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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些。”
艳姬一听此言便心生烦燥,他虽说清高,但官场之术不会不懂,可他又厌弃白于裳的很,只问:“她到底生了何病?”
“似是这几日有些精神失常,估计是过于压力。”未央边言边又往白于裳那里走去。
白于裳正一副苦大愁深的形容,暗骂未央这厮嘴上没德,突然又见他立于面前,竟还伸出手紧拉住自己的腰带,连忙握住他的手腕不让他有所动作,对他挑眉威胁。
但在看到未央似笑非笑的眯眼才终于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开了手,任他将自己身上的腰带扯了下来,有种被侮辱的怨愤心情。
幸而她是袍子,故而无伤大雅,耳边又听艳姬不屑出言:“国师几时有过正常,况且她何来压力,终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
未央讪笑道:“这娶不到夫的女子便是如此,娇主体谅些即可。”一面又不顾及白于裳对他的狠瞪,将她头上的紫玉簪也收了去,令她瞬间青丝垂肩,这才满意的将腰带及玉簪收进自己广袖中,往艳姬那处去。
白于裳有苦难言,只安慰自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切勿冲动。
艳姬全然不知这二人在他身后的“眉来眼去,动手动脚”,见未央走过来便冷嗤一声:“全京城上下都传遍了她被弃之事,都言那个叫亦云的男子爱上了娇女,她国师大人被弃了。”
胡说八道!
白于裳那个怒啊,暗忖到底是哪个烂了舌根之人造的谣,真是节操全无。
未央稍显诧异,佯装成一副恍然大悟的形容:“哦,原来如此,难怪这几日都是郁郁的,想来精神失常就是为了这个。”
艳姬一边嘴角轻扬,尽显轻蔑:“像她那样的好色之徒竟也会一个男子失常。”
“亦云生的貌美,为之失常也可体谅,何况国师年岁已大,娶夫之事已是她心头痛,如今被人弃之自然郁结。”未央说的一本正经,与艳姬一块往白于裳脸上摸黑。
总之国师大人这身子都是煤炭里出来的,也不怕再加把灰了。
而白于裳则是啐他未央脸皮真够厚的,睁着眼说瞎话还时时标榜自己是正人君女呢,实在令人唾弃。
艳姬思前想后,终于起身言:“那行吧,就陪丞相大人往边上府里走一趟。”
未央微点了点头,往里屋扫一眼,便与艳姬一前一后直往白于裳府里去。
待屋子外头没了动静,白于裳才敢离开那处墙角,一刻不敢留的往屋子外头去,又巴着院子拱门那里张望两眼,确定无人了才大步溜出府外。
未央的马车确实停在外头等候,若说不与艳姬一道去仙子楼,他还不会坐马车。
白于裳二话没说,连忙跨步钻了进去,这才长松一口气,随即又听到马车外头有未央出言:“既然国师不在府上那就改日再探,娇主也请回府上歇息,未某先行告辞。”
艳姬也觉累乏,故而不留未央,只客套两句便回自己府中。
而未央这才钻进了马车,对外头车夫吩咐:“走。”后又盯着白于裳贼笑,“国师大人可是欠了未某好几份人情,往后该拿什么还呐?”
白于裳懒得跟他废话,只对他摊着手,没好气的言:“还我的腰带和玉簪。”
未央微挑了挑眉,先是将束腰从衣袖中抽出了甩给白于裳,可那枝紫玉簪却拈在手上把玩,未有要还的意思,取笑道:“国师大人偷偷跑进娇主的屋子是要作甚呐?”
“为何要告之丞相。”白于裳不肯言明,她何必要与他解释,只手脚利索的将腰带系上,又整了整衣袍,后又去抢未央手上的玉簪,被他躲了过去,一个落空,马车又一颠簸,竟整个身子都靠在未央的肩上,青丝的发香滤过他的鼻尖,这姿势令两人都觉着尴尬,且心房离太近,都似是要听到对方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好响亮。
白于裳惊慌失措,连忙要起身,无奈马车又是一个颠簸,红唇竟与他的脸颊贴到一处,回过神之后猛然弹开,觉着空气好稀薄,因为未央的脸色很是阴冷,只听他切齿道:“你敢轻薄我?”
“冤枉!”白于裳自然不肯承认,虽然她觉着自己这一倒也倒的太没品格了,怎就碰到了这冤家的脸,更觉着自己这第一亲就这样没了,实在可惜,她才是要哭的那个。
“你到底是从何时起对我存了这个不良之心的?”未央有点急火攻心,他素来有洁癖,任谁都不能近他的身,今日竟被这个半男不女的下了第一口,难免心中气结,有些口不择言。
“丞相大人休要胡言乱语,方才是意外,马车颠簸,何况外头去打听打听白某有未有喜好女色之传言!”白于裳也恼了,她甚觉委屈,一张脸涨的通红。
“自然有,什么传言你未有?”未央怒目横眉喝斥,待冷静下来才觉着自己不必为此事太过闹心,确实是个意外,回头劈了这辆马车,罚了那个车夫才是要紧。
白于裳百口莫辨,拿出绢帕重拭起自己的嘴唇,指天发誓道:“天下男女都死绝了,都不会爱上丞相大人的,安心即可!”
未央只重重哼了一声,缄默许久才又问及白于裳正经事:“国师方才为何要偷偷摸摸的去娇主的屋子,到底目的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