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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究竟是练了哪门子功夫?
“歌儿!”
云歌猛地转过头看向他。“怎么?你还要帮着她?”
慕容诚用尽最后一口气力道:“不是……放下她!我……我明天就将她送去官府!”
“当真?”
“说到做到!”
“哼!但愿你别食言,我本就没什么耐心!”云歌平息心中怒火,将慕容菡扔在了地上,冷冷地道:“我不想出手。免得脏了我的手。”
王氏见此,连忙挣开雪鸢哭着便向慕容菡奔了过去,扑上前护住,泪涕纵横。云歌却不想再同他们浪费时间,既然慕容诚决定将慕容菡送官府,她也没必要多担待。
屋子里一时安静,无人说话。慕容诚看了一房妻妾,觉得今日闹剧终归该要个收场,于是挥了挥手道:“婉君留下,其他不相干人等都退下吧!”
“是……”
一众人缓缓地离开了厅落,静悄悄地离开了西苑,哪还敢再支半点声。慕容靖深深地看了一眼云歌,也离去了。
此时此刻,王氏心中早已另外打定了注意,此刻只想息事宁人,慕容诚既然说明日将菡儿送官府,那么今晚上她还有机会,于是止了哭音,默然地道:“老爷……还请您处置吧!”
慕容菡神志朦胧间听见王氏的声音,直觉大势已去,伤心地哭出了声。
王氏心疼地看了一眼怀中的慕容菡,不忍地闭上双眼。
“来人……”慕容诚叹息一声,高声道,“将这个……将这个不孝女,拖下去,送入拆房!明日一早,送去官府!”
“是。”门外立即跨进两个人高马大的护院,将慕容菡架了出去。慕容菡任凭两个人驾着,脚步虚浮,此刻就连哭都没了声音。
“你……太让我失望了!如今落得这个局面,是你教女无方!菡儿有今日,你也有过错……而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没能尽到责任!我怜你母女可怜,再给你一晚时日好好反省,明日菡儿送去官府之后,你便自行去祠堂领罚吧!没能想通之前,不许出来!今后在后院,自己好自为之!”
“是……”王氏点点头,深深地匍匐在地,眼中却是寒锋毕露。
西苑又重复宁静。
雪鸢目送着慕容诚与容婉君离去的背影,低声道:“主子,您觉得,王氏会如此善罢甘休,眼睁睁地看着慕容菡被送入官府么?”
云歌淡淡地道:“不会。”
“那你……”
“这件事,我自有决断。”云歌说着,又道,“时日不早,门外风凉,进屋吧。”
雪鸢点点头,刚要跟随云歌进屋,然而她却敏锐地察觉到院子里一丝动静,雪鸢猛地回过头去,厉喝一声。“谁!?”
云歌竖手制止了她,缓缓地转过身,便见慕容靖不知从哪处走出来,淡淡地看向了她。
“哥哥,你怎么还没走?有什么事?”
“父亲没问,可我想问清楚。芸儿的死,究竟跟你有没有关系?”
“哦,有。”轻描淡写的口吻,饶是慕容靖都不禁一惊。
“她……究竟是怎么死的?”慕容靖捏紧了拳头,千万别是她想的那样!
……
云歌对上他略有不安的目光。
“我杀的。”
“你为何要杀她?”慕容靖震惊地瞪大了双眼,英俊的容颜上浮起一丝惊愕与不解,他的妹妹,从前不是这么冷漠的性子。
云歌撇开眼,淡淡地道。“想杀便杀了,容不下眼。”
“你……”
“哥哥,我不再是从前那个软弱的女人,所以别再拿看从前的慕容云歌的眼光来看如今的我。弱肉强食,这个道理,你应该懂。”
慕容靖一时语塞。
“我累了,你也早些歇息吧。”说着,云歌便跨进了门,雪鸢小心地看了一眼慕容靖,也紧跟其后跨进门去,将门紧掩。
慕容靖怔怔地呆立了许久,这才神色怔忡地离去。
云歌立在门侧,察觉到门外慕容靖的气息渐渐远去,这才垂落了眼眸,背靠门扉,落下眼睫。
窗外的风“呜呜”作响,好似是谁在无措地哭泣。她缓缓地走进了里屋关上了房门,精致白皙的容颜隐匿在碎发中,表情毫无情愫。
指尖的温度被空气一丝丝的抽离吞噬,她面无表情地转身,脚步漫漫,老旧的楼板发出沧桑破碎的声响,每一步都是那般缓慢,沉重。晚风凄凉,叶落萧瑟。
慕容府收监院的柴房里,一片死寂。黑漆漆的房间里,冷风自门缝里吹来,袭来一阵刻骨的凉意。
慕容菡衣衫凌乱的倒在稻草上,晚上的气温很凉,她不得不紧紧地环着手臂以求锁住逐渐流失的暖意。一想到这一晚发生的一切,眼见失去了所有,慕容菡哭得嗓子都快哑了。
浑浑噩噩间,她的余光瞄到窗外一抹细弱的烛火,缓缓地向柴房靠近。慕容菡心下一惊,却不知是谁。她茫然地睁开眼睛,登时惊愕地张大了嘴巴,惊得起了身。
紧接着便是一阵开锁声,“吱呀”一声,女子推门而进。
“你……”慕容菡望着那道身影,惊恐地连连后退,“你是谁?”
“嘘。”女子紧张地竖指抵唇,“是我。”
王氏扯下了遮住脸上的面纱,衬着昏黄的烛光,一张略显憔悴的脸映入她眼帘。
“娘!?”慕容菡脸上划过惊喜,连忙爬了过去,一把便抱住了她的双腿,又哭又笑道:“我就知道娘不会就这样弃我不顾的!娘,你这是说通了父亲了吗?我……我明日是不是不用被送去官府了?”
王氏低着头凝望她许久,蓦地叹息一声,伸手抚了抚她的额发,缓缓地蹲了下来。“没有。”
“什么意思?”
“你父亲,这回是真的生气了!莫说是我去求,即便我以死相抵,只怕也是无用的!这一回,他是真的放弃你了……”王氏一脸愁闷。
“不会的!父亲从小就那么宠我,这回又怎么会眼睁睁地将我送去官府受罪……”
“不是娘说你,为何你先前都不同娘商量,总是贸贸然行事!这回可好了,让慕容云歌抓住了你的把柄,娘都保不住你了!”王氏说到伤心处,一行清泪蜿蜒而下。
“娘……”慕容菡陡然想明了一切,一想到慕容云歌不会放过她,便面露恐惧之色,抱着她凄厉地颤声道,“娘!娘……你不能不管我啊!救救我,女儿不想死啊……”
王氏咬了咬牙。“娘怎么会不管你?若是这次你被送去相府,即便是看在你父亲的面上,你也凶多吉少了。”
慕容菡吓得浑身一颤,心跳轰然如雷。她喘着粗气,脸上骇然一片。她性子本就胆小,一想到进了官府之后,就要面对那些刑罚,老虎凳,镣铐,铁杖……一深想,顿时被吓得魂不附体。慕容菡恐慌地紧盯着王氏,苦苦哀求道:“娘……女儿不要送官府!娘救救我……”
“娘也没有别的办法!今晚,你走吧!”
王氏忍住眼泪,连忙将一个包袱丢在她面前,展开来,里面是十几两黄金与几身换洗的衣裳。“时间匆忙,加上娘顾及你要逃命,我不敢带多。你从小身子弱,太重了必定负荷不了。十几两黄金,足够你这段时间在外边避一避风头。”
“娘……”慕容菡无措得望着那些银两与衣裳,泪涕横流。她真的不想离开相府,离开相府,她可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听话……啊……”王氏悲凉一笑,“娘也没有办法……娘也舍不得你!”
“娘,我不知道我该去哪儿……我不想离开你啊……”慕容菡抽噎了几声,声音残破支离,“……娘,就没有别的办法吗?离开你,我该去哪儿呢?”
“放心!娘不会委屈你太久的!待这段时日过了,不久后慕容云歌也该准备出嫁事宜。待她嫁进了瑜王府,娘再偷偷接你回来……”
慕容菡犹疑了许久,这才含着泪心酸地点了点头,然而她心中清楚,她今晚一走,便彻底地失去了所有。隐隐约约又惦念起心尖上那个男子,她狠狠地抹去眼泪,将衣服换上,跟着王氏悄悄地离开了柴房。
月色更深了,今夜的皓月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红云,远远望去,好似被染上了血浣纱。
王氏早已替她开好了门路,一路买通了相府里的几个护院,如今她身上并不算富足,然而却也能将他们的口风堵严实了。王氏生怕引起太大的动静,甚至为了避开西苑,特意饶了好大的一圈路子,提着灯笼疾步走,慕容菡紧步跟在她身后,踉踉跄跄,好几次险些撞上。
“小心……”
将慕容菡送至相府大门口,王氏也忍不住心口酸涩,望着眼前唯一的女儿,她再三叮嘱。“等过了这风头,娘就接你回来!菡儿,如今世道险恶,你一个人,可千万要小心啊!”
“嗯!”慕容菡连连点头,也不敢多逗留片刻,抱着包袱便匆匆远去了。
王氏站在门口,张望了一阵,这才谨慎地抹去脸上的泪痕,一路避着回了院子。
慕容菡一路脚步匆匆,她也不知自己究竟跑了多久,然而正要拐过一个巷口,忽然从街角猛地伸出一条手臂,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将她扯进了巷子里……
翌日一早,慕容诚便领着人去柴房,要将慕容菡送去官府。王氏得知此事,她心中清楚,如今柴房里根本没有人,昨天夜里,慕容菡早已被她暗渡陈仓,送出了府去,然而也连忙跟了上去。只是一路上心绪复杂,她时不时打量慕容诚的脸色,见他面色也难堪,知晓他如今心里也不好受。
为了慕容菡的事,王氏心里沉重,一夜都没歇息,脸上看的出十分憔悴。
慕容诚领着人进了柴院,便命人将柴房门打开,将慕容菡带出来,然而几个婢女方才开了柴房门,刚进去不久,就一路惊叫着跑了出来,跌跌撞撞,连着栽倒在门口。
“啊……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尖叫声刺破柴院的宁静。
王氏闻声,顿时心口一提,立即上前一步咒骂道:“一大早咋咋呼呼,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去请四小姐出来么?”
几个小丫鬟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面色惊恐地指着柴房的门,一个个面如死灰,吓得说不出话来。有一个还算大胆地,口中惊惧地逸出几个字来:“死……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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