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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她们明白的眼神,然后才转向安娜和卡列宁。
“期望下次能与你们一起共进晚餐。”
卡列宁再一次亲吻了培特西的手背,这才让安娜挽着他的手臂一同告辞。
卡列宁家里的马车车夫已经在门口等着了,那匹灰色的马儿晃荡了一下尾巴,鞑靼人给他们开了马车门。
马车开始往家里的方向驶去的时候,安娜注视了卡列宁一会儿,后者偏头询问她。
“事实上,我有一个不太寻常的想法想要告诉你。”
男人摆出认真聆听的姿势和表情。
安娜双手先是抚了抚裙子上的褶皱,仔细考虑一会儿才说道:“我原先没意识到这会是一个问题,但我今天发现,也许我应该先摆明自己的看法。就算绝大多数人认为它是荒谬的,不得体的,我也想要告诉你。”
“亚历克塞,我不希望我们的婚姻中有第三个人。”
安娜看到卡列宁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对多数人来说,这不是应该被指责的,但……”
安娜没有说完,她的话语被卡列宁轻轻打断了。
“如果你是指今天在培特西公爵夫人那边看到的,安娜,我也得再次表明自己的看法。就算这社会如此,有些风气不会受到公开指责,甚至,还有些人暗暗为此嘉许。我并无意去批判它们,我所能做的不过是遵守我自己的原则和信仰。正如我一直坚信的婚姻的神圣性,一旦结合,除了死亡将不应该有任何力量将一对夫妻分开。”
卡列宁稍微停了一下,他那双蓝眼睛所表露的眼神是那么的专注,里面倒映着两个小小的她,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他的话语冷静而充满条理,眼神平静而极具权威和独占欲。
“也许你之前尚有什么误会,而我认为,既然你对这个问题颇为在意,我最好完完整整的向你表明清楚。”
“此刻我所说的死亡和分离的意思,不仅仅只是肉体的消亡而已,还有人最为崇高的意志。”
“若你对我们此刻的关系和情感还有任何疑问,或是不赞许的地方,你可以现在告诉我。如若过了这个时刻,安娜,我将不再接受任意修改和上诉。”
这一类女人受欢迎的根本原因就在于常人想得而不能得,但是安娜知道,她从十二岁开始就混迹在这一类女人当中。不乏可爱和聪明优秀的。
一个女人多事把目标定在男人的荷包上,那她们会想尽办法去勾引这个男人。
而一个聪明的女人,若是不小心把一颗心遗失在谁的身上,她是轻易不会让人发现的。
“之前就听闻过您了,却一直没有见到。现在见了,才知道传闻可不够真实,您本人比传闻更加美丽出众呢,卡列宁夫人。”
德·马莱勒夫人亲切地说道,她是如此的得体,完美地展现了一个漂亮女主人该有的风度。
有些男人们的视线从安娜的身上移开,他们完全被德·马莱勒夫人的娇俏和大方所吸引住,仿佛她正在歌唱一般。
安娜笑着同德·马莱勒夫人寒暄着。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没必要自己先撕破脸。
男人们要聚在一起谈论政务,卡列宁询问安娜她一个人是否可以。
“您担心什么呢?难道她还会在我们屋子里迷路不成?”德·马莱勒夫人一边亲切地拉着安娜的手,一边冲卡列宁取笑道。
若是平常男人,面对这样的话语,总能有一两句情意绵绵的回应或者调笑,可卡列宁却是如此正经的人。
他完全忽略了这种男女之间的交谈艺术,而是只从最清白的方面去解读。
“若有您照看着,我自然是不用担心这些问题的。”
安娜在心里偷偷地笑了一下,这一次她不打算去告诉卡列宁实话。
“来吧,卡列宁夫人,很多夫人都想要见见您呢!”德·马莱勒夫人用一种优雅的语调说着,她已经自然地放开了原本牵着安娜的手,而变回了端庄又不失亲切的样子。
安娜在心里想,这群人看我干嘛,我又不是动物园的猴子,但面上却是保持着好奇的笑容。
她跟着德·马莱勒夫人落座,被包围在中间。可她跟这些贵妇人们压根就不熟,最后导致的结果就是她成为了猴子,而德·马莱勒夫人成为了众星捧月的解说员。
倒不是说没有人搭理她,可那些贵妇人们提的问题安娜并不能完全的回答上来。比如彼得堡的风光,宴会,戏剧。
“抱歉,卡列宁夫人,我忘了您嫁过来可没多久呢。”一位脸上抹着粉的贵妇人掩口说道,她那白花花的胸脯颤颤巍巍的。
“德·菲奈斯夫人,我听我丈夫说最近彼得堡比较流行的戏剧是……”
德·马莱勒夫人总是会为安娜解除尴尬,然后再次成为现场所有人的焦点。
这些人在心里想:“瞧,就算有美貌又怎么样呢?她什么都不知道,也许她嫁妆丰富也只是谣传,这年头空有名号没有实力的家族多了去了。反观我们亲爱的德·马莱勒夫人,她漂亮、优雅还学识渊博。”
安娜知道这些人在心里想什么,她觉得很无趣又不能说什么,毕竟,她现在可不只是代表自己。任性地走掉可不负责任。
她一边假装在认真倾听这些高谈阔论,一边借由喝茶的功夫瞧瞧卡列宁那边,但她没发现自己的丈夫。
“抱歉,我得去一下化妆间。”德·马莱勒夫人停止了说话,有些歉意地说道。
“还有人要和我一起吗?”
“是的,我也要去化妆间。”一位身材丰满的年轻女人也说道,她穿了一件过分华丽的裙子,但老实说,有些糟糕透顶,瞧瞧那些无法遮掩的雀斑,在香金色绸缎领口的印衬下,就像是刚刚脱了外壳的小麦一样。
德·马莱勒夫人离开一会儿后,女人们的兴趣重新回到安娜的身上,准确地来说,是她的礼服。
“您是请哪一位裁缝制作的呢?”一位二十七八岁的年轻夫人问道。
“我自己做的,它原本是一件挺普通的天鹅绒长裙。”安娜诚实地说,而且终于有些高兴了,她喜欢谈论衣服,讲那些小设计,剪裁,而不只是用卢布堆起来的昂贵,但显然她犯了一个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