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怒的瞪着她,哧吭哧吭的喘着气,像只浑身软绵绵发怒中的公牛,不一会儿,他打了滚,趴在地上,嗓子一清,一边哭嚎一边捶地。
“…………”
原上野仰头望天,沉默望着夜空中璀璨的星光和皎洁的圆月,无语了一阵,所幸对方第二次发功,持续时间比上次短了不少,大约过了三四分钟,原上野暗自松了口气,从裤兜里掏出纸巾递给终于消音,换做不停打嗝的肥仔:“好了,我开玩笑的啊,是个男人就别哭了!这样多难看!!”
肥仔此时看着原上野的眼神增加了些复杂,他边打嗝边抹鼻涕边说:“我还没成年。”
“……”
原上野偏向理想主义者,觉得闹别扭后还是能够一起愉快玩耍,正所谓一笑泯恩仇嘛,于是她态度和气的再次向肥仔提出组队邀请:嘿,伙计!过去那些小打小闹的事就别太计较了嘛,同是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的受害者,我们应该团结起来,不放弃不气馁,共同努力积极寻找回家的路!
可对方不这么认为,肥仔擦完鼻涕坐起身从喉咙中溢出一声冷笑,立即朝原上野大开嘲讽,持续不断打嗝中把话说个囫囵,大概意思为:八嘎!爷在这鬼地方都呆了这么久,要找到回去的路早就找到了,还能在这碰见你这家伙吗!笨蛋!!
“这个嘛……”原上野想说轻易不要放弃啊伙计,可对方提高声音打断了她。
“劝你别折腾了,老老实实在这等死吧。”肥仔冷笑说完这句就走了。由于很嫌弃跟原上野呆在一处,就起身跑到神社屋中去了。
(老老实实这里等死?我们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还能再死一次?)
原上野托腮盘腿坐上善款箱,想不通了,而这个想不通的事情让她觉得有些烦躁,便不去自寻烦恼,抬头望着高悬在夜空中又亮又圆的漂亮月亮发呆,天朝有篇诗叫“静夜思”特符合原上野此时的心境。她有点惆怅,觉得好不容易遇见个跟自己一样倒霉的家伙,没想到搭讪失败,对方和自己根本不是一条道路上的小伙伴……孤独Cry。
三天两夜没合过眼的原上野忽然仰躺着箱子上,按道理来说,成为死灵后,不需要睡眠也能精神百倍,可原上野却感到身心疲惫,她敛下眼,脑袋靠在散发着腐朽气味的木头上,很快就睡着了。
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于是原上野就梦见了……她的妈妈。等等!!剧本不对啊喂!!!
梦中的妈妈看上去年轻不少,她正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贴有维他命标志的塑料瓶,将里面小颗小颗的药粒取了一部分,倒进一个倒满水的杯子中,这时妈妈年轻的面孔蓦然一动,突然静静笑出声来……等原上野后知后觉发现梦中的场景发生在爸爸还在世的小洋房中时,画面搅在一团,变得模糊扭曲起来,等再次清晰时候,梦境发生改变,妈妈看上去没有刚才的那么年轻了,她正拎着一条男式三角性感胖次,温情如水表示要亲力亲为帮原上野换上,还有蜡烛皮鞭……
“——!!!!!”
原上野被理所当然被吓醒了。她扑通一声从木箱中麻利滚下来,因为箱子还是有所高度的,所以原上野摔得鼻青脸肿。
天已经亮了,肥仔从屋中出来看见这一幕颇有幸灾乐祸:“真是个笨蛋!”
原上野呆呆捂着脸看着肥仔硕大的身躯,似乎一时间缓不过神,她的目光从上到下,最终停滞在对方的小腿之间,用不可思议语气问道:“……这是到底为什么?”
青天白日,肥仔的下半身在光的照明下看起来有些透明是怎么回事?!
肥仔懒洋洋伸了个懒腰,整个人像块舒展中的纯肥鲜肉,让人情不自禁偷咽口水,“鲜肉”以高高在上,有点轻蔑,有点不屑,还带着一丝怜悯和嘲讽,总之是很想让人按住痛打一顿的口吻:“慌什么,你这个笨蛋迟早也会切身体会到的,那个时候你就知道了。”
原上野呆了半响,说:“这就是你说的【等死】是吗。”
肥仔看原上野似乎吓得不轻,他爽了,觉得大仇已报哈哈哈,当肥仔意犹未尽还想说些什么继续刺激原上野的时候,却被人抢先一步。
那个声音咳了咳,像是在清嗓,笑着说:“身体变得透明并不是再次死亡,只是换一种形态活着而已,当然,变成那种形态就不能像现在这样说话,也会忘记一切,忘记的不止是记忆还有知觉,没办法按照自己的意愿行动了,可能甚至连自己被妖怪吃掉也没法感觉出来,是有点不方便啊。”
——是超级不方便吧?!!
肥仔转头,原上野也转头,两人看见了一个不知何时站在大树下的老年人。
老年人的一身服饰像是古代日本皇族般的端重大方,他头戴高冠,蓄着花白的长须,正用手慢慢顺毛,不对,一道一道捋着,整个人看起来道骨仙风,一身正气凌然。老年人笑呵呵摸着长须,对两人立即投过来的关注显得很是受用。
原上野打量了对方半分钟,手不知不觉顺进口袋,手指触碰到那片树叶,她愣了下,很快便有了想法:“啊,你是……这座神社供奉的神明?”
肥仔震得肚子上软肉一颤一颤的:“……哈?!”
老年人抚须不语,满脸的高深莫测,装逼十分。
“我有个办法,能让你们永远保持现状。”
就是——“成为神器。”
**
隔日。
“呀,那个死灵不在这里了呢,都过两天了,应该差不多要被妖怪发现吃掉了吧。”女孩清澈的童音打破了沉溺在宁静中的神社。
少年翘起二郎腿坐在善款箱上,听见女孩这样说,便扫了眼了无人声的四周,他的嘴里叼着细细的草梗,含糊不清回了一句:“哦,可能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