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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家公司出来,丁莹愤愤不平:
“那个老色鬼,之前白白便宜他了。难怪他一整个下午都东拉西扯,不谈正事儿,就为了骗吃骗喝,真是人模狗样。我诅咒他今晚就内院失火,倒霉一族谱。”
阎立煌出来后,一直默不着声,脸色似乎有些不豫。
不过这下听到小女子的诅咒,却一下笑起来。大手一伸,将人揽进怀里,重重一抱。
丁莹却被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慌乱四扫,怕地下停车场里有眼线。这当然都是多余的担心!
埋在柔软馨香的颈弯,深深嗅吸了一口,阎立煌看着一脸绯色的小女子,心情似已大好。
“莹莹,你打算怎么慰籍我受伤的心灵?和,**?”
丁莹一愣,抡起拳头捶了男人肩头一记。
“《生活大爆炸》,正宗意大利空心粉,煎t字牛排!”
“不够!”
“别太贪心了,小心吃成胡副总。哦,痛啦!”
“不准再提那老色鬼。”
“立煌,谢谢你。”
她轻轻一叹,知道男人其实比自己更沮丧,之前还加了一个通宵,或许在她没看到的时候,投入了更多。她收紧了手臂,轻轻抚过男人坚硬的背。
男人闭上了眼,感受女子独特的温柔,眸底却悄悄滑过一丝狠色,如狩猎多时的苍鹰。
……
那时,负责接待的经理送走了阎立煌两人,略一琢磨之后,又觉有几分不妥,便立即给之前离开的游自强打了电话过去。
“丁莹带人来抢单子?!”正在一家中餐馆里点餐的游自强,脸色徒然变了。
坐对面的小吴动作也是一僵,就骂了一句“那婆娘还有脸来报复了!”,口气很是不屑,颇为猖狂。
“呵,应该不是。不过我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根本不知道这个项目已经到尾声。这时候找上来,估计是被人唬了。”
“可是胡副总插了手,我怕有变哪!老莫,你可得帮我抓严实了。要不周五下午的签约提到上午,成不?”
游自强做事还算稳重,也怕夜长梦多,想要尽快敲板确定。
“老游,你别担心。不过这事儿现在就去找总裁商量一下,原则肯定是没问题的。总裁也希望能早一步开动项目,节省些时间成本。”
“好好,老莫,这事儿真要谢谢你了。回头,婚礼上你可是我的主婚人,一切就拜托了。”
“都是朋友,别这么客气。我可是等着喝你和新娘子的喜酒啊!”
游自强多番感谢,又许以重利,得到老莫的再三保证后,方才舒了口气,挂了电话。
老莫这条关系线,其实最开始是游自强的老婆彭风华托家里关系,特别介绍给游自强的。吃着岳丈家的便宜,但游自强做为一个在蓉城打拼多年的打工仔,也有不甘。自搭上线后,在这条关系上颇花了些本钱,前后请客送礼,各种套近乎,方才得了今日这个大项目的机会。
若是单子能顺利签下来,他在公司里也能大升一级。一旦项目进入实施阶段,随之而来的各种油水,便可让他轻松无虞地收入一大笔,立马把房奴大翻身。可谓名利双收!
届时,他也可以在老婆及其家人面前,彻底扬眉吐气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因为家境贫寒,出身低微,没关系没后台,事业上一直郁郁不得志。三十六七了还打着老光棍儿不提,即没存款、又没票子,城里的姑娘根本不愿意嫁给他这种三无男人。若不是他痛定思痛,使着各种花样儿追到了彭风华,借着彭风华在本地的一些关系,方才混到今日终于成了有产阶级。
如今只要走稳这一步,未来便是平步青云,鸡犬升天。
至于母老虎似的老婆,也终有一天会被他乖乖拿捏,就如同当年冷傲自恃的丁莹,一个样儿。
“游哥,没问题吧?我们折腾了这一个多月,钱全砸这里头了。前儿周末,我已经在4s店里把新车都看好了,就等着这钱付首期呢!”小吴之前开的车,也是为了撑门面借人家的。这男人没个车,怎么把马子。当晚那一车的马子,有他特别中意的后来听说他那是借来的车,转头就不接他电话了。
妈的,现在的女人都特么现实又势利。
小吴心里可叨得凶,游自强一挂电话,就急上了。
对于这个从旧公司追随他到新公司的盟友,游自强也非常看重,两人之间也可谓是蛇鼠一窝、臭味相投,当然不能在这个时候闹窝里反。
小吴听说能提前半天签约,提起的心终于又放下一半,便忍不住骂起来,“丁莹那个臭婆娘,长的什么脑子。她从哪里得了消息,想要撬咱们的单子,这女人够阴的。强哥,不对啊!”
游自强突然也想到一事,被小吴这一吼,一抓手臂,又吓了一跳。
“怎么?”
“你刚才说那个胡副总插了一脚,我听说那老头儿有点儿不干净,喜欢搞小蜜!丁莹是不是暗地里摸上胡副总的床,在他身上使了歪劲儿,就……”
当年,小吴便是听游自强说丁莹爬灰,对丁莹的印象大打折扣,且私下里也听到丁莹贬斥自己的人品,就更对其心生怨毒。
“这不可能。丁莹那算什么货色,之前你不说电梯里碰到的那个美女吗?就是胡副总新纳才半年的小蜜。胡副总怎么可能看上丁莹这种老女人!”
知道真情的游自强倒是十分放心丁莹的节操。
但是,他忆起之前去发喜糖时,有同事提起的那个姓阎的合作公司老总在追求丁莹,听说那家公司虽然在西南片区名气还不大,却是真正的来头不小。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为保险,游自强又打了几个电话做关系,让小吴帮忙,加紧提前签约的步骤。
……
这晚,没有《生活大爆炸》,没有意大利空心粉,也没有煎牛排。
回公司后,阎立煌就开始打电话,找资料,托关系,全绕着那个已经被确定有主儿的单子用力,俨然一派不到黄河心不死、不到最后一秒不放弃的劲头儿。
丁莹觉得根本没必要在这上面死嗑,浪费精力。
阎立煌却非常坚持。
两人意见相左,几句话之后,又失了控。
——你是不是舍不得游自强,处处为他掩饰、开脱!
——掩饰?我为他掩饰什么,我说过,我早就跟他关系了。
——跟他没关系了,但跟我关系很大,对不对?
——阎立煌,你能不能讲讲理啊!他们大大后天就要签约了,这个项目做起来,至少也要十天半个月,我们已经出局了。三天,只有三天,能做什么?
——爷说能做,就没有做不成的事儿!
——阎立煌,你不是神。
——那你以为我是什么?
——你这根本就是无理取闹,浪费时间。
——丁莹,难道那个矮穷挫欺负到我和我女人头上,拉屎撒尿,我tm也要闷不吭声儿吃这种闷亏吗?当晚要不是我赶到那里,你是不是已经随便跟某个男人去开房,而不是现在站在我面前,对我说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理取闹、浪费时间?!
那好,我告诉你,要不是爷还留着劲儿,就凭爷一句话,明天游自强就别想再在蓉城这地界儿上混!要是他对你来说真没半点儿意义了,你为什么总要为了他,跟我在这里吵?你这就不叫无理取闹、浪费时间了?
丁莹走在那条熟悉的步行街上,看着嬉戏的孩童在身边跑过,散步的人在做器械运动,桔黄的路灯已经亮起,这饭后的时光总是特别悠闲轻松。
此时,她的心情,却说不出的沉重。
明明回公司前,两人还好好的,可是为什么转眼,又吵到不欢而散。
当他吼完那句尖锐的责难,她气得拿起包包,就打卡下班了。
一闷头儿地冲下大楼,在公交站台上,看着三趟车开走,也愣是没上车。后来还是走了回来,在这条步行街上,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那间亮着灯的办公室。
百页窗紧闭,未曾见到一抹人影驻足。
可是,她却站在这里,遥望许久,满心踌躇。
明明就放不下,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丁莹叹息一声,回头去了一家中餐馆,点了两人份的晚餐,回到大厦。
一个人的电梯里,曾经的一幕突然跳进脑海里。
像那样,被独自困缚的事,她也并非第一次经历。可曾经的每一次,每一次,都是她自己咬着牙,挺过来。曾经的每一次,任她在井底呼唤多久,顶多得一两人在井口观望,从未有一人至少给她扔一根救命绳索,将她拉出深渊。
他也许永远不会明白,那晚,他不仅给了她一根救命绳,还给了她一个新的希望。
之后的那些犹豫,不过是对现实残酷的畏惧;那些扭捏的矜持,也只是对爱的自卑和不自信。
可这些又有什么?
不都被他的无畏无惧打败了吗!
现在,他要帮她打开心里最深的那个结,拯救那个被游自强种下又捣毁的世界里的丁莹。
也许他说的是对的,她心里仍有些放不下。但现在,那些都不重要了。
……
与此同时
阎立煌的办公室里,并非他一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
邓云菲知道阎立煌在做的案子,便主动留下陪他加班。
完善的资料送到男人面前,可是男人给她的却是另一个晴天霹雳。
“云菲,这是为你好。”
阎立煌面色微冷,眸光沉凝,他倾身俯案,态度和口气都显示他并非在说笑话。
邓云菲却是已经气得浑身发抖,脸色泛白,一下吼了出来。
“那是我的事儿,你凭什么过问。”
“凭你,至少还叫过我一声三哥。你是天野托给我照顾的妹妹,我不能看着你跟那种不知所谓的纨绔人渣交往,失了分寸。”
邓云菲怒极反笑,“阎立煌,你未免太过专断。你凭什么说我交往的男士,就是纨绔人渣了?就算是又怎样?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还用不着一个外人对我的私生活指手划脚。”
“不行。我已经派人查过了,那个男脚踏几只船,家里已经给他订下了亲事,他在外地还包养着一个情妇,孩子都能跑了。我不以为堂堂邓家的大小姐,适合跟这种人交朋友。”
“阎立煌你……”
邓云菲顿时满面羞愤,嘎然失声。
阎立煌却是不给人反击的机会,直道,“一周内,你把你的工作整理一下,交给我的机要秘书,就回京城。机票我已经给你订好了!这里没你的事,你回去好好休息,想想。”
说完,男人又埋首案头,不再多言。
邓云菲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男人不稀罕自己就罢了,自己决定放下他找点其他乐子,他也要管。难道他其实心里对自己也并非无情,只是……不!
她立即摇头否决了自己这个又天真又愚蠢的猜想,可是她不甘心——为什么她要落得这步田地?被抛弃就罢了,现在还在他面前丢脸到了家,叫她情何以堪?
“阎立煌,你要辞了我,随便你。但我有个要求……”
傲气的女声突然哽咽一片,泪如雨下。
……
电梯门打开,丁莹看了看仍然明亮的厅堂,深吸了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这时,还剩下打扫卫生的张姐,看到她回来有些奇怪。她说是忘了拿重要的资料,往里走。
张姐眼珠转了转,却跑上来,压低了声儿,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跟她说,“小丁,别怪大姐碎嘴。你是要回阎总那办公室吧?事实上,我看隔壁邓小姐好像还没回去,这会儿他们好像在一个办公室里……”
丁莹摇头说了无所谓,步子仍未变,只是不自觉地捏紧了手里的包包。
邓云菲留下来陪他加班么?
唉,她这个女朋友做得可真不称职,回头恐怕会被他狠批不止,还得吃顿排骨吧!
心砰砰跳着,走到门口,耳朵不自觉地拉开,门内并无声息。
她想了想,还是伸手叩了叩门。
“立煌。”
门内的两人同时一怔。
“你在里面吧?”
丁莹见无人应答,索性就扭开了门把,走了进去,可脚才遗憾入一步,目光却被钉住,瞳仁一下放大。
灯光明亮的宽敞房间里,在那张黑色大办公桌后,男人怀里正依偎着一个艳丽女子,两人头颅紧靠,亦似唇齿相依,爱昧的气息里,传来衣褶摩挲的声音,谁的低吟裹着谁的喘息,连空气都变了味儿,有些粘腻,有些瞧不清。
下一秒,阎立煌推开了邓云菲,面色冷到极点。
这个时候,通常应该是个什么情况?
丁莹的脑子飞速运转,把一堆肥皂剧情过了一遍——正牌女友冲上前狠狠给小三儿一巴掌,怒斥其无耻,回头再给花花男友一巴掌,痛哭责难;还是,直接学圣母女主,哭泣走人,让男人幡然后悔追上来,不战而胜;或者,装做什么都没发生,以绝对自信的胜利者姿势走到男人身边,找回女朋友的气场,比起做婆妇和柔弱女,更高端大气上档次,让人喝彩?!
呵,女人,你从来不是爱情里的最佳女主角!
在丁莹做出反应前,这个场子却是属于阎立煌这个男人的。
“你出去!”
他对着还一脸水花的邓云菲喝斥。
邓云菲僵了一下,没有立即动。
丁莹像是被发了指令,转过了身。
“丁莹,我不是说你。邓云菲,你要的什么最后一个拥抱已经得到了,回去收拾行礼,机票我给你改到明天中午十点。”
“阎立煌,你……”
邓云菲一声惊喝,却被阎立煌更严厉的眼神打住。她气得猛跺脚,咬牙切齿,泪水又滚滚而下,提起掉在地上的包包,转身就走。在丁莹错身而过时,却是不改娇女本色,甩下一堆诅咒性的话。
“丁莹,你看清楚了。这个男有多无情狠心,翻脸不认人。我跟了他半年多,都是这个下场。你最好也做好心理准备,迟早有一天,你会比我更惨!”
“邓云菲——”
阎立煌一声沉吼,显是真的动了怒,从办公桌后冲了出来。
邓云菲回头,冷冷一笑,终于大步离开。
丁莹却看到,那几乎刺入大理石地板的双脚,微微蹒跚。
女子愤恨不甘的泪颜,深深刻入心盘。
——迟早有一天,你会比我更惨!
心头瞬间洞穿了一个大洞,冷风飕飕地灌进来,惊得她浑身一抖,回头却是男人将自己攥进了办公室,大门轰地一声被用力甩上。
进门后,他立即松开了她的手,抚着额头,一把将已经松掉的领结扔掉,解开领扣,双手插腰走了两步,双转过身,直直盯着她。
“你又回来做什么?”
“本来是后悔了,心疼男朋友独自一人加班,特别叫了大餐来一起吃。没想到,却又撞见一出好戏。”
“不准笑!”
她在笑么?那个玻璃镜面反射的女子,笑语晏晏,是她么?
“阎立煌,人家都说不要找条件太好的,容易招峰引蝶,防不甚防,太累!”
“莹莹……”
他沉沉一叹,走上前将她揽进怀里,手臂极用力地紧了一紧,像是歉意,又像是无奈,或还有些微气恼。
恼谁?
恼他自己太招人,还是恼她的话儿太刺人!
汲着那熟悉的男人味儿,还带着一丝浓重的烟草味儿……这没用的心啊,就这么软下去了。目光转落在黑色大办公桌上,那满满一缸的烟屁股,有的没吸几口就被重重摁掉
拔凉拔凉的心,又没用地开始泛酸,生疼,揉上钝钝的痛的委屈。
蜷在胸口的拳头,又收紧,再收紧。
阎立煌感觉到怀里人儿的身子,还是紧绷得厉害,大掌慢慢抚过那背脊,叹息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是歧视!条件太好,这也不是我们完全可以决定的。有时候要配上某些好条件,我们比你们平常人要累得多得多,你就不可怜可怜?”
“所以,还是我无理取闹了?”
“莹莹,我们能不能先跳过那个话题。”
“那好,接下来是哪个?邓云菲借最后一抱,强吻你不成,回头又诅咒我和你不得善终这桩?”
“莹莹……”
男人沉沉一叹,似乎彻底被她打败了,再难辩解。
“喂,你的下巴是金钢钻做的,我的脑袋可不是钢铁侠。”
竟然用这种方法报复她么,真卑鄙啊!
他哧笑一声,终于放开了她。
还想说什么时,门被敲响,送饭的到了,这时候掐得可真够好的。
面对一桌美食,香气弥漫,丁莹早就饿得前胸帖后背,决定将之前的一堆气愤委屈化为食欲,通通释放出来。占了最好的位置,菜全揽自己面前,不理男人就先爬起了饭。
至于付款这种小事儿,自然由男人服其劳。
“先喝点儿汤,暖暖胃。”
伺候膳食这种小事儿,当然也由男人服其劳。
“这道菜太辣,你别吃了。”
通常,男人在做错事后,就会特别这么滴殷情。
“别只顾着吃菜,也吃点饭。人是铁,饭是钢,别给我来你们那套什么减肥的理论。”
记住,这是都市女子血泪里总结出来的经验,绝对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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