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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叫鲁莽,何为任性妄为?”卫子虚一脸正色,步步逼近,严肃至极。
白于裳终觉招架不住,只语重心长道:“你大可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勉强自己硬要履行,我们将其毁弃也是可以的,只是彼此不合适。”
“这事可有诸位同窗作证,你怎可以轻易说毁弃一言,你如何竟生出了这般言而无信的品性?”卫子虚似有愠色。
“这并非言而无信,只是不敢耽误浩然兄,你我分隔两国之地,再要相见亦不知何年何月,何况此事也无须旁人指点,我知你是重承诺之人,如今是我先要毁,绝不伤浩然兄一分体面。”白于裳终于实言相告,她万不可能将自己一生的幸福都毁在一个玩笑上。
卫子虚面无声色,只静静看着白于裳,终于叹一句:“原来你并不钟情与我。”
“是了。”白于裳重点了点头,才刚说出便觉失言,连忙又转移开了话头,“仙子楼什么都有,弹琴歌唱舞蹈,全凭浩然兄高兴,只管开口。”
卫子虚见白于裳这般惊慌失措,终忍不住讪笑起来:“虽说是个玩笑,却也不能失信于天下,失信于同窗之友,当日尊师曾言明你若十九还未娶,便要应诺嫁我,若说你依时而娶夫,咱们这才算是了结一桩公案。”
白于裳深知卫子虚丁是丁,卯是卯,眼下如此肯退一步,已是难得。
转念一想他方才指不定是个试探,只怕他心中更担忧自己要嫁他,故而才将尊师当日一言拿出来作个幌子,当时风谷子偏向白于裳,见他们众人闹腾开了说此事需来个证人才可,便说了这一言。
卫子虚又打量起白于裳,静等她出言,心中只暗暗发笑。
白于裳深吸一口气,终于硬起了脊梁,一改方才的心虚之态:“那云汐大婚之日就请浩然来喝杯喜酒了。”
“你请,我就来。”卫子虚大方出言,后又嘴角轻扬,“否则,就请云汐兄嫁给卫某了。”
白于裳略一点头,后又言:“指不定还是浩然兄娶在我前头呢。”
“公主们都还未长成呢。”卫子虚漫不经心言明一句。
白于裳的嘴角微搐,实在不知该如何讲他,她就知他心中将门第权位利益看的极重,却只言:“我自是会努力的。”
“其实你也不必太努力,我亦不差,何况方才已见过未来岳父大人了,他甚是欢喜我。”卫子虚轻描淡写出言。
“卫子虚!”白于裳忍不住怒了,抓起卫子虚的前襟就想要揍他。
卫子虚不慌不恼,气定神闲的将白于裳的二只手拿开,对着她浅笑:“开个玩笑罢了,我对云汐兄甚有信心,想必上门来的媒婆极多,何必要恼呢。”
白于裳自是不会将心中苦恼说与他听的,只得甩开他的手,拿出袖中绢帕要轻拭鼻尖,却被卫子虚一把抢了过去,细瞧了瞧又藏进自己的腰间:“你都是男儿装扮了,为何还要用这样女人气的手绢,不如给我拭桌子用吧。”后又言,“你方才说那仙子楼里有甚好顽的?我统统都要了。”
“你只别把我所有的奉禄都花干净了才好。”白于裳轻哼一声,而后又觉着娶夫这事实在太过头疼,暂且先放放吧,等明日再头疼。
马车缓缓而行,两人顽笑了一路。
仙子楼盛名许久,从浅苍夜玥来的商客都要来此楼游历,或为美酒或为佳人,亦或是为那几个小伶官。
白于裳与卫子虚二人才下了马车要往楼里去,却见丞相大人府上的小厮过来禀报:“启禀国师大人,丞相说府上已准备齐全,还请移步。”
好险好险,差点要为自己口袋里头的银子大哭一场,白于裳见势就言:“那只能下次再来此处了,眼下还是去丞相大人府上为妥。”
卫子虚微皱了皱眉,却不能多言,只得又坐回白于裳的马车里往未央府上去。
未央对白于裳从来都不上心思,虽说卫子虚是浅苍来的使节,但他是国师的同窗,也跟着厌恶了几分,故而这席似乎没那么隆重。
六角凉亭立于假山之上,台阶处一株西府海棠及一棵似雪梨树,此时开的正艳,白中绕粉,自有风情。
白于裳微蹙了下秀眉,觉着这样款待是否有过怠慢,而卫子虚却不以为然。
两位女婢走在前头,双手撩起装饰亭柱的珠帘纱幔,示意白于裳及卫子虚进亭中等候,后又缓缓将各边的纱幔都放下,退了下去。
亭内陈设一张梨木雕花的圆桌,上有锦缎铺盖,摆着佳酿菜肴。
“浩然兄请吧。”白于裳先请卫子虚先入座,而后自己也静坐在椅上等候未央这厮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