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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他冷峻深邃的眉眼便已经掩藏下来,走回去,俯身单臂将小鹿鹿抱起,淡淡嘱咐了一声旁边的李参谋,随即就上了车。
阳光下,那个身影微微错愕,小脸微白地站在原地,看他如此。
这样的霍斯然,让她略感异样。
抬手看了看表,这个点儿,是该去秦芳容家接涛涛了,她没有耽搁,直接到马上拦了车,上去,往秦芳容家开去。
悍马车里,李参谋抱着孩子坐好了很久,驾驶座上那个如山般岿然不动的男人却丝毫没有要开车走的意思,他冰冷的眸一直盯着马路边那个身影,目光跟攥方向盘的手腕一样紧,出租车里,她随风飘动起的离去的几缕长发,割碎了他的心。
宝贝儿。对不起。
一语未出。唇已惨白,毫无血色。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
“……那这小孩儿什么来头你知道吗?”
“哎哟我哪儿知道啊,国籍都在美国,入园哪儿那么容易啊。”
“你说会不会是那个师长的私生子?”
“那谁敢说啊,军队的事,权势关系那么大,叫自家小孩儿上个学那么难么?不过那小男孩的妈妈好像并不知情。”
“啊?难不成真是私生子?”
“哎你别说了,她来了……”
下午三点入园,午休弄得林亦彤心力交瘁,只求秋天赶紧来,会取消那么长久的午休时间,孩子可以在托幼所多呆一会,没那么累。可不过是提前送来托幼所一会,竟听到这样的对话。
师长,什么师长?什么军队?
她没记得当时自己申请了入学后,有任何人的帮忙。尤其是跟军队的人有关。
她小脸微微泛白地填了送校记录,忍不住抬起水眸,问:“那个师长是给了你们托幼所好处,还是跟你们人脉关系啊?”
两个幼师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摆手:“不……不是,我们不知道不关我们的事,我们不认识寝秦师长!我们都是刚毕业不久的小老师好不容易混到工作,哪里会跟中央军区的师长级人物扯上关系?我们不知道呀都是听别人说的!”
小姑娘们看着她快哭出来了。林亦彤心口一震。那个所谓的秦师长她也不知道是谁,但“中央军区”几个字她还是知道的,而中央军区她认识且熟悉的人,就只有那么一个!!
……………………
下午到心胸外科,带她熟悉环境的小护士竟曾是她的同事。
两人关系那时没那么亲密,后来林亦彤的突然消失简直变成了一个传奇。小护士有一点点八卦,说:“秦姐现在调到运营管理层去了,不带病人也不接受临时手术,新上任的主任听说你上午缺勤的时候还在大骂,说你国外来的摆架子,跟着专家组做出点破成绩就尾巴翘天上了,可后来有个穿军大衣的男的进来跟主任解释了几句,主任那个脸哟,突变啊简直……笑得跟朵花似的……”
林亦彤一路走一路听,除了她说科室的事情点头外,其他的一律低眉顺眼,只当什么都没有听到。
她曾以为他拒绝得够彻底,够无情。
却原来她生活里的每一件事,每一件,统统都沾染着他霍斯然的印记,孩子的户口,上学,她的工作,住房,包括美籍专家组破获的那一起案子都是他的大义灭亲……她是有能力有执念没错,但在京都这块地界上她的阻碍太多,这样被人时刻护着的感觉,她不习惯!
就像他明明不在她身边,却仿佛一直都伴随在她左右,声音,呼吸,感觉,味道,都在她忙碌完坐下的瞬间,铺天盖地地侵袭了过来。
林亦彤摘下听诊器,心情烦乱,不由想起了那个邮箱里许久没联系过的人。
却见里面恰巧放着一封清晨刚收到的邮件,她小手微颤,握了几下鼠标才握稳,赶紧点开。
里面问,“有没有一种药物,可以令人意识介于模糊与清醒之间,却认知错位,能有琐碎的记忆却心知那时身不由己。”
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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