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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饭可以瞎吃,话不能瞎说。
可此时却是,话可以瞎说,但茶却不能瞎喝。
定国公做梦也没有想到,南宫霓的答案会如此惊悚,他看着石桌上被自己打翻的那些茶水,想着安宁侯那口蜜腹剑的模样,内心的怒火,正熊熊燃烧个不止。
较之于安宁侯的隐忍不发,林子越却当面便翻了脸:“大公主,明知是毒,您怎么还给爷爷喝?”
南宫霓抬眸,淡淡看了林子越一眼,解释道:“猴骨香非剧毒,不饮到一定的量,不足以致命,但,若是体质偏寒,天生肺弱之人,那可就不好说了。”
一听这话,林子越的脸色一沉,也终于意识到了南宫霓的用意:“您的意思是,安宁侯假意送茶,实则想害死爷爷?”
南宫霓不答,只冷着脸反问道:“子越哥哥,最近有否觉得外公的喘症越来越严重了?”
“呃……”
做为定国公最为器重的孙儿,林子越与定国公林书堂在一起的时间最久,是以,定国公的身体好坏,他亦比任何人都清楚。最近,定国公的喘症何止是越来越严重了,甚至已到了入暮即喘,夜不能寐的地步。
林子越没有回答,南宫霓却从他的表情上读懂了答案,于是又转首看向定国公道:“若是外公所喝真是翠羽清茶,喘症不但不会变得严重,相反,发作的次数,只会越来越少,可事实呢?外公的身体,别人不清楚,您自己还不清楚么?”
“老夫的喘症确有加重,但大夫说,那是因为老夫日夜操劳,缺乏休息所致,并未说是因为茶水啊!这里面,会不会有误会?”
嘴上虽如此说着,但定国公的内心实则已翻腾,这种严重的事情,没有十分的把握,他也相信南宫霓也不会轻易说出口。只是,安宁侯本是定国公的得意门生,在朝中亦是相扶相持多年,如今,亲手教出来的学生竟给自己下毒?他不是不敢相信南宫霓,而是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事实。
定国公的反应显示是在南宫霓的意料之中,她亦不反驳,只平缓道:“外公若是不信霓儿的话,大可以回府后便将您的翠羽清茶拿去请茗香斋的老板品鉴品鉴,到那时,外公自然会明白,霓儿所言,句句属实。”
“安宁侯与老夫无怨无仇,他为何要害老夫?”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重重地吐出这八个字,南宫霓又细细地观察了一阵定国公的表情,这才暗示道:“或者,安宁侯此举应该解释为,他其实已有异心了,只是,绊脚石太多。其实,外公还可以问问朝中同僚,有没有谁和外公一样,收到过安宁侯送出的‘茶礼’。”
前世里,定国公死后,大越朝堂一连少了八位重臣,其中四位是过劳而死,两位被人暗杀,还有两位则是与定国公死因相同,皆是体虚肺弱,重疾而亡。如若南宫霓猜的不错,这八位重臣之死,皆与安宁侯府有关,只是,当初不曾有人怀疑过那只老狐狸罢了。
“好一个人不为已,天诛地灭!老夫的最得意的门生,竟也能为了权欲而干下如此欺师灭祖之事了么?”浸淫官场多年,定国公早已明白权力之于男人的诱惑有多强,只是,毕竟是他是看重的弟子,如此行为,到底还是伤了他的心。
见祖父如此失落,林子越亦恨恨咬牙:“若真是如此,安宁侯那个老匹夫,我第一个不饶他。”
美目流转,南宫霓复又侧眸看他,笑问:“子越哥哥,安宁侯手握重兵,权倾朝野,你一介庶民又能耐他如何?”
闻声,林子越一怔,忽而便曲膝跪到了定国公的身前,坚定道:“爷爷,子越愿从军入伍,护国保家,还请您老人家成全。”
对林子越的行为,定国公似乎也未曾惊讶,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子越,男儿志在四方,爷爷亦非拦你前程,只是,你毕竟没有行军经验,点你为将如何服众?”
“……”
林子越无言以对,南宫霓却娇笑而语,提醒道:“外公,子越哥哥能不能服众,关键还看一人。”
“谁?”
“安宁侯玄表江。”
一字一顿,铿锵有力。当南宫霓复又说出这个名字,就连定国公也愣了,不明所以道:“恕老夫愚钝,此话怎讲?若大公主所言不虚,那他便是存了毁我林氏之心,而且,他本属意自己的儿子征南为将,又怎会改而支持子越?”
妖娆一笑,南宫霓语带玄机道:“只要玄明煜无法出征,安宁侯便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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