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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这他X的,这他X的是什么玩意儿!”我正准备尖叫,没想到被小张这家伙抢了先,他这一嗓子嚎下去,我当时就懵住了,就连车前面那些阴兵也受到了惊扰,“咔”一声把头转到了我们的方向,用两个黑窟窿直勾勾地看着我们。
我脑子一片空白,大叫一声脚就放在了油门上,一踩到底,然后我就听到前面的引擎发出了一声轰鸣,我们的车如同出膛的炮弹一般冲了出去,瞬间飙到了八十迈,紧接着就是“嘭”一声巨响,就连车子都被震得抖了好几下,我定睛一看,几个黑色的人形东西被撞飞了起来,抛入了深深的山谷,许久才发出重物落地的声响。
我立刻就冷静了下来,正准备踩刹车,忽然就感觉脖子后边一紧,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老赵提着领子甩到了后座上,他“蹭”一声跳上了驾驶座,一连好几脚狠狠踩在了油门上,正好这时车轮碾过了一块大石头,车子“腾”一声跳了有一两米高,然后重重落在了地上,我猝不及防,一头撞在前面的车座上,顿时眼冒金星。
车子刚一落地,老赵握着方向盘猛地向左边打了一圈,面包车整个侧了起来,贴在了山壁上,异常刺耳的摩擦声从身侧传来,我扭头一看,贴在窗户上的那个东西瞬间被挤扁,然后在山壁上蹭着走了两百米,变成了一团乌黑的肉泥,在山岩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痕迹,面包车的半边车身也像是在血池子里边泡过一样,车玻璃都被紫黑色的污血给糊住,刺鼻的血腥味瞬间充盈了整个空间,令人作呕。
不仅如此,我的面包车整个一面儿的漆都被刮掉,就连车门都凹了进来,心疼得我眼泪都快下来了,怪不得老赵不开自己的车让我开车带他们来,原来还有这么一出啊!
老赵继续加速,我扶着车座看了一眼仪表盘,吓得差点儿背过气去,现在我们的车速是九十码,这速度在公路上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在这样的山路上,还是在夜里,那根本就是在找死。
我正准备叫停,就听“咚”的一声,一个巨大的东西从天而降,差点把车给砸翻,就连车顶都陷了下去,紧接着,一双巨大的手从车顶上垂了下来,死死地卡在车窗的窗棱上。
从形状来讲,这是一双人手,但这双手足有正常人的两三倍大,上面还覆盖着一层细密的黑毛,难不成车顶上的这玩意儿是绿巨人?不对,看这颜色应该叫黑巨人。
老赵紧握着方向盘,猛地打了好几个转向,很显然是想要把那个怪物给甩下来,不过怪物没甩下来,我跟小张倒是吃了不少苦头,我们俩就像是不小心掉进大功率洗衣机里的五毛硬币,连同着那一车的装备不停地被抛来抛去,差点儿把肠子都给跌散了,我伸出手摸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那根救命稻草一般的安全带,手忙脚乱地把自己捆在了座椅上,这才稳定下来,把目光投向了那只巨手。
这东西手劲儿还真不小,窗棱都被它抓得变了形,愣是没松手,还摸索着往车窗里边伸,尖利的指甲在玻璃上抓出了好几条深深的印子,发出的声音异常刺耳,我毫不怀疑,要是没有这层玻璃挡着,老赵的脑袋早就被它给抓爆了。
“把它手指头给我砍下来!”老赵死死盯着前方,从牙缝里蹦出了这几个字,我转头看了看小张,发现他已经开启了“缩头乌龟”模式,用衣服蒙着头,缩成了一团,看来这脏活累活,到关键的时候还得我干。
“你个怂货!”我骂了一声,伸手在车座下边摸了半天,终于摸出了一把猎刀,我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气缓缓摇开了车窗,“唰”一声抽出了猎刀,向着那双手砍了过去,这时老赵突然给来了个急转弯,我一晃,差点一刀砍自己脸上。
“我X,老赵!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拐弯,搞得我刚才差点儿把自己给弄死!”我不满地叫道。
“你这不是扯淡吗?我要是不拐,咱们早就冲到山沟里了!”老赵用关怀傻狍子的语气说道。
我感觉脸颊一阵发烫,再次拿起刀,对准那只手一咬牙狠狠劈了下去。
我原以为我这一刀下去,应该像是切在了一块豆腐上一般,直接把这东西的手指给连根斩断,结果却并不是这样,这五根手指就像是五根坚硬的铁条子,我一刀砍下去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印子。
我又砍又锯,划拉了有十来分钟,才终于搞掉了这玩意儿的四根手指,老赵又是一个急转弯,它立刻在惯性的作用下翻下了车顶,掉在了车子靠近山壁的一侧,我终于看清了它的真面目,这是一个浑身长满了黑毛的黑不溜秋的人形怪物,壮实得跟一头牛一样。
没想到这家伙还挺顽固,就剩一只手了,还死死抠着不放,在撞断了两棵手臂粗细的树之后,终于挂在了第三棵树上。
我长出了一口气,把猎刀送入了刀鞘,散了骨头一般靠在了座椅上喘粗气,刚喘了没两声,就见老赵猛一脚踩下了刹车,车子立刻停了下来,差点往前翻过去。
我X,这什么情况,该不是又出什么事儿了吧!我正这么想着,就见老赵扯下了安全带,打开了车门,“还愣着干什么,下车,路到头儿了。”
我一听他这话,眼泪都下来,一瞬间有了一种脱胎换骨重新做人的感觉,感慨一番之后,我马上拉开车门,跟小长连滚带爬的下了车,这刚一下车,一股来自大山的清新友好的气息立刻扑面而来,脚下坚实的触感激动得我想要跑上两圈,谁曾想走了没两步,我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小张和老赵见状急忙上前搀扶,我冲他们一摆手,用手撑着地吐得肠子都转了筋。
吐罢,我打开水壶漱了漱口,对着老赵连连叹气,“啥都别说了,兄弟,回去的时候我宁可走着,也绝对不会再坐你开的车了。”
“你这车已经烂成这样儿了,就扔在这儿吧,等这次咱们赚了大钱,赵爷给你换一辆新的,咱回去的时候可不用坐车,有人接应……”老赵话说了一半,突然住了嘴,支棱起耳朵,眉头就是一皱,我马上就知道这是有了动静。
我凝神一听,果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道路尽头的密林的一片灌木丛中里传了出来,老赵用枪瞄准了声源,对我和小张打了个眼色,我们俩一点头,掏出折叠产,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用铲子轻轻拨开了灌木茂盛的枝叶。
就在这时,令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一颗脑袋突然从灌木丛中探了出来!
“鬼啊~”我跟小张被吓得屁滚尿流,瞬间丧失了全部的战斗力,把铲子往地上一丢,连滚带爬的就要逃跑。
“瞅你们那点儿出息,”老赵冷眼看着我们,恨铁不成钢道,“那是人!”
我跟小张这才停了下来,转过身去定睛一看,果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从灌木丛中钻了出来,用好奇(看神经病一般)的目光打量着我们。
这个老头儿穿着一件破旧的汗衫,佝偻着腰,瘦得跟竹竿子似的,手里提溜着一把生锈的破斧子,背后还背着一大捆柴禾,一看就是一个进山打柴的老樵夫。
“你……你是人是鬼?”我哆哆嗦嗦地用手指着那个老头,“大半夜的来这里砍什么柴?”
“什么鬼不鬼的,你们几个城里的娃子,哪里知道我们山里人的苦,这靠山吃饭的,往城里来回几十里路,要是不勤快点,怎么糊口啊,”那老樵夫冷着一张脸,好像我们欠了他几百万,“倒是你们几个,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这荒山野岭里做什么,不知道这地方死过人,不干净吗?”
“不干净你还来这里砍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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