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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很快便过去了,但是萧潇一直没有醒过来。二锅头每天坐在萧潇的床头,唉声叹气,独自垂泪。整个人竟是消瘦得极快。二锅头的刚毅的脸变得棱廓分明,人到中年身子发福,现下就连双下巴都瞧不出来了。原来的衣服都是刚好合身,现在衣服都穿得小了一圈。本来结婚是件喜事,但是在连家堡内个个都是面带愁容,整个连家堡好像便被一股哀伤气息包裹着。
只听得吱呀一声,徐姥姥走了进来,一眼便看见二锅头坐在萧潇床头的太师椅上。萧潇比以前更加的消瘦,但是脸色却不是十分的苍白,想来是这阵子在十全大补药的滋补下,萧潇的脸色才恢复得极快。风四娘已经诊过好几次脉,萧潇身上的伤也已经愈合,却是留下了一大块疤痕,但是内伤却是半点也无。更加奇怪的是,萧潇却是一直昏迷不醒。
徐姥姥又见了一眼二锅头,却见他双眼空洞,一双眼睛全无了半点神采。双眼通红,眼中都布满了血丝,好不骇人。满脸胡渣,头发蓬松。衣衫不整的仰头看着天花板。哪还有昔日那般英俊风流,神采奕奕。徐姥姥每见一次二锅头,总要抹上一把泪,久而久之,竟是眼如核桃。她实在不想见二锅头如此萎靡不振下去,但是又找不到法子来相劝。每次她实在没法子的时候,总会让萧十一郎来劝劝他,给他送饭。每次二锅头见了萧十一郎,总是强颜欢笑,而饭却是吃不下多少。看着二锅头的模样,她心中比谁都难过。她了解二锅头,若是要让他重新振作,除非萧潇醒过来。但是萧潇躺在床上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醒得过来。这一个月来,她操劳堡中的婚礼准备,无人时,又独自伤心落泪,竟也是消瘦憔悴了不少。
身后跟着几个丫鬟,却是侍儿,剑儿,春桃,夏花几名丫鬟。却见几个丫鬟手中端着托盘。侍儿盘中盛放的是大红锦袍,上面用金线绣着的图腾耀人眼目,面料是最好的湘绣。湘绣驰名天下。湘绣做成的嫁衣,当真是再体面不过的了。剑儿的盘中盛放的是玲珑凤冠,凤冠上镶嵌着五六粒明珠,拇指般的大小,随随便便一颗便能够普通人家的大半辈子的生活。凤冠旁垂下一排排的流苏,看起来华丽无比。春桃的盘中却是放着一双嫣红的金丝珠履,上面用金丝绣的是鸳鸯图腾。里面鸳鸯栩栩如生,放佛要从盘子里面跳跃而出。这等绣艺当真是神乎其技,出神入化。而夏花盘中则是放着各种的发簪首饰,如:烧蓝点翠凤形钗,金累丝衔珠蝶形簪,洒金珠蕊海棠绢花等各种头饰。单凭这身嫁衣,都价值不菲。
这几日操办婚礼,整个连家堡里面都张灯结彩,焕然一新,萧潇的厢房里自然也不例外。帘窗幔珠帘都是红色的,窗上到处可见大红喜色。徐姥姥拍好几下二锅头的肩,二锅头来缓缓地回过神来,一脸木然的看着徐姥姥。徐姥姥看着他的模样,心中又是一阵难过,鼻子一酸便要落下泪来,但是却又不想二锅头伤心,只能强颜欢笑。笑道:“二锅头,你看看这些都是司马公子为萧潇姑娘特地从苏州为萧潇姑娘定做的嫁衣,你瞧瞧如何?”。二锅头听到嫁衣二字眼中更是一片茫然。侍儿立即解释道:“二锅头,还有三天就是萧潇姑娘与司马公子的大婚之日。今天司马山庄特地差人将嫁衣送了过来姑娘试试,合不合身,若是不合身,好及时的修改。”。二锅头看了一眼手中的东西,神采渐渐的恢复了焦距。身上犹如瘫痪一般没有了知觉,二锅头使力抬起颤巍巍的手抚上那身红嫁衣,入手光滑细腻,果真是最好的料子。又看了看萧潇,心道:“司马相果真是有心之人,萧潇能嫁给这样的男子,今后一定会很幸福。”
春桃夏花看见二锅头眼中的欣慰之色,几人也甚感高兴,想是极力的想要讨得二锅头的欢心,却听春桃道:“像司马公子如此用心的男子,当真是少见,萧潇姑娘嫁给司马公子,可真是幸福。”
一听春桃的话,侍儿也附和道:“是啊,是啊!我听说司马公子已经将制作嫁衣的裁缝们万里迢迢的从苏州请到了司马山庄。看来司马公子是真的很重视萧潇姑娘,不然也不会如此用心了。而且就婚礼的隆重程度而言,可真是世间少有。虽然一个多月的时间有些仓促,但是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司马公子可真是有心之人。”侍儿是连家堡的丫鬟,当初连城璧与沈璧君成亲之时,连城璧从未有如此的费心。自从萧潇来到这里之后,她便成了萧潇的丫鬟,但是萧潇却从未将她当做下人看待。她心中感激不尽,如今看着司马相为了这个婚事如此的费心,她心中却是由衷的替萧潇开心,却又是说不出的伤心。
“好了,客套的话也都不说了,人家还在厅中候着呢,赶紧试了新嫁衣好给人家回话。二锅头,你在这屋子里呆着不方便,你还是先去外面去走走吧。我看你成天呆在这屋子里面,整个人都是霉臭味,也该出去散散气了,讨个吉祥。过几天都是萧潇的大喜之日,你这一副哭丧的脸实在是太不吉利了。对了,司马公子也特意给你准备了一套衣服。夏花,你赶紧带着二锅头去试试新衣裳,看看有没有不合身的地方,正好人家在这里等着,以后就省得再跑一次了。”徐姥姥对着二锅头说道。夏花应了声将手中的托盘轻轻的放在桌上,看着二锅头,笑道:“二锅头,快来啊!”。
二锅头缓缓起身,忽而头脑一昏,眼前一黑,险些晕倒,吓得徐姥姥等人失声惊叫。二锅头眼疾手快扶住床柱,还未倒下,立即运起内力,一股暖流游遍全身,活血过后,立定了片刻,待得眼前清醒方才站定。徐姥姥伸手将二锅头手肘一托,紧张道:“没事吧?”语中是浓浓的关切。二锅头想要回她一个笑容,却发现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干涉,只得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我没事,不过是坐得太久,血液不畅,现下没事了。”语音嘶哑,刚一发声,喉头有些干咳发痒。侍儿递上一本清茶,二锅头接来喝过,方才好了些。
“我说你们给萧潇换衣服的时候可得小心点啊?”二锅头嘱咐道。
徐姥姥边推二锅头边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就赶紧去试试你自己的衣服吧。对了,你也该好好的洗个澡,将你身上的臭味洗干净。再把你这副邋遢的胡子刮了,然后将头发梳好,这样乱蓬蓬的成何体统?要是让外人瞧见,还当我们连家堡成了难民窟呢。”
几人一听,都是咯咯的掩嘴娇笑起来。二锅头也嘿嘿的笑了起来,气氛也瞬间轻松了许多。徐姥姥一直将二锅头推至门外,又进门反手将大门给关上,根本就不管二锅头。
二锅头一转头,正巧撞上一个人,还未看清那人容貌,却听见那人“啊……”破空惊叫的声音在二锅头耳边轰轰作响。二锅头立即后退一步,才看清楚原来是泥鳅。却见泥鳅双眼紧闭,嘴唇浑圆,还在惊叫。二锅头实在是受不了他的叫声,脚底一划,身形一闪。身影一晃,长臂一伸,便朝着泥鳅的嘴巴伸去,动作快似一道灰影闪过。“嗯……唔……”果真没有听见泥鳅的惊叫声,不过倒是恩恩呜呜的哼哼声。却见泥鳅的口中装满了绿叶,塞满了圆嘴,只发得出支支吾吾的怪叫声。
“啊呸……啊呸……”泥鳅扣完口中的最后一口树叶,又向地上吐完了好几口唾沫,清理了口中的杂物。双目一横向二锅头瞧去,大声吼道:“二锅头,你这是做什么?”一张小脸却是布满了委屈与愤怒。
“让你闭嘴而已呗。”二锅头云淡风轻的说道。好像这件事情根本就与他无关,而他只是一个旁观者。
“你……”泥鳅一听,面上一红,白脸涨成了猪肝色。除了说个你字竟是无言以对。二锅头道:“这青天白日的你活见鬼啦?”二锅头斜眼瞧着泥鳅,然后仰天打了两个哈哈,便朝着自己房间奔去。泥鳅看着二锅头的身影,哼道:“还不是被你吓得?你这副模样可比鬼吓人多了,哼……”然后便去敲萧潇的房门。
开门的是春桃,泥鳅见春桃,笑嘻嘻的问道:“怎么样?”。春桃一见泥鳅,两眼一翻,砰地一声便将门关上。泥鳅全身一震,却听见春桃的声音自里面传来:“还早着呢。”忽又听见里面一阵咯咯的笑声。又听见里面的人道:“是谁啊?”泥鳅听的出来是侍儿的声音。另一个人道:“是泥鳅。”却是春桃。又一人道:“别去理他。”这声音泥鳅却是听不出来,却听见里面叽叽喳喳的讥笑声音。又一喝道:“别废话了,赶紧过来帮忙,人家还在等着捏。”却是徐姥姥的声音。泥鳅刚才受了二锅头的一肚子窝囊气,又在春桃这里碰了一鼻子的灰,心中莫名其妙,着实生恼。纳闷道:“我泥鳅今天走了什么霉运?难道天生和女人犯冲?”走到阶前,越想越不对劲,转头低吼道:“我泥鳅什么地方得罪你们,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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