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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她看上去什么都不懂,有时候又懂得太多,也不知道她的判定在哪里,倒是陆小凤的情商一直在线上,没怎么掉线过。
可一旦将这两个人单独放在一块,各种没脑子又掉智商和情商的事情都做出来了。
真让人觉得到底谁才像是个小孩子。
真是让人头痛。
许娇娇松了口,一个人拆了发绳,气呼呼地重新编头发,而陆小凤捧着手,看着手心手背上那一排整齐的牙印,忍不住苦笑道:“我说许不高兴你这么凶,将来怎么找对象?你看谁敢娶你!”
许娇娇也不说话,就拼命去瞪陆小凤。
陆小凤也不说话,他才不要和许娇娇讲话了。
我去,就连薛冰都没咬的这么狠过啊。
要是让个大姑娘咬了也就算了,他还可以安慰自己这是男女之间的情趣,现在让个小丫头咬了,这算什么?
被女儿咬了的傻爹吗?
真是日了先人——了。
……这怎么骂人的话都跟唐柔他学去了?
要是许娇娇知道陆小凤的心里头在想什么,她一定会告诉他,这世界上无论哪种语言,学得最快的绝对是骂人的话。
当然,她也没读心术。
她把头发扎好,就气呼呼地踩了陆小凤一脚走了。
——当然,她没踩到。
这让她气得更多了。
实际上这满船上的同伴,只要他们不乐意,许娇娇大概连他们这些人的衣角都摸不到。
陆小凤会挨她咬一口,也是没想到许娇娇真的能咬上去,而且咬得没有半点风情不说,反倒是充满了双方都很愚蠢的乐子。
简直够了。
陆小凤看着在一旁笑趴在船的栏杆上边的唐柔,也没好意思说什么,只是用没被咬的那只手拍拍唐柔的背,问他要不要去喝酒。
陆小凤是唐柔的朋友,既然朋友要借酒消愁,唐柔怎么能不去?
他们两个喝酒去了。
而许娇娇则在看花满楼和原随云在下棋。
他们两个下了个非常不妙的局面。
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长生,或反扑或收气,花五聚六,这般复杂奥妙的局,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花满楼和原随云各自落子半天,也不曾再动这盘棋局。
许娇娇看了半天,最后抬头去看他们两个人,她的眼中满怀期待,像是想说什么,但是却有着“观棋不语”的好品格,就是不说话。
倒是原随云和花满楼对视一眼,花满楼便开口问道:“许姑娘可有想说的话吗?”
许娇娇用力的点点头,然后问道:“我可以说了吗?”
原随云笑道:“自然可以。”
许娇娇说道:“现在这棋你们不下了吗?”
花满楼便一指棋局,说道:“这局面又该如何下呢?”
许娇娇一撩衣袖,拈起一枚白子,拍进了这局中的死穴。
白子这么一落,白送了一大片“地”给了黑棋,原随云刚想开口,却又不再说话,花满楼已经拈起一枚黑子,落在了别处。
原随云拈起白子,随之落下。
两人几招之后,那原本险象环生不知如何破解的棋局居然以白子胜而告终了。
原随云连连称奇,道:“这般置之死地而后生,许姑娘棋力之高,真是生平未曾所见。”
花满楼也叹道:“这局棋本以为无解,也是未曾想到还有这般自损一片得以回转……”
他似乎悟出了什么道理,而许娇娇则用被他们俩个的话给惊到了。
“惊”和“吓”是两种感情。
前者引出来的是不知所措,后者带出来的则是恐惧。
而许娇娇长这么大,无论是“惊”还是“吓”,都不曾恐惧过。
她的人生处世的信条守则里头,大概还真没有“恐惧”这个词。
“这、这个道理很简单啊。”
许娇娇喃喃说道:“有四个选项的话,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选最长,如果你不知道一局棋该怎么下,不如自己作死,对手就不知道你是故意还是刻意,想太多了把时间都浪费掉了,你就赢了啊。”
所以她不过是用了这么取巧的一招罢了。
原随云听罢后,却道:“那也要能看得懂棋的情况下,才能做出这一招啊。许姑娘的棋力也是不弱的。”
许娇娇连忙说道:“不不不,我也只是和我家老爹学过一些时候,这个比武功好学,但是我也没学得有多好,你别夸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