将腰板儿挺直,娉婷往外走。荷花儿会意过来,随即伸出一只手扶着古氏,小心翼翼地在她身侧靠后一步之处跟随向前。
等到出了法华庵,荷花儿去找到那赶车的小厮,让他把车赶过来,自己扶着嫂子古氏上了车,等到小厮将车赶离法华庵有一段儿路时,荷花儿这才说:“嫂子,这会子你可以说了罢。”
古氏眨了眨眼,想了想道:“这马姑子吧,的确是透着古怪,但要认真去想,又找不到她破绽。或者这是头一回跟咱们打交道,她也存着疑心,没有真露底……”
“到底你跟着她进到那西屋里,都瞧见了什么,还有她替你是怎么瞧病,又说了什么,你都说来听一听啊。”荷花儿扯着她嫂子古氏的衣袖着急追问道,她对于马姑子那里的那间锁着门的西屋怀有太大的好奇心了,因此对自己嫂子跟着马姑子进去后发生的那些事情极感兴趣。
古氏把衣袖从荷花儿手里扯出来,又顺手拿手指戳一戳额头,道:“好了,我这就说给你听……”
等到她备细将在那西屋里看到的,以及经历过的事情说给荷花儿听后,只见荷花儿愣了半天终于说出来一句,“嫂子,我也跟你一样的想法,就是这马姑子确实奇怪,但真要仔细理起来,又理不出什么人家的破绽来。”
古氏噗嗤一声笑出来道:“我还以为跟你说了以后,你能想出什么这马姑子的破绽呢,结果跟我一样。看来啊,还是要回去向大小姐禀告,看她能想出这马姑子哪里不对劲儿才行。”
——
“荷花儿跟她嫂子是在晌午时分回府的,回来后饭都没来得及吃,就来我跟前向我禀告她们两个去法华庵见马姑子所见所闻以及在庵中经历的事情。我听了后,也觉得那马姑子实在古怪,你说她不会诊脉吧,却又会什么暖宫的功法。尽管古氏偷瞧她在手上倒了什么东西,可马姑子的确是让古氏肚子暖和了,且又浑身舒爽。原先,我还想这马姑子会不会给去庵里求子的女人介绍什么风流男子认识,又或者藏个男子在她那屋子里,趁着这去求子的妇人们不防,行那奸|污之事。不想,这些都没有发生,古氏啥都没遇到,拿了符箓和药就回来了。所以,梅儿,你说,这马姑子难不成真是个有点儿手段让求子的妇人怀娠,贪财的姑子?别的却没什么?”秦惠平揉了揉眉心,然后望向赵梅儿问道。
赵梅儿听完秦惠平说的话,嘟嘟嘴,微微摇头,垂眸想了一会儿,负又抬眸看向秦惠平道:“惠平,你不觉得这人和人头一回打交道,一般都存着戒心。我想那马姑子也是如此。或者要古氏和荷花儿多去几次,才能探出马姑子的底。对了,她不是说每隔三日,就让古氏去她那里,让她发功暖宫么?其实,我觉着这里或者有疑点呢。你想一想,这一般的郎中给病人瞧病后都是直接给开方拿药,收了银子走人。哪有马姑子这样的,这给求子的妇人发功暖宫不是该要收银子么,可她却根本没有提银子的事。这样做要嘛是她人好,要嘛就是她存了什么另外的目的,要古氏继续去她那里……反正,我觉着极有可能古氏再多去几次,会有什么事发生……”
“嗯,你说得有理。梅儿,怎么我觉着自从我们重逢后,你变得聪慧了呢,脑子也好使了,不是以前那个笨丫头了。”秦惠平舒展了眉心,仰唇开玩笑道。
赵梅儿呵呵一笑,“不都是因为你么,让我开窍了……”
“是么?哈哈,好了,梅儿,水凉了,该起来了。我替你擦一擦,换了衣裳,睡去罢。”
“嗯,好,我也帮你擦……”
两人随后便从浴桶里站起来,彼此帮对方擦了身子,换上干净的中衣。秦惠平又出去叫服侍的丫鬟们进来把浴桶收拾了,将水倒了,这才阖上门回到床上拥着已经浅浅入眠的赵梅儿睡去。
翌日,秦惠平把古氏和荷花儿找来,让她们两个过三日依旧去法华庵见那马姑子,留心她说的话以及她做的事。她会派两个粗壮的婆子跟车,以防真遇到什么事跟前无人。
古氏和荷花儿应了遂却步退下。
交代了这件事情,秦惠平自是去秦府的内外账房看管事们带着伙计算账。赵梅儿则是去公婆跟前请安伺候。毕竟一日在秦府之内,她作为秦惠平的媳妇儿,一日就要去秦达祖和杜氏跟前尽一个儿媳妇的孝道。尽管秦惠平不叫她去,但是秦惠平一出门,她收拾收拾也就去了玉堂院。
到了玉堂院的时候,秦达祖和杜氏一起已经吃过了早饭,两人正在堂屋里坐着喝茶。丫鬟领着赵梅儿进来,向两人蹲身道福行礼,可这一礼下去,却没有听到上头坐着的两人叫起。赵梅儿只能始终保持着蹲礼,可是时间一久,也就觉得膝盖发麻,有些撑不住了。
上头坐着喝茶的杜氏见状将手中茶盏放下,鼻子里冷哼一声道:“这都什么时候了,才来我们这里请安,难不成你不晓得在公婆吃饭之前,这做儿媳妇的就该早来到这里帮着摆饭放碗筷,盛饭夹菜,伺候公婆吃饭么?你倒好,你瞧瞧这会儿什么时辰了,日上三竿,我们都喝饭后茶了,你才姗姗来迟,这做派哪里有一点儿像做别人儿媳妇的样子?小家小户的女人就是这样没教养,也难怪你家那种破落户能教出什么好女儿。我们家惠平不晓得是不是被油脂蒙了心,找了你。你除了有几分姿色外,其他一无是处。这样的货色,外头满街都是。”
杜氏的这一席话将赵梅儿气得发抖,真想跟杜氏争辩几句,可是想起上头坐着这个人是秦惠平的亲娘,是自己的婆婆。今日头一次到公婆跟前请安,就跟自己的婆婆吵起来,那以后还怎么处?无论如何,这头一次要忍着。
于是赵梅儿强自忍耐说出出一句,“我今早本想要早些过来伺候爹和娘用饭的,可是惠平叫我陪着她吃饭,所以就晚来了。以后媳妇我一定早些来玉堂院伺候爹和娘。”
“狡辩,明明偷懒晚起了,却说什么是我家惠平叫你陪着吃饭,你还要脸不?”杜氏尖声道,她并不放过这个折辱赵梅儿的机会。因为再过一段儿日子,要是秦惠平分完家,搬出去了,她要想寻个由头随便欺负赵梅儿也不能了。所以,这种机会她自然是不会放过。
心里一直对赵梅儿存了太多的怨恨,杜氏看着眼前这个女人,那恨意就一阵阵压也压不住的翻涌而上。所以这会儿逮住机会了便想狠狠地呲哒她。
倒是坐在杜氏旁边的秦达祖看不下去了,他已经见到一直半蹲身行礼的儿媳妇赵梅儿腿都在微微发抖了,显见是已经撑不住了,说不定再过一会儿就要跌坐在地上也有可能。并且在自己夫人说出那些呵斥她的话后,脸色明显也白了些,甚至眼圈儿都红了。
于是秦达祖心一软开口道:“惠平媳妇,你起来罢。”
赵梅儿应了声“是”,便咬唇直起身子站了起来。不想上头的杜氏却发火道:“我没叫你起来,你就站起来了,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婆婆不?”
“行了,夫人,我已经叫惠平媳妇起来了。你要是还当我是你相公,就给我几分薄面。再说了,在小辈面前,你这么着哪有个长辈的样子。”秦达祖不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