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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又过了两日,安知锦写了一封信派人送进宫给秦辉答应了他的要求,毕竟她身份特殊,若是大白天独自出入太子宫中未免会引起别人怀疑。
这天一大清早,秦子铭就进宫去见皇上了,安知锦起床做了例行锻炼后,便准备回房。
幕王府算不上很大,宅子的设计景致也比不得宫中那般奢华讲究,但在京中的地段却是极好的,房子坐北朝南,结构通透,总得来说还是很不错的。
安知锦正想着等开春的时候要去弄些什么花花草草种到这院落的边边角角,走着走着却忽然看见不远处的枯黄的草皮上,有一只通体雪白的鸽子,正低头啄食着地上的什么东西,它一双漆黑的小眼睛圆溜溜的,明明看到有人来了却并不害怕。
这鸽子,难不成是她前两天看到的那只?
看它这不怕生人的样子,倒像是有人喂养的,安知锦正欲走近去看看,伴随着一声明亮的鸡叫,一只白色的影忽然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来。
定睛一看,原来竟然是秦子铭的鸡小明。
只见小明扑腾着它的翅膀,就朝那只鸽子扑了过去,那鸽子被吓了一跳,猛地蹦开,振翅飞起,落在了旁边的一棵树枝上,咕咕的叫着,像是有些发怒了。
秦子铭这鸡,什么时候还喜欢上捉鸟了?
小明见一击未中,鸡冠竖起,抬起鸡头望着树上的鸽子,打了一个响亮的鸡鸣。
这时,不远处突然又滚过来一团黄色的毛,安知锦正觉得眼熟,就见那团黄毛一个纵身,扑向了小明,将它压在了身下。
一霎那,天地间万物都安静了下来,就连时间似乎也停止了流逝。
小明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皮卡丘,一时之间差点忘记了呼吸。皮卡丘的两只前爪死死按着它的翅膀,让它动弹不得,同时,也睁着一双金黄色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它。
皮卡丘生得很美,它的毛皮是温暖而又漂亮的橘黄色,中间还夹杂着一条条的黑色纹路,额头和唇边的毛又是白色的,再加上那长短不一的细密胡须,整个脸看起来十分高贵,尤其是那双金黄色的眸子,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让鸡无法直视。
一阵微风吹来,皮卡丘身上的短毛晃了几下,唇边的胡须也跟着摇了摇,它忽然垂下了眼皮,低下头去,张开嘴,伸出一条粉嫩嫩的舌头,舔上了小明的光滑的颈毛。
这一刻,它的眼神温柔似水,天地万物仿佛都在这一瞬间黯然失色。
“住口!”一个十分不和谐的声音猛地打破了这宁静的气氛,不等小明和皮卡丘反应过来,就已经有一个人冲到了它们面前,一把拎起皮卡丘的颈毛,把它扔到了一边。
秦子铭一把把小明从地上捞起来抱在怀里,替它检查了它的翅膀后,十分心疼道,“哎哟小明啊,你没事吧,你没受伤吧?”
皮卡丘被摔到地上,不禁有些吃痛,喉咙里也发出了愤怒的呜咽声,它死死盯着秦子铭,眼神恐怖凶狠。
秦子铭见它竟然敢对着自己怒吼,狠狠瞪了它一眼,骂道,“小畜生,这是本王的爱宠,你想干什么呢?你要是敢动它一下,本王就把你抽筋剥皮,烤了吃了!”
然而皮卡丘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它似乎是听懂了秦子铭的话,两条后腿在地上蹭了蹭,忽然就一跃而起,扑向了秦子铭的小腿,张开嘴,狠狠地咬了上去。
“啊——”一阵惨叫划破了幕王府的上空,树上的鸽子似乎也觉得没什么好看的了,拍了拍翅膀飞走了。
“你想抽谁的筋,剥谁的皮,烤谁吃呢?”安知锦见此,也不得不上前去了,她蹲下身,抱起皮卡丘,语气中带了一丝催促,“松口。”
却不想皮卡丘竟不听她的话,只是死死咬住了秦子铭的裤腿,眸色深沉。
秦子铭见安知锦来了,刷的一下泪水盈盈状,扁了扁嘴,十分委屈道,“娘子……”
安知锦见状,也知道命令皮卡丘是没什么用了,遂伸出手,把皮卡丘的牙齿从他的裤腿上掰了下来。
秦子铭这才拨开衣摆,撩起自己的裤腿,只见自己的大白腿上,有一圈红印,只是周围都是黑色的腿毛,所以看不太清楚,他心里一阵心酸,委屈不禁又涌了上来,“娘子,你得好好管管你这小畜生啊,它现在这么小就敢咬自己主子了,以后还得了?”
好在皮卡丘也才一两个月,嘴里长得都是小乳牙,所以他也没什么事,若是等它长大了,这一口下去,他这条腿也就不用要了。
安知锦抱着皮卡丘站起身,白了他一眼,“要不是你先训它,它会咬你?动物是最通人性的,它虽然听不懂你的话,但是你的神态语气,它都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可是它要吃小明!”
“谁和你说它要吃小明了,它明明是在对小明示好。”安知锦说着,不禁示意他把小明放下,随后把皮卡丘也放到了地上,果不其然,皮卡丘轻轻靠了过去,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小明的毛,小明也扑腾着翅膀叫了一声,随后一虎一鸡十分和谐地相伴走出了园子。
秦子铭目瞪口呆,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说,这皮卡丘不会是只母老虎吧!”
老虎本来应该吃鸡的,可是皮卡丘却对小明示好,唯一的解释就是异性相吸,既然小明是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公鸡,那皮卡丘就只能是只母老虎了。
“它现在还不能吃肉,所以我还没喂过它生肉,平日里它就在流云苑里活动,现在看到小明定然把它当成玩伴了,怎么会想到要去吃它呢?”安知锦白了他一眼,转移了话题,“你进宫去,皇上怎么说?”
“父皇派人查了,那些人确实是灾民,但却不是西南地区的,”秦子铭说到这里,眸光暗了暗,“不过,父皇已经下令让官府发放棉衣给他们,以及在各个街口设立施粥点,让他们不至于挨饿受冻。”
“那是哪里的灾民?”安知锦一听,心中已经明了,肯定是有人在暗中捣鬼,为了不让户部受到牵连。
“父皇没有细说,不过,眼下至少那些灾民不用被驱逐了,这样也算是个好结果了。”
“你有没有记得在皇上面前提一下孙大人的名字?”
秦子铭一愣,想起他临走之前,不知为何,安知锦让他在皇上面前提一下孙信丘的名字,遂点了点头,“提了。”
“以后若是有机会,你记得要在别人面前多多说孙大人的好话,尤其是在皇上面前,虽然孙大人他现在见不到皇上的面,但是至少要让皇上知道户部有这样一个人。”
秦子铭点了点头,“娘子你是想让本王帮他?”
“很多时候,与人方便也就是与己方便,更何况,孙信丘是个识时务有抱负的人,他只是需要一个机会罢了,你若是在这时候卖他人情,他心里自然会记着你的好,日后也必然有用得着的地方。”
“本王明白。”秦子铭又点了点头,安知锦说得没错,他在朝中几乎没有什么交好的朝臣,这样对他来说极为不利,从现在开始,他也得好好建立自己的人脉关系了。
时光匆匆,一晃便又过了几日,秦子铭整天不在府上,安知锦便也忙着自己的新店开张的事,身为幕王妃,这件事她自然是不能亲自出面的,便暗中安排好了一切,明面上都交给池景去做。
几个月下来,幕王府也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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