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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跟她在一起,就让我想起了一句诗。”
林安然哭笑不得,说:“看不出你还挺风雅的,还能联想到诗上去了?说说看,什么事。”
王勇说:“一树梨花压海棠。”
林安然瞪了他一眼,说:“嗯,我看你是喜欢上那个‘压’字了。”
王勇笑了,说:“还真让你说中了,那个‘压’字可是画龙点睛了,没了这个字,这句诗词就没那么生动了。这个‘压’字一用,男人的雄风就出来了。”
林安然哼哼道:“行了,一说起女人你就来劲。你搞女人我管不了,但是作为朋友,我可是有提醒你的必要。男人搞女人,搞好了就叫风流,像你这样胡搞,那就叫下流了,难道你还真想当个师长什么的?”
这个“师长”一事,说起来是有个典故的。林安然当年在部队,王勇也去参了军,俩人之间彼此有通信。王勇在信里说,自己很想考军校,将来至少当个师长什么的,这也算是当年王勇在军旅岁月里最单纯的一个理想。
可是后来事与愿违,种种原因之下,王勇终归没上军校,自然也当不了师长。后来回了地方,手里有钱了,某次跟林安然喝酒,便豪气大发,说这男人在世,最大的理想就应该是把全天下漂亮的女人都睡了,至少要睡上一个师。
这就是现实中王勇的理想,一样是当师长,内容却大换血了。
林安然当时就开玩笑说,别说一个师,就是一个营,你小子恐怕还没睡完就先肾亏了。
王勇忽然叹了口气说:“我也不想再当下流货了,苗苗是最后一个了,往后我不会再乱泡女人了。”
林安然当然不会相信狗能改得了吃\/屎,于是说道:“永远是最后一次,我听得耳朵都起茧了。”
王勇很认真地看着林安然,说:“我不是同你开玩笑,我说的都是认真的,苗苗有了。”
林安然吓了一跳:“什么?”
王勇还是很认真,没半年开玩笑的神情,道:“她有了我的孩子。”
林安然忽然觉得这事有些复杂了,难怪王勇会对苗圃和别的女人有些不同,难怪会这么关照龚国兴,不过这也是王勇的私事,他不愿意对别人的私事指手画脚,便道:“总之你记着我的话,都这么大一个人了,谁也不比谁少点脑髓,凡事自己看着办。”
晚上八点多,终于吃完了年例饭。林安然想想无处可去,干脆就在度假村里住下。住进房间里,在床上翻来覆去,想完了石化厂的事,又想何源今天电话里说的那句话,然后忽然又想到了王勇和苗圃。
千头万绪一时之间都理不顺,林安然总觉得这里头似乎有些不妥,刘小建过来敬酒时候,林安然曾经留意到苗圃的神色大变,这里头是不是另有隐情?
直觉之中,一种不祥的预感升腾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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