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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她使劲听也没听出是谁。
“怎么喝了这么多!”
耳边传来略带埋怨的声音,然后身体被搀扶着向屋里走去。她能感觉到手里的酒坛被抢走,然后被安置在了床上。她仅存的理智告诉自己她不能这么放任自己的警惕心,但是她觉得很累,很想就这样睡过去。尽管闭着眼睛,她还是能感觉到自己的外衫和鞋子被脱去,然后是温热的毛巾擦过脸和脖子,虽然她只有三分清醒,但是她也感觉到服侍自己的人的小心翼翼。
这种半醉半醒的感觉很陌生,这种被温柔对待的感觉更陌生,很像小时候赖在父君怀里的那种感觉。她放任自己沉浸在这种温柔中,感受到他微凉的手覆上自己的额头,凉意传入身体,体内的燥热反而给激起。在她理智清醒前,已经扯着人的胳膊,一个翻身将人按到了身下。
身下之人的惊呼声还未出口,就被她的唇堵在了喉咙,她从来没有过的饥渴般啃咬吮吸,微凉滑腻的触感让她那根理智的弦彻底崩断,她几乎有些不耐地拉扯着身下人的衣服,不顾衣服被扯坏,几下就将人剥光。身下的身体比之曾体验过的男儿身多了一份硬挺,肌肤紧致,手感极好,瑾瑜呜咽一声扑了上去。
喝醉的她毫无温柔可言,也没有耐心等待,疼痛是他身体唯一的感觉。他的嘴唇被咬破,眼泪死死地被他锁在眼眶,但是他的心情却是平和中隐约带着幸福,只是在她睡着之际,她呢喃了一个名字,让身下之人忍了很久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轩辕瑾瑜,你的心里果然还是最在意他。”濮阳傲勉强抬起手,用手背擦去眼角的泪花。
而自己却这么傻!
明知道这个时候的自己不过是替身,却傻傻地连挣扎都没有,她一点都不温柔的占有带来的钻心的疼痛,他都咬着牙撑过来了。甚至看到守宫砂一点点淡去,心头会觉得幸福。却在她念着别人的名字之时,泪如雨下。
在表姐订亲之时都没有这么难过,自己果然是爱上她了吧。
她还压在自己身上,赤/裸的身体交织在一起,她的脸就在自己脸侧,均匀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脸上,暧昧,却让人留恋。他偏过头去看她,如黛的眉目,不点而朱的唇,精致的脸,她真得长得很好看,或者用绝色形容也不为过。随即想到自己太过英朗的的身体和面孔,濮阳傲的神色暗了暗。
还能记得她一次又一次地为了自己闯皇宫,顶撞凤后、顶撞皇上、斥责表姐,不顾伤到自己从猎人的陷阱里救他,甚至许自己自由之身。那么多点点滴滴中,自己就这样沦陷了。那段跟她冷战的时间,与其说在吃苏烟的醋,不如说在意识到自己对她的感情时恐慌的想逃避。
五更天的更声传来,濮阳傲像受了惊般,强撑起疼痛疲累的身子,推开她,捡起被瑾瑜弄得有些难看的衣服穿上。手颤抖着系好衣带,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步履蹒跚地推开门离去。
这一晚,虽然身体酸软不堪,初尝情/事的疲累也一阵阵袭来,他却不想这样睡去,一直强睁着眼睛凝视着她的睡颜,舍不得闭上。他不知道,她明天若是看到自己躺在她身侧时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会是嫌弃或者后悔吗?他不敢想。但是他有他的骄傲,所以在她醒来前,他离开了。
负责巡查的蝶衣远远看到一个步履蹒跚的男子从主子的院子里走出来,赶忙快走了几步查看,看到是濮阳傲,这才稍稍放下了心。随即看到他衣衫不整,注意到他明显别扭的走路姿势,心头狐疑顿生,这是……圆房了?!
但是,为何即将天亮的时候要偷偷离开?!刚刚圆房的话,不应该如胶似漆?蝶衣不解地想。
第二日,瑾瑜头疼欲裂的醒来,一边捶着自己的头,一边骂道:“该死,怎么会喝醉!”渐渐清醒过来,脑海里飞快地闪过一些激情的片段,但是因为脑海里的男人是南宫少卿的脸,所以她很快摇了摇头!这不可能,肯定是个梦!所以,她很快地就将这个绮丽的梦抛之脑后了。
“主子,你醒啦!”蝶衣端着热水推门而入。
“恩,大家都收拾好了吗?用完早饭我们就出发。”瑾瑜披衣而起,一边收拾自己的妆容,随即想到了什么般,对蝶衣说:“我还没来得及通知濮阳傲今天一早起程的消息,你待会儿让夏雨去看看濮阳傲收拾好没,若还没有让春风帮着收拾收拾,我们不急着上路。”
“主子,自己昨天没亲自说吗?”蝶衣狐疑地看她,一晚上不会都在滚床单吧?
“昨天匆忙,没来得及见他。”
蝶衣一愣,看主子明显一副宿醉后的模样,再想到濮阳傲偷偷离去的身影,她似乎明白了。不过这是两人之间的事情,她不应该多嘴。
“好,主子洗漱吧,我这就去通知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