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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已忘掉自己出门有没有犯浑顺带拉了一把门,只能憋住一口闷气认命踹开宿舍的门。
“嘭!”一声。
门被踢破一个巨洞,教官哈伦和医师埃顿不约而同急切地冲向宿舍内。
只见,宿舍里一片安详,他们所以为的疮痍满目并没有发生,只有一个矮瘦的小家伙在默默用拖把清理着狼籍血腥的地板。
哈伦&埃顿&莫氏兄弟:“…………”
“???”
“什、什么情况???”莫弋目瞪口呆,他毫无费力地提起夏尔的衣领,说:“你是谁,怎么会这里,希利呢?!”
“放开,”夏尔非常介意被莫弋像小孩儿一样提在空中的弱鸡姿势,他甩掉莫弋的手,才无辜地说:“他发疯到一半突然晕过去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怎么可能。”
埃顿皱起眉头,他快步走到希利面前,用听诊器分别按在希利的脑袋和心脏。他听了好一会儿,眉头皱得越来越深。
夏尔不敢凑过去查探情况,他继续拖着地,紧张得手心出汗。他始终感觉如芒在背,忍不住微微抬起头,只见哈伦倚在门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样子胸有成竹。
他惊得汗流浃背,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自然而平静,似毫不在意地移开与哈伦对视的眼睛。
不管了!
他咬牙的想——总不能见死不救。
不过只要想到自己以绵薄之力挽救了一条鲜活的生命,夏尔的内心就备受安慰了。
埃顿的诊断很快,他对莫氏兄弟说:“这伙计运气不错,逃过了一劫。”
莫敖的眉头深蹙:“不是说虫人只要发作,除非爆体,否则根本没机会解脱吗?”
埃顿解释:“说不定,每名虫人的体质都不同,有些可能会逆转,比如承载暴躁细胞的能量体并没有爆破,反而被刺激涨大。”
“所有有幸从这所学校毕业的军人,都必备这样的条件。”
莫敖轻缓一口气,说:“明白,谢谢医生指点。”
埃顿点点头,和哈伦一起离开宿舍,可当他走到夏尔身边时,突然轻拍夏尔的肩膀,在夏尔耳边以仅两人听得见的声道轻描淡写般地低喃:“您辛苦了。”
直到埃顿和哈伦离开宿舍,夏尔都僵硬着表情。
他沮丧地将拖把重新扔回浴室。来到床边继续整理自己的行李箱。莫弋毫无留情地往沉睡的希利身上踹了一脚,愤懑地说:“靠,害老子白忙一场,这臭家伙从小到大怎么运气都这么好,连死劫都能轻易逃过去?!”
莫敖坐在床边,若有所思,视野碰巧扫过夏尔。
结果莫弋见没人接他的茬,心生不满,刚好顺着莫敖的目光看到身影忙碌的小小个夏尔。他一个惊奇,指着夏尔大呼:“我的天,他跟我们同宿舍?”
莫敖默然点头。
莫弋再次过去简单粗暴地提起了夏尔,哈哈大笑:“真的好小个,竟然还会有这么弱鸡的虫人!”
但此时此刻,夏尔正恐慌地翻着行李箱寻找一样东西,他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手足无措,还被莫弋一把拽起来,直接吼道:“放开我!”
莫弋贱贱地说:“不放,你吃什么东西长大的,真他妈的可爱!”
“别闹了!”夏尔使劲地掰开莫弋的强壮手臂,急得要命。
后面的莫敖不禁问:“你在找什么,很重要吗?”
“这事与你们无关。”夏尔迁怒地甩开莫弋的手,他蹲在行李箱边前,将整个行李箱反反复复找了十几遍,才确定了一个可怕的信息。
抑制剂。
——他的抑制剂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