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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缝中求生存的悲惨境地。
好在那该死的妖怪没跟上,否则贤者大人他说不得要形象全无地跟一个小玩意儿暴起反击了。
同样在岩缝中求虐人的瑞丝微缩着双肩,边数岔道边诅咒。脚下的崎岖小路非常湿稠,要再稍稍倾斜点,估计能当滑滑梯耍。
——不管“他”是什么东西,能把□黏在整一地下世界中真他妈算你本事,存心跟美丽喷香的老娘过不去啊。
瑞丝左小心右谨慎的终究还是被绊了个踉跄,一拐子蹭着石壁直接飞出去了,脸朝下哐啷摔入坑底。
女巫恼怒地抬头抠掉扎进面颊的碎骨细砂,密密麻麻的血窟窿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完整,看着颇为诡怪。
不远处传开一两声惊惧的抽泣。
瑞丝径自活动活动憋屈的筋骨,环顾所在的半圆石洞。不大,也不冷,顶上露着块巨大的荧光石,蓝汪汪的剔透纯粹,可惜铺满一地的白骨和残渣实在煞风景。
视线一一划过周围或高或低的岩缝,确定无危险后她才把注意力转向角落团团抱在一起的裸/体女俘虏们。
哟呵,整整二十名呢,这家伙铁定是发情期到了吧。
“你,”向貌似最为镇静的年长者招招手,“怕什么我只是来完成委托的,且一不喜欢同性,二不喜欢生肉,明白的话就过来跟我说说情况。”想了想,又道:“有没有叫茜茜的?你爸是村长,喊你回家吃饭。”
藏在最内侧的矮个女孩蹭地站起来,激动得小脸发红:
“我,我是!爹……我爹来,我爹叫你来找我的吗?”
瑞丝上下打量她,强忍住没挑剔地撇嘴。
很好,虽然长得很缺爱,不过皮肤够白又是处子,看来发/春中的野兽并非真的生冷不忌。
其他人也一样,脸未必多好看,但全身肯定奶白奶白的,“他”竟还是个肤色控嘛变态。
“你老头雇了我们,乖乖地跟——”
“我们?是说不止你一个?”年长的女人打断她面露狂喜,身旁的俩姑娘更是已经双手合十语无伦次地祈祷叨念,一副光明就在前方的模样。
瑞丝挑眉,擦,绝世娇艳的本小姐像单枪匹马来管闲事的白痴么?当然是由别的蠢货主导的。
而且她很快瞧明白了,这群俘虏除去被剥光衣服成日面对骷髅外其实也没真吃啥苦头,难怪被他们救下的女人会独自逃跑,大约她的警告只是害她被新团体排挤——半疯,阴冷,自残,身怀魔胎等等,完全具备成为异端分子的条件,谁还敢跟她一路走呢。
瑞丝嘁了声,找块相对干净的地儿坐下,打算再从这些村姑村妇口里套些情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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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趴在西娜背上,精神萎靡,但仍强提口气不间歇地说话。
她一会儿讲自己种满铃兰花的故乡,一会儿深情地描述丈夫温柔的脸庞,一会儿恶毒地诅咒藏在地下的怪物,一会儿惋惜还有货物积了箱底。
劳尔怜悯地撇开视线,作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底层妇人,接连丧夫丧子,如今完全由仇恨支撑着怕是熬不到头了。
而西娜……他暗自叹息,只盼她能贯彻平素的傻劲,坚强地从回忆中永远跳出来才好。
雷扬泽举着火把走在最前面,打和瑞丝分开后,他的眉头就没抹平过。
劳尔看他脚步蓦地一顿,立刻紧张兮兮地左右张望。
“怎么了?怎么了?”
人长时间处在黑暗的环境中精神和感知都会处在某一临界点,颤颤巍巍如履薄冰,一旦突破不是极限爆发就是溃散千里。
劳尔自认没有极限爆发的能力,除玛丽外他毫无疑问是几人里最弱最易被攻下的那个,再怎么不甘也……
而且,才一会会儿功夫他已经开始想念阳光了,这可不是啥好现象。
雷扬泽没有转头只将火把递给他拿着,眯眼缓缓抽出腰间一柄奇异的短匕。大约小臂长度,中央镶嵌一根打了无数细孔的圆形空金刚石芯,两侧镂出长条状的沟槽;四瓣带羽状银纹薄臻透明的刀片左右各安两对,上下间略略留着极精微的空隙,乍看绝瞧不出这匕首的刃居然是分开的。
劳尔心中直跳,雷扬泽的新剑还没能配上,当然狭窄的岩缝里剑并非好选择,就连费南都闷不吱声地握住了小而宽的备用弯刀。
问题是,雷扬泽极少使用那把来历不明的匕首——作为虚虚一划能断水斩风的魔性之器,十之□是非人类的手笔。
能不用还是不用……的好……
劳尔呆呆看着一颗甚至喷不出血的狰狞头颅冲自己飞来,不远处雷扬泽手中的匕首如稀世珍宝般在昏暗的火光下璀璨莫名。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神马的真的藏不住啊啊啊啊。。。。俺要稳住俺要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