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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栖雁睁大着眼睛,直愣愣的看着他。
两三秒后,她整个人才放松下来,感受到从他胸膛里传来的温热体温。
“吓死我了!”她拍着胸脯。
“不是胆儿挺大。”池北河拿曾经的话揶揄她。
叶栖雁撇撇嘴,又惊讶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家?”
虽说他曾送她回过家,但绝对是不会知道确定地址,这大晚上的,他怎么能确定哪层哪个门是她家?可她又哪里知道,当时他离开时特意看的那一眼,就是在确定是哪个窗户亮的灯。
“嗯。”池北河慢悠悠的回了声。
嗯?这是什么回答!
叶栖雁皱眉,抬眼却发现,他内双的黑眸正紧紧的盯着她,而她因为刚刚挣扎的幅度,里面围着的浴巾几乎快要掉了,胸前是挡不住的一片*。
“我先去换衣服!”她窘迫的从他怀里跑出。
等她换了身居家服从卧室里出来,发现池北河还站在原地,双手抄在裤子口袋里,正打量着房子的格局,一室一厅的小公寓,突然多出个高大身躯来,显得很局促。
“你快坐吧!”叶栖雁忙说。
“嗯。”池北河这才点头,走到沙发上坐下。
看到他在自己说完后坐下,叶栖雁感觉到了被尊重,他自身的那股优雅和涵养,几乎是她不曾从别的男人身上看过的。
叶栖雁在他对面的板凳上坐下,其实她不太想再面对他,今晚她真的太过心力交瘁。
“这么晚来,你有事吗?”她强打起精神,询问他的来意。
池北河却答非所问,声音略沉,“手机为什么关机?”
“没电了。”叶栖雁诚实的回答。
池北河听后,内双的黑眸凝在她脸上,里面有着隐秘的端详,似是在察觉她有没有说谎。
“叶科长送你回来的?”
“嗯。”
“孤男寡女的,这么好的机会没去哪逛逛?”
叶栖雁听不出他的语气,似乎是和平常一样严肃。
她想也没想的撒谎,“没有。”
在她声音落下后,他投递过来的眼神,明显有着变化,有些阴沉,又有些紧凝。
但是叶栖雁却没心思去琢磨,低垂下了眼睛。
不知道和他再说点什么,只默默看着地板上的影子。
感觉到对面人起身,她也忙跟着站起来,“你是要走了吗?”
“谁说我要走了?”池北河不紧不慢的反问她。
“那你……”叶栖雁迷糊了,困惑的看着他。
池北河冲她挑起眉毛,“你觉得,我大晚上闲的没事跑你这儿窜门来了?”
“……”她双手捏握在一起。
这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你是打算在客厅,还是回卧室里?”池北河隔着张茶几卓的看着她,见她不吭声,干脆径自的说,“我觉得上牀上牀,还是在牀上做比较好,舒服!”
说完走过来手臂一伸,就抓着她的往卧室方向走。
“我今晚不太舒服,不太想。”叶栖雁轻拉他的手肘,试图拒绝。
池北河低眉去看她的脸,从他进门到现在,岂能看不出她的没有状态,又或者说,早在更早之前她就已经没有状态了。
“哪不舒服,身体不舒服,还是心里不舒服?”他抓着她的手没有松开,反而更加紧,“我又不是白睡,又不是不给你钱!”
他这话里面意有所指,也将他们的关系抬出来。
“快带路!”他开始催促。
叶栖雁内心还在挣扎,身子却被半强迫的带着他往卧室里走。
和他偌大的主卧室不同,只是个不到十平米的小卧室,里面摆的家具也很少,只有一个衣柜和一张书桌,不过却又张双人牀,上面铺着的被褥都是天蓝色的小碎花。
房间里充斥着的,也都是她身上的味道,干净的青草气息。
“这里没有套……”她做着最后挣扎。
“我带了。”池北河说着,将口袋里的一盒杜蕾斯扔在牀上。
这下,找不到任何理由了。
墙壁上的灯开关被关上,被他推在牀上的叶栖雁认命的闭上了眼睛,感觉到他在低头搜寻着她的嘴唇,舌尖霸道伸进去,缠着她的。
一开始她静静的不动,可不知不觉的就软了下来。
池北河的手所经之处都如同火焰滚过一样,舔着她的皮肤,起着一层一层的栗。
被他拉起脚踝时,她抓住了下面的牀单,可是棉质的布料太软了,她再怎么用力都抓不牢,解决不了什么。
像是第一晚那样。
他进去的缓慢又坚定,快要把她分成两半……
迷迷糊糊间,他将她从牀上抱了起来。
从墙壁传到后脊骨的阵阵冰凉,叶栖雁不时哆嗦。
……不是说牀上舒服吗?
*********
夜里,凌晨两点多。
曾在部队里练就的天生警觉性,让睡梦中感觉到轻微声响的池北河倏的睁开了眼睛。
从窗户那里传来着轻微的声响,眯着黑眸望过去,有抹纤细的背影躲在窗帘之间。
收了收手臂,怀里有的只是个枕头。
池北河没有起身,躺在那里的姿势也没有变,凝眸在那背影上,能隐约听到她似乎是在和谁打着电话,刻意压低着声音怕吵醒他。
“小白,我终于和他见面了,都五年了的时间了,他变了不少,可又好像没有和以前一样并没有变,我不知道我想说什么,我只是好难过……”
说到最后,尾音止不住的颤抖。
叶栖雁心里窒闷的睡不着,能诉说心事的也只有闺蜜。
在小白面前她从来不需要遮掩,那边安慰了好几句,她情绪才算是稳定下来。
等着她将手机放下,头一低,就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忙抬手去摸,竟发现脸上早就已经湿了。
双手都捂着脸,无声的瑟瑟抖动了好一阵,她转身从窗帘里出来,轻手轻脚的走进了浴室,放了一洗脸池的凉水,将脸直接埋进去,直到眼睛里的液体全部逼回,她才抬起头来。
擦干了脸从浴室里面出来,叶栖雁杵在门口看着牀上躺着的池北河。
他似乎还在沉睡着,脚下像是生了根,不愿走向他。
过了数十秒,她才挪动着小步往牀边走,慢慢的爬上去,伸手将放在他怀里的枕头拿出来,在小心翼翼的枕上去。
雁雁……
刚闭上眼睛,那声音仿佛就在耳边。
旁边的池北河突然翻了个身,长长的手臂横了过来,压在她的身上。
然而这并不是终止,他的横过来的手臂,在她身上来回的摸,有技巧的摸,很快结实的身躯就覆盖在上面,她不由心悸的睁开眼睛。
叶栖雁哑着嗓子,“你!”
池北河撑着手臂看她,内双的黑眸里没半点睡意,长指抚在她微红的眼角,神色渐渐变得阴鸷,像是下一秒要吞掉她。
她抬手想要将他从身上推下来,可费了半天劲也白扯。
池北河低头,狠狠的亲着她。
察觉到他燃烧起来的裕望,叶栖雁慌张的喊,“不要了……”
之前他就已经要了她两次,每一次时间还那么长。
她的挣扎和抗拒全部都没有用,直接被他翻过了身。
热烫的身躯随之覆上,掐着她的臀禸从后面……
他真的好用力!
*********
第二天早上醒来,池北河不知何时走了。
叶栖雁看时间还早,睁着眼睛看了会儿天花板,才慢慢的坐起来。
她实在是讨厌房间里弥漫的那股情裕味道,跳下牀的跑去将窗户打开,清凉的晨风灌进来,她冷冷的打了个寒颤,却执拗的仍旧不关窗。
回到牀边准备捡衣服时,发现桌子上放着一沓钱。
她像是受了刺激一样,伸手一把摔在地板上,纸币被晨风吹的到处都是。
叶栖雁盯着那些红色的纸币半晌,又不得不蹲下来一张张的捡起来,她这是耍的什么脾气?任何人都可以清高,只有缺钱的她不可以。
摔完不还是得捡回来?连她都觉得自己可悲。
到浴室里仔细洗了一遍澡,又出来将地板上凌乱的纸团和用过的套全部丢掉,直到确定房间里再没有任何男性气息后,她才松了口气。
时间差不多时,她出门赶公车上班,踏入写字楼她感觉两条腿都在打晃。
这都是拜他所赐啊!
“栖雁,你怎么看起来气色这么差?好累的样子!”遇到一起等电梯的女同事,看了她两眼后,关心的询问。
“是啊。”叶栖雁无力的点头。
岂止是好累,是非常非常的累,她从来不知道做*爱也是一项高体力活。
“你两只眼睛下面都有黑眼圈,昨晚也都没好好睡觉吧?”
“嗯。”
“咋回事啊?”等电梯时也是无聊,女同事就闲聊的继续问。
叶栖雁想了想比喻词,愤愤的回了句,“被只狗熊缠上了,两三晚都是没完没了的!”
“啊?”女同事一头雾水。
未等详细问时,就忽然对着她身后颔首,“池总早!”
闻言,叶栖雁后背一挺流直。
不是吧!怪不得都说不能再背后说人!
慢吞吞的转身过去,后面可不就站着一身深色西装的池北河,裤腿站的笔挺,身上隐约有一股新鲜草木的气味,此时内双的黑眸正将严肃的目光睇在她脸上。
“池总早……”她支吾的叫了声。
他是整个池氏的大Boss,有自己的专属电梯,不用像他们一样上下班高峰时等电梯。所以没站多久,就听到电梯到达的提示音响起。
池北河没有半秒耽搁,迈着长腿走进去。
“栖雁,刚刚的狗熊是什么,你做的梦?”女同事这才重新开口,好奇的问。
“呃……”叶栖雁开始语结。
下意识的偷偷朝着旁边专属电梯瞄,即将闭合上的电梯缝隙间,男人的脸很黑。
*********
大半天的工作下来,叶栖雁都心里装着事。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早上在背后说池北河的话,眼前就总不时会浮现出他黑脸的模样。
狗熊……
好像比喻的是有点过分,不管怎么说,他颜值和身材都是爆表的,不往远了说,就是公司上下哪个女同事不是他的小粉丝,他不能生气吧?
怀揣着这种忐忑,以至于下午开小会时频频走神,组长就点名批评了她两次。
回到办公桌前,叶栖雁掏出手机,在他的号码上犹豫了半天,最终选择发了条短信解释。
短信内容:早上不是在说你……
发完了以后,她好像才能专心做事。
他一直都没有给她回短信,不时的拿起手机看了几次,屏幕上都没有任何显示,但她直觉上觉得他是看到了的。
不知不觉就到了下班时间,叶栖雁收拾好办公桌拿起包起身。
随着人群走出电梯,她才刚刚一抬眼,就看到了刚走出大厅的池北河。
身后和平时一样跟着左膀右臂其中一个的徐助,不同的是,在他身边还有个身材高挑的女孩子,穿着水绿色的运动服,背影看起来撑死二十出头?
叶栖雁目光下移,定格在两人挽着的胳膊上。
似乎是很亲昵的关系,女孩子不时侧脸对着他露出笑靥,连她都有些被那笑容不自觉的感染起来,而且她也注意到他严肃的脸廓上,嘴角勾起的一抹弧。
门口停着黑色的宾利,司机将车门打开,他和女孩子依次坐进去。
视线里那辆黑色宾利行驶离开,叶栖雁收回目光。
“那女孩子是谁呀?”
“对啊,是谁啊?看起来和咱们池总很亲密的样子,难怪没有花边新闻……”
身边有同样看到的女同事,已经开始按捺不住的八卦起来。
怪不得没空回她的短信呢。
叶栖雁皱了皱眉,又很快无谓的笑了笑。
无论是那张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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