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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可以当被用的。
沈冲没理会粪球子说自己的话,反而对小石头说道:“说说你妹妹吧。”
在沈冲看来可以对自己说这样话的人还是有几个的,比如霍小山,比如粪球子,比如憨子,比如莽汉,比如死胖......算了没那该死的胖子什么事,他不说自己都想抽他丫的。
“我家一直在长江北岸,妹妹比我小两岁,从小就特别粘我,我干什么她都跟着。”小石头陷入了回忆。
“我小时候也淘气不懂事就烦她跟小尾巴似地天天“哥哥哥哥”地叫着,一会哥哥这个一会哥哥那个的。”
“有时我烦的受不了就会给她一撇子,她哭也不到我娘那里告状,还总跟着我。”
”因为我总打她,我娘也没少打我。”
“有一回,我又把她打哭了,当时我是正对着门,她靠在门上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我正来气呢,妹妹突然又喊我哥哥,我一瞪眼,妹妹却说,哥哥快跑,咱娘在你身后又来打你了!”
“自打这一后,我再也没有碰过妹妹一手指头。”
“再后来我就出去学武了,可等学成回来,娘和妹妹都让过江后的小鬼子杀了。”
小石头黑暗中说完了自己的妹妹,屋子中重归寂静。
但寂静只是片刻功夫,寂静中便传来粪球子秃噜鼻子的声音,黑暗中粪球子狠狠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也不知道是鼻涕还是泪,说道:“我草,你这就叫高兴的事啊?都把我整哭了!”
“别说了,都快睡吧,一会小山子回来看到咱们要是没睡又该挨说了。”沈冲用与平常无异的声音说道,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冰凉的泪滴已从他的眼角滑落,他也想自己的爹娘了。
身边的莽汉还在呼呼地睡着,睡梦中还咂了咂嘴,也不知道是梦到红烧肉还是鸡大腿了。
这让沈冲更加烦躁,没心没肺的玩应,等明天醒了非再削他一顿不可!
屋子里这回真的静下来了,没有人再吭声。
屋门外冬夜的黑暗中,此时静静地站着一个人,那是查哨回来的霍小山。
霍小山回来已经有一会儿了,隔着那残破的门板,他已经听到了小石头的话,那翻话让他也有了触动就没有进去。
这些天一直在血与火的战场上拼杀,现在冷不丁静下来,霍小山也想自己的老爹和娘亲了。
娘亲念佛念的好,霍小山相信肯定去了她想去的地方。
可老爹又在哪呢?不知道另外一个世界是否也有鬼子可打。
儿时的小山村,娘亲温暖的怀抱,月夜里的箫声,老爹扎得自己脸痛的硬胡茬儿,北国山野里无忧无虑地疯玩,可惜,再也回不去了,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吗?
不知道丫丫在哪里,又在做什么,爹娘走了,她山自己唯一的最亲的人了。
霍小山并不知道,就在他们打鬼子的当天下午,一个美丽出尘的女孩正在一面有着镰力斧头的旗帜下,庄严地握紧了拳头说“我志愿加入中国共产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