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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对春喜像对冰儿那样有排斥之心。
小鱼一听是这个原因,大概领会主子的意思,多半是想让萧若怜难堪,才把这丫头给领了回来。
“春喜见过小鱼姐姐。”春喜当然知道小鱼是太子妃的贴身丫头,很客气地给小鱼行了个礼。
小鱼微微一笑,看春喜这弱不禁风的样子,故意上前拉着春喜的手,趁机把了把春喜的脉,确定这丫头不是练家子,便是放下心来。
“对了,我们这边也缺丫头,以后就让春喜给你帮忙,晚些让旗叔再给找几个男仆过来,我们院子也就更热闹了。”叶雨姗在小鱼转身之时才说这些话,免得小鱼会想到别的。
“还是主子好,最懂体惜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你就放心把春喜交给奴婢,奴婢一定让她尽快恢复身子,一起给主子效力。”小鱼听说要把春喜这样没有武功弟子的丫头留下来,也觉得是件好事。
以后有了春喜,就不会让冰儿有太多接触主子的机会,就算她要出门办事,那也会放心许多。
眼见小鱼满脸高兴,叶雨姗心中的大石头放了下来。必须尽快找些可以信任的人在身边,不管以后怎么样,有个可以说话的人会好很多。
……
哐啷!
杯子摔在地上碎了一地,满脸愤怒的萧若怜气呼呼地咬着唇,想不到春喜那丫头居然有胆去叶雨姗那边告状。昨儿那个花瓶,可是太子送给她的礼物,意义非凡,才让她满心愤怒地要把春喜卖到妓院。
“主子,你消消火,不就是个丫头,您何必……”凝霜知道主子是咽不下心里那口气,可,这毕竟是昭明宫,叶雨姗才是太子妃。要个丫头,根本就没必要向主子交待什么?
哼!哐啷!
冷哼一声,袖子一扫,桌上的茶壶也都落在地上,被砸成了碎片。
忍不下这口气,萧若怜气呼呼地吼道“今儿是个丫头,明儿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可,她……”凝霜害怕地欲言又止。
“她是太子妃又如何?不过是个下堂妇,冲着本姑娘发什么威?”萧若怜就知道凝霜要说什么,可,她根本就没把叶雨姗当成一回事。她觉得,只要太子心中只有她,总有一天太子妃的位置,皇后的位置也都是她的。
异想天开的时候很多,可要真正视线那样遥远的梦,需要付出的代价也很大。往往,有时候就算付出了一定代价,也未必能达到目地。
这是凝霜现在想的,她也早看出主子的心思早就不是以前。但,身为一个下人,她只能服从。
“去打探一下,看今儿太子何时回来?”萧若怜冷冷地挥了挥手,径自走出屋子,去了自己的卧房。
咚咚咚!
门刚关上,就听到窗户被敲响的声音,把她狠狠地吓了一跳:“谁?鬼鬼祟祟的,有本事出来说话?”
“听说你连个丫头都处置不了,这昭明宫恐怕你也呆不久了。”窗户没被打开,熟悉而让萧若怜厌恶的声音响起。
萧若怜一听便知是那日出现在书房后的那个女人,春喜的事情她也是刚刚知道的,这女人的消息还真够快的。不过,这证明她的猜测没错,这丫头就在昭明宫,而且平时做事的地方还离自己,或者说叶雨姗很近。
“怎么?还在想我到底是谁吗?”窗户外的人厉害地猜出萧若怜的心思,并且大胆地说了出来。
萧若怜一脸怒气,小心翼翼地走向窗户。看得到窗户外有个女人的身影,却只是个背影,根本就没法看出是谁?
“别费心思了,你还是想想办法如何把叶雨姗的气焰压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女人的话题触碰到也萧若怜心口的伤疤。
萧若怜恨得咬牙切齿,可毕竟自己在明,人家在暗,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把苦往肚子里吞。
不过,这女人说得没错,她便是反问道:“那你说我该如何压下叶雨姗的气焰,让太子爷对她更加讨厌。”
“那自然是有的,只是你太笨,没发觉罢了!”女人讽刺一笑道。
“你!”萧若怜气得又往前走了几步,只要手一伸,便可把窗户推开,更清楚地看清外面的女人。
女人听到脚步声靠近,不悦地说道:“你若想我帮你,就别试图打破游戏规则。”
“什么游戏规则?”萧若怜冷冷一笑,把手抬了起来。
“你明我暗,否则,你就继续守株待兔,等着叶雨姗有了法子,就把你从昭明宫给赶出去。”女人往前走了几步,身影渐渐远离窗户,就算萧若怜现在打开窗户,她完全可以跳墙离开。
萧若怜的手停在半空,有时候视线是一个人无法全收入眼底,至少这女人还没把自己当成敌人。
不是敌人,就可以考虑成为朋友。手落下,她诚心问道:“把你想到的告诉我。”
“叶雨姗有男扮女装出去跟男人私通的兴趣,你若留心,早该发现这样的漏洞。”女人说完,施展着上好的轻功跳上后面围墙,迅速地消失在后院。
叶雨姗快手推开窗户,可,那女人早就没了身影,只听到耳边传来阵阵凉风,吹得她眼睛睁不开来。
……
七月十五,对很多人来说,只是烧之前,祭奠先人,也同样是用这样的方式来祭奠心中的忧伤。
可,这个日子对于有些人就没那么简单。
思念,忏悔,还有面对无数憧憬破灭的痛苦。回忆,就像一条长长的麻绳,没有光滑的外表,越是用力往前扯,就越是靠近曾经的痛。
华菱宫,天刚刚黑下来皇上就推门而入,身边跟着胆子稍小的田公公,感觉到阴风阵阵,田公公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而,皇上却是一脸哀伤,手里拎着芸妃最喜欢的糕点,心里带着无尽哀思,一步步走向曾被大火焚烧的破院子。
被烧毁的院子在华菱宫的东边,正因为那场大火,那一片围墙到现在都是一片漆黑。院子里破烂不堪,似乎从没有人进来过。最让皇上觉得奇怪的是,景公公曾经告诉过他,有个嬷嬷负责打扫,那么多年都不曾遇到。
曾经,他问过景公公这个问题,景公公告诉他每年的这个时候,看守华菱宫的嬷嬷都要去成为祭奠那些在宫中失去的下人。而且,嬷嬷样貌极丑,还是介意他不看为好。
“皇上,这地方像是好久没人打扫了。”田公公捂着鼻子,空气中有股臭味,让鼻子难受。
皇上丝毫不介意,将手中的篮子放在屋子门口。他没有进去,因为没有勇气。每次进到这里,那种哀伤就缠着他,让他很难控制住情绪。
点了三支香,插在简陋的香炉里,他挥了挥手田公公退出院子外面,他在香炉边上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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