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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是第一次来月事原本就不太稳定的,就只不过难受了两天,血也跟着止住了。兰花儿倒是觉得有些庆幸,这幸亏止得快,不然她还不知道要在床上躺几天的。
一到了可以下炕的时候,兰花儿就赶紧地到杨郎中那,把平常该吃的方子给拿家来。因为不是什么特别名贵的草药房子,兰花儿一并在杨郎中那拣了药,然后拿回家准备做了吃。原本她还想着直接就吃的,可杨郎中却跟她讲,说在来月事的时候,不管吃多少药进去,基本上都是没有效果的,就跟倒水一样,哗啦啦地连同药效也一并倒掉了。
兰花儿觉得这大概是因为月事期间一直在大失血的,而吃进去的药估摸着是融入到血液里边去,然后被输送到全身各处。但在月事期间,基本上那药还没来得急被输送到身体各处,就已经像倒水一样又倒出去了,自然是没有效果的。
至于食疗的东西,倒是可以吃,可在肚子痛的时候,兰花儿就连一点儿食欲都没有,闻到食物的味道就已经想吐了的,更别说是吃那么些东西进去了。
臧狼还是第一次看到兰花儿这种状态的样子,虽然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的,还是忍不住跟在兰花儿身边转来转去,又担心兰花儿吃得少了身体撑不住,又怕她将东西吃进去了以后胃不舒服,吐出来反倒更伤身体的,焦急成了一团的。
在不舒服的那两天,兰花儿完全没有心思去想臧狼的事情,等缓过来了以后,再回头去想想,才觉得臧狼实在是有够可笑的,他也不是不知道自己这样子实在可笑得很,可还是巴巴地围着兰花儿。他又不能给人家做什么,也知道就是转再多圈儿也没用,可还是止不住操心。
特别似乎兰花儿这情况,一点儿看不到伤口,甚至臧狼连兰花儿出血严不严重都不知道,就好像也跟着急躁了起来,又不敢问兰花儿身体怎么样了,只看着兰花儿脸色青白得很,又一副蔫蔫不爱搭理人的样子,便愈发地担忧了起来。
因为连着两天没有出家门的,连田边那些熟悉的人都相互之间问了,不知道兰花儿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
臧狼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该不该跟旁人讲,最后只能说小娘子受了点儿寒,要在家里边休息。以前臧狼总是十分护着兰花儿,随便有点什么事情,马上就把兰花儿当成个宝贝一样关起来,甚至都不太愿意让兰花儿晒太阳的。所以这次也没有多少人觉得惊讶,只是有人在旁边笑话臧狼,说臧狼把他家小娘子当成是珍珠一样藏起来。
杨郎中给出来的食疗法子,是兰花儿自己平常也知道的,就是多吃些温润的补气血的东西,不要吃寒凉的和辛辣的,还要注意保暖等等。
至于那个药方,兰花儿看着觉得更像是食疗的食谱。她还特地拿回去问了杨郎中一遍,杨郎中笑呵呵地给确定了,说那就是个药方来着,而且还相当的有效。
这药方可真是兰花儿前所未见的。
在月事干净以后的一个星期之内,杀老鸽一只,在鸽子肚里边填进益母草、艾草脖梗、红枣和枸杞子,放进汤里边炖熟了,把鸽肉和汤一并吃掉。
兰花儿拿着这药方瞧了好久,横竖也看不出来这哪里像是一剂药的。特别是那老鸽子,兰花儿完全想不出来到底要从哪里弄来才是,忍不住问杨郎中,道:
“先生,这老鸽子可有些不大好找。你看咱这村里边也没有人养这东西的呀。我家里倒是有老母鸡,要说滋补,也是一样的,我把这老鸽子换成老母鸡,可以么?”
杨郎中摸了摸下巴。他下巴没有蓄胡子,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做摸下巴的这个动作,让人每次看着都有些想要发笑的,“这可是药,哪里能说换就换的。你说我把蓖麻子随便换成巴豆,这能好使吗?”
“我又不知道蓖麻子和巴豆是什么个疗效。”兰花儿在旁边嘟起了嘴来,“我要是连这些事情都知道,我还要央着先生给我看病嘛,我自己就可以做个郎中先生的咧,还省得花一大笔诊金的。”
杨郎中看她讲得有趣,忍不住也笑了出来,讲:
“你就不要说这样多话。村里边或许不常见,但镇上是肯定有猎户在卖老鸽子的,记着了,可不能要小乳鸽子的,必须是要老鸽子,小的就没有效果了。”
兰花儿忍不住在心里边嘀嘀咕咕着吐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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