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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姬亦是不懂,也等着白于裳或是未央一番解释。
“这是梧栖一月一次的招亲大会,每月月圆之夜就会有男子在河边放花灯,而要娶夫的女子便会坐着小舟驶来,拿起哪个花灯就将哪位男子领回府里去,算是以天为媒吧。”未央对司息梵缓缓道来。
“原来如此,倒是有趣的紧。”司息梵微点了点头,思量着梧栖到底女人为权,这法子想的倒是风雅精致的。
艳姬却觉着这事不靠谱,万一拿错了花灯如何是好,还不如媒妁之言。
未央拈盏对艳姬与司息梵言:“仙子楼也算的上是梧栖的一处景致了,今日点的都是此处的招牌,还请太子殿下及娇主浅品浅品。”
“丞相大人客气。”司息梵浅笑作答,而即端盏小抿,赞不绝口。
艳姬虽说不是头一次来,却还是客套夸赞两句,心中依旧觉着梧栖的茶比浅苍的夜添香还是差了些。
未央放下杯盏,勾起一边嘴角,对白于裳笑言,“国师大人有兴致也可以去挑一盏。”
“你我都尚未娶夫,丞相大人更应该关心自己的婚事才对,何况白某亦是有白某的造化,挑花灯这样的还是丞相大人较合适。”白于裳不痛不痒堵了未央的嘴,拈起茶盏小抿一口,眼眸不自禁往艳姬那处撇一眼。
丽妖一听白于裳此言便不自禁插了一句嘴:“若说是丞相大人挑,估计全城的男子都要争着放花灯,只怕那条船都驶不过去。”
这话说的不假,暗恋明恋未央的确实有一大拔人。
未央不理会丽妖,只对白于裳讪趣:“未某确实是忘了国师今日已有五位男子入府,想必还顾不过来呢,又何必再挑。”
白于裳一听此言就拉下一张脸,拈着杯盏气不打一处来,说不过未央干脆就换了话头,问及身边的丽妖,“今日是谁府上的船来挑人?”
“是叶府,叶歌太医的船,不过由她哥哥叶夙来挑花灯。”丽妖笑答,又讨好的亲手往未央的空杯里斟满了茶。
叶夙深居简出,不到万不得已从不出府,今日竟抛头露面要替自己的家妹来挑花灯,想必他也是春心荡漾要见见世面巧偶个有缘人吧,想他年方二十二还未有嫁人,也是朵奇葩。
未央也顺势往楼下望去,而即轻挥了挥衣袖,示意丽妖可以退下去了。
丽妖虽有千百万个不愿意,却还是退出了露台,转过屏风下了台阶。
白于裳浅抿一口茶后就抽出袖中绢帕轻拭嘴角,而即就随手放置桌上。
司息梵见此便佯装不悦:“你又不着女裙,为何还要带着这丝帕在身上,男子并不用这个。”
白于裳晓得自己不着女裙让司息梵有些怨念,便讨好言:“下次,下次吧,白某定照规矩办事。”
“方才府上那盘棋都未有下完。”司息梵淡笑,他已不信白于裳,每每都要耍赖。
未央一听他俩有对弈之约,便问:“两位这是下了赌注?”
“确实。”司息梵微点了点头,却不愿多言。
但未央是何其聪明之人,不用脑子只用脚指头想也晓得白于裳是个什么样的赖皮主,便打趣道:“那就不必比了,定是国师输,太子殿下尽管开出条件让她照做便是。”
这话深得司息梵之心,对未央点了点头,端起杯盏与他小碰,又与艳姬也对碰一下,这才一口饮尽。
白于裳微蹙着眉头扫一眼未央,哼一声:“难道丞相大人又晓得白某必输?”
“赌一万两黄金。”未央口气不小,对白于裳直言挑衅。
白于裳全然当未听到,只对司息梵言:“往后再比,今日且先看看这处的乐子。”
司息梵低头浅笑,暗忖这位丞相真是国师的克星,此二人遇上就是一番唇枪舌战,且白于裳还没有个赢的盼头,真是冤家聚头,幸而都是女的,否则该是怎样场面。
艳姬拈盏浅抿,往白于裳的侧脸瞧一眼,而后又转头往楼下望。
河边已是人头攒动,花灯照耀整条河道,一只小船正悠悠然慢划过来,一位翩翩公子坐在船内,
一手扶着船沿,一手伸到船外头,准备挑选河中花灯。
这让岸上放河灯的男子们都屏息凝视,就想在今夜中个头彩。
梧栖的男子也想嫁的好,虽说这样选夫未必能成个正的,但往豪府当个小妾也总比嫁进穷寒人家的好,何况再有自己中意者,那更是要借此机会表露心声。
船上的那位公子生的真是俊俏,一双单凤眼微扫岸上的众人,眼梢微微上挑,眉宇间带着几许清高,却又是不同与艳姬的那份清高,他带着一种不甘心的自傲,又有藐视他人的嫌弃不屑。
叶夙薄唇紧抿,待看到众人因他的指尖划过花灯而忐忑不安时便露出浅浅的笑意。
船在河中央停下了,却依旧未有一盏花灯被拾起,叶夙放眼望去都未瞧见有一朵美的,突而撇了一眼,发现前面有盏花灯孤单的浮在河中央,便生了兴趣,对船夫吩咐:“稍过去些。”
船又缓缓往前行,直停在那盏花灯面前。
岸上有一位公子心慌意乱,又是惊喜又是惶恐,直愣愣的盯着叶夙的纤手瞧。
而叶夙当下也明了这盏花灯的主人是谁,只见他伸入河中单手托起,有些凉意的水从他的指缝中滑落,对着岸上的那位男子似笑非笑,他嗤他好痴呐,厌这些男子个个都不知所谓。
谁都以为今夜有人好事临头,连那男子也觉着自己会令其它众友羡慕嫉妒恨,却见叶夙又将那盏花灯扔至河中,瞬间连里头的烛花都熄了,懒懒不屑对船夫道:“到岸上去吧。”
这是何意?他未免太过猖狂。
“好大的脾气啊。”白于裳轻笑起来,想来叶太医性情温和,未料她的兄长却是个有性格的。
未央面无声色,只在心里讪乐这戏好看,想来那些男子个个都被伤了一把,叶夙那里是来挑人的,根本就是来挑人性子,故意让人难堪的。
梧栖竟也有这样的男儿,实在有趣。
或许天都替那位男子不值,忽而刮过一阵大风,吹乱了河上的烛火点点,竟将桌上白于裳的绢帕也吹落下楼,偏生那么巧的又落在缓缓前来的叶夙头上,盖的是满满当当。
未央忍不住有趣,暗忖不知叶夙会如何作想,而白于裳却是呆了。
绢帕打中男子身上可是娶夫之意,何况还盖了他一头……
白于裳对着未央弱弱问:“方才那绢帕是什么颜色?”
“似是……红色。”未央想忍住笑意都不能,嘴角眼眸已然彰显出他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