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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接着,从屋内走出来一人,待两人相见之后,皆是异口同声道:
“是你!”
“真的是你!”
看见二人竟然认识,公孙兄弟倒是一愣。
从屋内走出来的,正是钦书。
钦书放在就在屋内听见穆越说出自己的名字,但是不敢确认,但是越听穆越的声音越熟悉,最后忍不住出声将穆越叫住,想不到竟然真的是她。
“进来说话。”钦书对穆越说道。
穆越之前虽然并没有和钦书说过话,但是他知道钦书是花念吟的人,所以也就听言进了屋。
进屋之后,钦书见公孙兄弟二人满脸的疑惑,于是就对他们解释道:“他是王后的朋友。”
“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公孙贺笑道。
穆越不知道钦书口中的王后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猜想,应该说的就是花念吟了吧。
穆越看着钦书,他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他:“钦书公子,既然你被打下悬崖得救,你可知道水长老如今怎样?”
如今玉宫已经只剩下湖心了,他当然希望水长老能够不死,这样的话,等将湖心救下来之后,还能够有一个亲人。
钦书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水长老当时因为身受重伤,落下悬崖之后,被水流冲击,当将她从水中捞起时,她就已经气绝身亡了。”
穆越听言,眼神黯淡了几分,是啊,自己落下悬崖,若非多亏了知先生相救,肯定也是小命不保,更别提身受重伤的水长老了。
钦书本来也想问穆越玉宫圣女如何,但是看见穆越黯淡的神采,想必情况不容乐观,于是便换了一个话题问道:“穆公子,你可有我家小姐的下落?”
“知道。”
钦书本是不抱希望一问,却没想到穆越竟然知道,于是立刻激动地问道:“真的?穆公子,我家小姐在哪?”
“我这次来长安,也正是来找她的,我听人说,她在平阳侯府中。”
“平阳侯府?”钦书惊讶,“小姐去平阳侯府干什么?”
“她入平阳侯府,变成一个名叫卫子夫的歌女,我想,她肯定有自己的用意吧。”
“歌女?”公孙贺听了钦书和穆越的对话,想了想,然后说道,“之前便听说平阳公主在招选歌女入府,想要从中挑选,将她们送进宫,我想,王后应该是为了进宫吧。”
钦书想起花念吟之前有提到,想要借助皇室之力去为公子寻求解药,这样一解释,倒也能够说得过去。
越是钦书便对公孙兄弟二人说道:“既然贡品已经被匈奴人劫去,那我便先去寻找王小姐,助她一臂之力,你们留在长安,随时注意长安城中以及宫中的动静。”
“喏。”
“既然小姐换了身份进入平阳侯府,我们切不可贸然行动,待我们与小姐取得联系之后,在计划如何帮助她。”钦书转过头,又对着公孙敖说道,“公孙兄,你有什么办法能够让我接近平阳侯府?”
虽然在身份上钦书是公孙兄弟的上级,但是他们也算是一见如故,便以兄弟相称。
公孙敖在脑中思索片刻,也想不出一个好主意,倒是一旁的公孙贺说道:“听闻之前平阳公主为她的儿子祝贺百日,再闻今日平阳侯去世,我们公孙家都还未曾去拜访,倒不如我们接着拜访的名义,让钦书兄和穆兄弟装作抬礼的挑夫与我们一同去,再找个机会,让王后以兄弟的名义与你们相认,如何?”
钦书想了想,也就只能这样暂时这样办了。
如果可以,最好还是能够找个机会,与小姐见上一面。
“我们今日就暂且在府中休息一晚,明日便赶往平阳县,去探听一些关于平阳侯府的情况。”
穆越听了,没有任何异议。
第二日清晨,穆越和钦书就赶往了平阳县。
可是当他们一到平阳县,便看见漫天的白色纸钱纷纷洒洒,落满长街。
老百姓全都低头,哀声伤心。
钦书下马,小心地询问其中一个哭得很是伤心的老人家:“老人家,我们兄弟二人初到此地,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你们都哭得如此伤心?”
老人家抹了抹眼泪,然后说道:“你不知道,今日是平阳侯过了头七的日子,今日平阳侯府的众人要将侯爷的骨灰下葬,侯爷生前对我们这些老百姓极好,于是我们就赶着今日来大街上看看侯爷最后一眼,为侯爷祈福,祝侯爷早日成仙。”
老人正说着,便看见一群浩浩荡荡的队伍朝着长街的另一头而来。
这群人声势浩荡,少说也有一两百人,全都身着素衣,脸上尽是哀伤之色。
在队伍的后面,还有人抱着乐器,弹奏出忧伤的曲调,花念吟三人也正在其中。
平阳侯府中,除了留下一些看守侯府,其他人全都出来为平阳侯送行。
虽然花念吟的脸上依旧涂着蜜蜡,但是钦书和穆越也一眼就看见了花念吟,钦书压抑住激动的心情,站在街道一旁不动声色。
而因为街道两旁人群众多,花念吟并没有发现他们二人。
同样,在街道的一坐茶楼上方,楚言翊也坐在靠着窗户的边上,关注着下面的一举一动。
刘娉手中抱着骨灰罐走在前方,素白的衣服,让她少了平日里华服带给她的高傲,但是却将她原本就清冷的气质更加添了几分冷傲。
整座长街,沉浸在哀伤当中。
突然,从长街的另一头,冲出一辆急速的马车,连着撞飞了站在路边的几个老百姓,眼看着马车就要撞到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时,穆越再也忍不住,冲了出去,将小女孩一把抱起,急速转身,将小女孩救到了安全的地方。
而钦书看见穆越就这样冲了出去,自己也跟着上前,一把拉住了马车的缰绳,翻身骑在了马上,将缰绳勒紧,让马车停了下来。
刘娉看着突然出现的马车,眼眸一沉,厉声说道:“到底是何人?竟然当街纵马行凶。”
“哈哈哈。”突然,马车内传来一阵男子的小声,接着,车帘拉开,看见一面坐着一个一身雍容华贵,金丝勾边的雄狮印花锦服,脚穿荨麻银边长靴,头戴金黄玉冠,粉面桃唇,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让花念吟一看,就想到了《红楼梦》里面的贾宝玉形象,活脱脱的典型,只不过他眼中透漏出来的眼神要比贾宝玉邪恶不知道多少倍。
花念吟还来不及去想此人是何人时,就听见耳旁传来卫少儿的愤怒地声音:“畜生,我要为我的家人报仇!”
花念吟听言,立刻将卫少儿拉住,阻止了她想要冲上前去的举动,然后用眼神示意卫君孺,卫君孺意会之后,立刻偷偷点了卫少儿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
虽然如此,但是花念吟也从卫少儿的愤怒中可以猜出,此人就是馆陶公主的儿子,也是堂邑候府的小侯爷陈须。更是当街撞死阮父,将阮家一家追杀的罪魁祸首。
想到这里,花念吟看向陈须的眼中也是充满了怒火。
但是她知道,此时绝对不是报仇的好时机,既然她点住了卫少儿的穴道,那么她自己更是要冷静下来。
她将手捏成拳头,全神贯注地看着前方的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