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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无从判断。
在这片苍茫的天地之中，只有二人站立，相视分外的茫然。
月痕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何会来到此处的，好像就是一个风撕裂了一个空间之间就将他们传送到了这里。
那个时候，她是感应到了半神者有多强大的神念。她所有的攻击就像是进入了黑洞一样，渺无踪迹。好几次都快要泄气了。
之后半神者的神念再次降临，她几乎以为自己这回性命难保了，谁知道睁开了双眸，竟是来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方。
连带着展啸的身体也渐渐复原了！
“是哪个前辈救了我们？”月痕几乎可以肯定能够直接撕裂空间。改变痕迹绝对不是普通人能过做得到。
月痕喊了几声没人应答。接连几天对方也没有出现。
二人已经不去管是谁救了他们了，二人就安心在此修炼。他们现在根本就不知道事态严重到了何种的地步。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关于展啸体内的神识的缺失倒是可以弥补，最起码可以通过《吞噬魔功》的弥补，然而灵魂的缺失却是让他痛不欲生。
忽一日，月痕潜入了这海水之中，感受到了海水的挤压之力，比起任何地方都要来得多。
于是招呼着展啸一同的进去修炼，其实那一日反应过来之后，半神者的那句话也让展啸陷入了自怨自艾当中。
神识被毁，肉身被毁，连通灵魂都被毁，他已经不算是一个完整的人或者魔了。
上苍虽然愿意缘故世人，但却不愿意眷顾一个自毁之人。
“阿痕，你别帮我做那么多事儿了。自己好好修炼吧！修炼了之后再离开这个鬼地方。”展啸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的消沉，一如这里平静与孤寂中带着暮气。
“我如何好好修炼？你不也说过了，《吞噬魔功》是有后遗症的，既然你已经发生了，在我的身上难保不可能出现啊。”月痕也苦笑，她何尝不了解展啸此刻的心思。
但她并不是一个擅长安慰别人的人，更何况他们的处境连彼此都看不到未来，一个人自怨自艾很容易导致两个人都失去了信心。
展啸微微蹙了蹙眉，是啊，他自己能不能飞升已经都这样了，难不成要让阿痕和他一样？
答案自然是不能，展啸想，他应该能想出一个办法让阿痕避免和自己同样的问题，这飞升之人不还有天道吗？
“我试着运转《吞噬魔功》试试。”展啸想要确定是不是由吞噬魔功带来的死气。
因为古往今来修炼《吞噬魔功》的人太少了，可这一运转，就感觉灵魂深处钻心般的疼痛。
月痕原本那话是拿来激励他的。不曾想他竟是真的能为自己这般打算，心中也不知道是何种的滋味儿，看他再次陷入痛苦的神色之中。月痕直接将他带入到了水下的世界。
这里的挤压可以说让展啸的痛楚又放大了一倍不止，可是除了痛楚之外。还有感觉到了对于神识运转的灵敏度。
一天基本上运转三四个时辰之后，月痕又重新将展啸带了上来，如此周而复始，后来时间渐渐地拉长。
到最后竟是能够直接在海底入定了。
《吞噬魔功》虽然一直有着《无上心经》的压制，但后期竟是不自觉地运转了起来，月痕感觉到了体内有一股压制不住的狂暴之气暴涨。
“这便是展啸说的后遗症吗？”她和展啸都是因为修炼《吞噬魔功》导致修为上暴增，可是如今展啸纵使是自斩了死气，还是挡不住《吞噬魔功》在体内的自行修炼。
这样霸道而压制不住的死亡之气，果然会带来极强的杀戮。
月痕不知道外边的时间过去了多久，十年八年。还是百年，千年了！
最初的时候，她和展啸还是会计算着一天一天，到后来二人都感觉厌烦了，尤其是适应了这海底的世界之中。两个人许久才会出来一次。但到后期就不会出来了，展啸的神念在这里得到极大的温养，虽然灵魂不会有所增长，然而已经大大降低了他的痛楚。
也不知道是不是断体的缘故，《吞噬魔功》在他体内进展的缓慢。《九转九命决》却在他的体内快速的增长，同时修为也在提升当中。
九转九命，是这一次断体之中彻底领悟了身体之力。
同时还有一种便是对于“域”的领悟。这个时候展啸掌握的还并不完全。
这一次月痕已经熟悉突破到了分神后期，展啸的修为甚至比她还要高一点儿，隐隐随时都有可能突破合体！
等到月痕探出了身形的时候，展啸心念一动也随之出来了。
其实这里的时间过得很快，但是醒来之后，却让两个人都产生了沧海桑田之感。
“阿痕。为什么不在这里继续修行下去呢？说实话，我有点讨厌外边的世界了。”这里多好，就只有他们两个。后面的那一句展啸没说出来。
然而月痕的眉头紧蹙，却不知道该不该对展啸说，犹豫了一会儿。她才道：“我似乎感应到了体内《吞噬魔功》没有办法遭到控制。”
这可是一件大事儿，担心的事儿终于是来了。
情急之下，展啸顾不得其他直接把手搭在了月痕的脉搏之上，内视到体内的情况，虽然一直都在压制，可是迟则两三年之内必有异变！
“似乎和我的情况有些不一样。”展啸的体内产生的死气，月痕产生的是暴虐的气息。恐怕长此以往，一个人的心性遭到大变。
就像先天魔胎之体，改变的是陆念整个人一样。这个认知让月痕的脸色并不好看。
“得提前想到办法压制住这份暴虐的气息。”月痕心中想到。
展啸也同样是这么想的：“阿痕，或许师傅可以帮到咱们。”
这么一想，两个人都想着要出去了，事不宜迟，他们虽然感受不到这片空间来自于哪里，但似乎依旧是在这个神光大陆。
只是二人一直飞行，却好像一直都在打转，似乎整个所在的地方是一个球体，空间无限延长。但不久后还是会在原地打转。
这个认知让二人都产生不妙的感觉。
难道还飞不出去，唯一可以不曾飞过的地方，便是这片海域。于是神识无限的往水底扩张，最后却是从海面之中冲出了一只巨大的妖兽。
长相酷肖龙，张口吐出的便是人类的语言。
“人类？蝼蚁？你们为何闯入到了我神龙禁地？”
这条巨龙的神念无限，目光睥睨看向了展啸月痕二人，带着几分的不耐烦，这二人没有想到这海域之处居然还有这样上古神兽的存在。
“尊敬的神龙大人，我们是无意冒犯闯入而来的，所以还望神龙大人能够告知，该如何出去！”面对强者识时务为俊杰。更何况是一个超强者呢，月痕选择了妥协，但态度依旧是不卑不亢的。
这句神龙大人到底是让这只巨龙产生了些许的骄傲的心态，于是看向月痕和展啸还算满意。
“咦？以你们的弱小本不该闯入这个地方的，居然也没有枷锁的控制。不过我刚刚一觉睡醒，本来被人打扰是一件很苦恼的事情，看在你们陪我说话的份上，就先饶过你们吧！至于你们想要离开，那还是别想了。你们太弱小了，出去的空间风暴会将你们撕裂成碎片的！”
“数万年……”月痕的嘴角忍不住的抽搐，外边的半神者也活不了这么长吧！
这只巨龙号称是神龙，可这天地间就从来没有听过神龙的存在，天知道是不是它扯淡的。
“人类女修，你刚刚不该质疑我！”神龙的声音显得威压庄重，些许的恼怒。瞬间搅动整片海域都变得不安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