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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不长,但足够做很多事,盛谨枭一个电话下去,交警队便将从齐家出去的那几辆车拦了下来,得知里面并没有颜妮,也就是说,人还在齐家。
而齐喻枫在齐家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后,径直去找齐飞了,他有多怨恨颜妮,他是知道的。
此时,宴会厅里,热闹喜庆的氛围褪去,只剩下剑拔弩张。
齐敬仁铁青着一张脸,“枭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找人!”
冷冷丢下两个字,他眼神转向身后的张凛杨峥他们一行人,“给我找,一间间地搜!”
对面如此阵状,宾客们窃窃私语。
齐敬仁气得踉跄了一步,哆嗦着手指着他,“你……盛谨枭,你别欺人太甚!”
齐家其他人纷纷怒目而视,老二齐笙一张国字脸肃穆冷凝,“盛大少,这搜查房子,可是得要搜查令的!”
盛谨枭眼神阴妄可怖,一张脸就像是结了层寒冰,他紧绷着下颌,淬了毒一般冷戾的眼神在段舒婷齐彪他们一行人脸上扫过,“你们最好是祈祷人没事!”
段舒婷脸色难看异常,拳头紧握,手背上青筋凸现,“盛大少,你总得告诉我们,你要找的人是谁吧!”
这时候一个佣人战战兢兢地进来,悄悄瞟了眼段舒婷,“你们要找的是不是一个穿……银色礼服的短头发小姐?”
盛谨枭眸色一凛,“你在哪儿看到?”
“我……我看到她和两……两个男人去了后园子!”
本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段云桀听到那句银色礼服的短发小姐,握着酒杯的手突地一紧,淡漠的眸子划过一抹冷鸷。
一行人立马转到后园子,逐渐接近储物室,里面隐隐有声音传来,盛谨枭浑身寒气外泄,额角布满了蜜汗,那脸色忽青忽白,同时透着一股不正常的绯红,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头儿!”
张凛担忧地唤了声,盛谨枭扬手,阻止他的话,“不准他人靠近!”
砰——
储物室的门被踹开,里面的情景尽如眼帘,破碎的衣服,不堪入目的画面,盛谨枭眼神在那女人身上扫过,满是戾气的眸子微沉。
颜妮的脸,却不是颜妮!
现在他总算是知道,上次瞧着那张脸为何觉得怪异了。
妈的,真心丑!
紧绷的神经微松,他眼神在那女人脸上停留片刻,漠然地转身,“继续找!”
段舒婷听到他的话,心底陡然一跳,她三步并作两步上前,然而,当她看到里面那不堪的一幕时,刺目欲裂,身子差点站立不稳,“谁都不准过来!”
歇斯底里的话语,让众人皆是一惊,然而,有些人,该看到的还是看到了。
比如段云桀,当他看到里面的一幕时,突然就笑了,笑的嘲讽,笑的森凉,笑的……愉悦。
这颜妮,可真是长本事了!
“头儿,在这里!”
杨峥的声音隔着不远传来,盛谨枭脚步健步如飞,当他看到浑身湿答答还滴着水珠,身子冷得发抖的女人时,心脏狠狠抽了抽。
“头儿,我在游泳池找到的!”
盛谨枭脱了自个儿的衣服裹在她身上,从他手中接过,“妮妮,醒醒!”
颜妮牙齿上下打颤,她沉重的眼皮轻掀了下,看到他,嘴角一扯,“再晚一点,你得帮我收尸了!”
盛谨枭手臂一紧,眼底闪过一抹隐痛,“抱歉!”
齐喻枫拿来了一条厚厚的毛毯,“赶紧抱到里面,帮她湿衣服脱了!”
盛谨枭冷冷看了他一眼,事关颜妮,他也没拒绝。
经这一闹,齐家乱作一团,寿宴什么的,是彻底毁了,齐敬仁在得知储存室里那不堪的事后,怒极攻心,当场就昏了过去。
换了衣服,盛谨枭拒绝了他们安排的家庭医生,抱着人准备离开,齐笙这时候走了过来,“盛大少,这事儿……”
“这事儿没完!”
大门口,段云桀倚在车头,见他们出来,他阔着优雅的步子上前,身边依旧是保镖成群。
“将她给我!”
盛谨枭厉眸一扫,他瞧着那几个眼熟的保镖,也猜出了这人的身份。
“我女人,就不劳驾你了!”
段云桀抬眼看了看天,淡漠地笑了笑,眼神转向窝在他怀里的颜妮,语气极其轻柔道:“颜妮,你是跟云桀哥走,还是跟他?嗯?”
颜妮连整张脸都被包在毛毯里,她瓮声瓮气的声音传来,“当然是跟我男人!”
段云桀笑了,笑的特温柔特好看的那种,然而,眼底却是无半分笑意,“行,不过,别忘了回家!”
“我改天会带她回去拜访!”
妈的,这一家子,都是些什么人,不是恶毒长舌妇姑姑,就是阴阳怪气的大哥。
车上,颜妮身子的寒气褪去,这会儿变得炙热异常,那脸蛋儿红红的,连呼出的气息都是热的。
盛谨枭知道她这是药效发挥了作用,再加上发烧而引起的,他将毛毯拉开一点,吻了吻她眉心,“妮妮,忍忍,马上就到医院了。”
其实他自个儿比她好不到哪里去,那杯酒里下的料特重,而他几乎喝了半杯,只是,他是男人,意志力比她强,一直强忍着,找她的时候分散了些注意力,现在缓过神来,那股邪火烧得他浑身都疼。
颜妮不安分地扭动着,她推开身上的毛毯,“我热死了,你别给我包着!”
毛毯推开,里面就一件黑色的条纹衬衫,还是他身上脱下来的,领口打开,露出白皙的肌肤,黑与白,两种极端的色调,对比鲜明。
男人喉结滚动,眸色微红,他俯身,情难自禁地去吻她潋滟的唇瓣儿,“妮妮,妮宝!”
一声声呢喃从唇中溢出,颜妮本是微合的媚眸猛地睁开,她看了他一眼,眸色复杂难测。
最后两人医院也没去,直接吩咐杨峥将车子开回了华锦山庄的别墅。
颜妮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昨晚没去医院,下半夜高烧不退,叫来医生又是打针,又是吃药的,一直折腾到凌晨五点才退烧。
“颜小姐,你可醒了,盛先生吩咐我熬了点粥,这会儿在砂锅里温着,我去给你端来!”
张嫂见她下来,高兴地进了厨房。
男人许是听到动静,他从书房里出来,“醒了,有没有哪儿不舒服的?”
说话间,他来到她面前,宽厚粗粝的大掌探了探她的额头。
颜妮身子软绵无力,她在沙发上坐下,拉耸着眼皮,“我哪儿都不舒服,浑身都疼!”
男人轻笑,“这你可怪不得爷,昨晚是你自个儿抱着爷,不让起来的!”
颜妮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滚,你个臭不要脸的!”
丫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老流氓!
盛谨枭笑了笑,虚闪一下,伸手将她抱进怀里,“昨晚是怎么回事儿?”
颜妮眸光微闪,“就这么回事儿,我准备去车上等你,突然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口鼻,不过我是学医的,对药比较敏感,并没晕多久!”
吃了点儿粥,颜妮给简雪旸和小洁儿打了个电话,再次躺床上补眠了。
书房里,盛谨枭瞧着眼前的资料,眼底闪过一抹阴鸷的狠色。
妈的,这是要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才如此恶毒。
叮铃铃——
桌上的电话响起,他接起,“我是盛谨枭!”
“喂,头儿,那名飞车手抓住了,而且他已经招了幕后黑手!”
张凛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盛谨枭神色微凛,“是谁?”
“齐喻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